“自己用,你也知道,我那玩意去年…去年被女飞贼划了一刀,现在…现在落下了点病根。”
刘文涛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的事虽然永安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但是让他亲口说出来,那还是挺难为情的。
“哦,中医讲究望闻切问,我得先看看,才好知道该配什么药,毕竟人与人不同,哪一种病配哪一种药,这都是有说法的。”
马六表情比较严肃,但内心却转了十八个弯,思索着如何从刘文涛身上骗点钱呢。
“好,我们找个地方仔细看一看。”
从马六的这一句话,刘文涛就已经看到了希望。以前找的所谓郎中,都是问一些情况,然后就直接开药。而马六先要看过,说明比较靠谱,毕竟看了才知道伤在哪里,伤到筋骨了没有。
这个时候,向慧敏应该出去买菜了,刘文涛把马六带回了家,进了自己的卧室,把裤子脱下来。
之前听到的只是各种传闻,有说连根被割的,有说只被削了两个蛋,还有更离谱,说被从中间破开成两瓣,变成女人的。
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是被割了个半段,现在又长回了肉来。
马六学着郎中的样子,捏捏又扯扯,问了些痛不痛,小便有没有尿血,还装模作样的搭了脉,看了舌苔。
“这个病嘛还有得治,不过…”
“不过什么?”
刘文涛急了,裤子也不顾提上,就过来抓住马六的手。只要有得治,即使是万贯家财,那也在所不辞。
“不过要用上一味药引,叫做壁上龙,只产在湖南湘西,十分难得,即使是有,那价钱也比较高。”
马六说话的同时,一直注意刘文涛的脸色,他要从脸色里判断可以开口要多少钱。
“能搞得到吗?搞得到多少钱我都给。”
“搞是搞得到,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家里就有两条,当初有人出五十块大洋他不卖。如果我去的话四十五个应该能拿下。”
五十个大洋,那已经不少了,当兵一个月也才五个。马六觉得自己开价有点高了,后面又改口四十五个。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拿来。”
刘文涛转身去到柜子旁,打开抽屉,拿出两封银元。走了回来,交给马六。
“这里是一百个大洋,你去把两条都要了,剩下的是你的路上的盘缠。等我病好了,还要重重的答谢你。”
马六惊呆了,想不到刘文涛这么大方,一次就买两条。看着手里用红纸卷好的银元,竟然忘了回答。
刘文涛以为不够,毕竟人家当时五十一条都不卖,于是又到抽屉里拿出一封,然后用力掰断。白花花的大洋立刻蹦了出来,散落在柜子上,有几个还掉到了地上。这一封银元是五十个,他拿了十个过来,又塞进马六的手里。
“路途遥远,兵荒马乱的,再拿多几个去,预防不时之需。”
马六这才醒过来,把钱装进口袋里,起身打了个拱手。
“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立即动身,快则五天,慢则七八天,定把药引拿回来。”
马六走了,但并不是去湖南湘西,而是到了修仁城,每天不是逛春红院就是泡赌场。五天过后,身上的银元已经花去了一半,感叹自己时运不佳,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到药铺买了两条晒干的石龙子,又回到了永安城。
这天,刘文涛刚走出警察局大门,就看到守候在一旁的马六,立刻来了精神头。
“兄弟,你怎么不进去找我啊?”
“刚到,刚到。”
其实马六已经在这等了老半天,有了上次那一枪托的亏,他不想再去找那些小人,反正又不急,就在门口等呗。
两人走到旁边避人处,刘文涛焦急又期待,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马六拍了拍手里提着的布袋,气定神闲的说:“都办妥了,其他配药也都已经搞好,回去给你上药吧。”
“那马上走。”
刘文涛拉着马六的手,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别走太远了,直接到局里上药吧。”
“也行。”
马六倒没有什么,哪里都一样,只要有个地方把流程走完就行。
现在正是中午,家里一会就要上演肉搏战了,就这样带马六回去,好事肯定无法如期举行。所以还是不要回去,免得他们更换地方,以后想看就找不到了。
进了办公室,刘文涛就把门关起来,还拿了把椅子顶住,窗户也关上,搞得外面的人以为要商量什么密事。
马六打开布包,里面有十几个牛皮纸包着的小包,打开了其中一个颜色不同的,是两条晒干了的蜥蜴。
“你看,这就是壁上龙,我们都知道这种虫子的尾巴断了以后,可以很快的重新长出来。中医讲究以型补型,以性补性。你那里被割断的经脉,只要吃了这个,就能让经脉重新相连。”
刘文涛小心翼翼的拿过所谓的壁上龙,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观摩一件稀世珍宝。
“这个要怎么吃?”
“碾碎了泡水喝,这个只是药引,是内服的,还要搭配上这些外敷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