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就不玩了,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玩的,这里有几个大洋,你们拿去花,不要把我牵扯出来。”叶福从兜里摸着一个银袋,放在手里掂了掂,里面的银元碰撞出叮叮声响,约么有十几二十个。说完了话,扔到牛树礼的面前。
叶福不是对杨桂菲不感兴趣,反而是对这些有着不同寻常关系的女人,有着特殊的癖好。就像是牛碧莲,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应该称呼为妈妈,但就因为是这样,每次在一起时,都有种不一样的乐趣。杨桂菲嘛,也可以说是他的弟媳,哪有不想的,只是现在立脚未稳,不方便那么明目张胆而已。
牛树礼这个人,也还算是义气,把银袋推了回去,装作严肃的说:“把我们哥俩当成什么人了,这点小事,我们给办就是。”
叶福并没有接回银袋,而是又把它推过去,沉吟道:“让你们拿去花,是要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不是吃吃喝喝,就拿着吧。”
“办事要点钱,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话的是段老八,为了讨取白牡丹的欢心,他晚上还想买点小礼物带去,所以这钱不能放过,就抢先答了话,否则再推辞几次,人家就不一定给了。
“这才是好兄弟,来来来,吃点心。”叶福并不介意段老八这种贪财的表现,想要在修仁城站稳脚跟,首先就得结交这种人。
“好好好,吃。”
几人拿起筷子,又客套一番。
这时,茶楼的楼梯上上来了一个妇人,穿着暗红色的旗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美中不足,就是上嘴唇角有一颗筷头般大的黑肉痣,否则在修仁城,也能算上排在前十的美妇了,她就是廖金凤。
“哎呦,这么巧啊,牛局长和叶老爷你们都在这。”廖金凤不需要邀请,自己就坐到了桌子前。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巧不巧,是她经过打听,知道叶福在这里喝茶,故意找上来的。
“原来是方太太,前几天我们失职,还请谅解。”在这个时候,牛树礼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廖金凤,虽然被绑架的事情和他无关,但是他堂堂一个警察局长,没能发挥作用,没有面子啊。
“牛局长言重了,是我自己命不好,怎么能怪你们呢。”廖金凤说话的同时,眼睛却是看向叶福。这叶福,满脸的奴才相,摇身一变,竟然也成了老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见廖金凤这样子,知道是找叶福有事的,牛树礼赶紧说道:“局里还有一点事,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有事先聊。”
叶福以为廖金凤找他是为了以前那些花花事,心里有些紧张,等牛树礼和段老八走后,小声的说:“方太太,我们…我们现在不合适…”
“是吗?那以前怎么又合适了?”在来的时候,廖金凤就预想到叶福不会再续前缘,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容貌,说这话也就想挖苦一下而已。
“以前,以前那不是…不是…”叶福欲言又止,他也只是刚从奴才变成主人没多久,一旦面对这些真正的主人,奴才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廖金凤假装温怒,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度,骂道:“怎么,现在成了老爷,就看不上我了是吧?”
“不是不是,小声点,隔墙有耳。”叶福吓得伸出手,半站起身来。
廖金凤把叶福的手拨开,轻蔑的笑一下,“瞧你吓的,我知道你现在是老爷了,哪里还看得上我这种半老徐娘,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听到这样说,叶福松了不少气,坐回了位置,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那是为了什么事?”
廖金凤从包包里摸出一包香烟,取了一只优雅的点起来。她以前是不抽烟的,甚至觉得烟味臭,但这几天就迅速学会了。把一口烟雾喷向叶福,问道:“我记得你家有个下人,和你同名,好像叫做来福的。”
“来福?是有这么个人,上次被土匪攻打,好像是被打死了。”叶福侧着头回忆了一下,又说:“清点尸体时好像又没有他?”
“死你个头,人家可是断拇公手下的红人,绑架我就是他的主意,快说是不是和你有关?”廖金凤恶狠狠的说着,唇角的痣都有些颤抖,极力的要把脏水往叶福身上泼去。
“冤枉啊,我怎么敢和土匪有勾结。”叶福吓得魂不附体,跪着走到廖金凤的面前,抓住她的双手。
一般来玉香楼的都是一些广府客,喜欢早茶。这下午茶没多少人,整个二楼也就寥寥数人,但也都被这边的动静把目光吸引过来。
“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这事可不能太张扬,廖金凤连忙压低声音,把叶福拉了起来,又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说。”
此时的叶福,已经是一头被栓住鼻子的牛,根本没了思考能力,只得起身结账,和廖金凤出了玉香楼。
玉香楼的二楼,是分为大厅和雅座的。所谓的雅座就是在旁边靠窗的位置,用屏风隔出几个小单间,当然收费会贵一些。
刚才的那一幕,也被雅座里的一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连说话声,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个人就是黄元梅。
她的雅座恰巧就和叶福他们的座位紧挨着,从叶福和牛树礼一起进来,说要搞黄元松,就被她注意到了,现在又关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