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到大门,就听到一乞丐在嚷嚷,我要见小姐,快放我进去。黄元梅刹住了车,把车窗摇下来,喊道:“过来。”
听到了叫声,那乞丐咚咚咚的跑过来,也不说话,往车窗里扔下一个纸团,人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黄元梅捡起那个纸团,展开来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老婆,速来城西旧染坊,有要事告知。”
看字面的意思,一时不确定是不是罗耀祖了。那自大的家伙会以这种方式和她约会?基本不可能,不过称呼她为老婆的,除了罗耀祖,那也没有谁了。看来真的是出事了,这纸条有可能是被逼着写的,想到这,黄元梅一脚油门,直奔城西。
城西旧染坊,荒废了才几年,也不算荒凉,好多丢弃的染缸还是完好无缺的,黄元梅刚进去,就掏出了手枪,一步一探,寻找着罗耀祖。只是找了两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便收住了枪,想要回去。
“黄小姐,真的是你啊?这大过年的,你来这个干嘛?,是不是特别寂寞无聊啊,我来陪陪你,怎么样?”
寻声望去,见是那讨厌的陆局长,黄元梅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肥胖,或者是心急,陆局长有点气喘,走到了黄元梅身边,殷勤的说:“这里太脏了,不好玩,我们去文王庙吧,那里好玩,风景又好。”
黄元梅心里暗自恶心,谁要和你去玩了。不过脸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问道:“陆局长,你来这里干嘛?”
陆局长和黄元梅相识在城防部的一场舞会上,当时是黄元梅主动邀请他跳舞的,从那以后,他就魂不守舍,总想找机会再续前缘。今天得知黄元梅一个人在旧染坊,便立刻赶了过来。“刻意来找你啊,听说你不开心了,我心疼的很…”
“陆天华,你好大的胆,撇下老娘说有要案,竟然是偷偷来会这狐狸精…”门口处传来一声狮吼,陆局长的老婆潘丽,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陆局长吓得浑身发抖,这老婆可惹不起啊,平时要是和哪个女的多说几句话,被发现了,轻则臭骂,重的话抓咬。所以家里面的佣人都不敢有一个是女的,现在被抓现行了,那还得了。也顾不上黄元梅了,转身就溜。
潘丽利爪在陆局长脸上挠了几下,回过头扑向黄元梅,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今天把你脸抓烂,看你还怎么去勾…”
“把你的鸡爪收起来,回去把老公看稳一点。”没等那团肥肉扑到跟前,黄元梅枪已在手,直指着她的脑门,悠然淡定的说。
蛮横的潘丽谁都不怕,但是却怕死了,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片刻后,仍然凶狠的说:“你等着,我要去杨副团长那里去告你。”
“哼!去吧,顺道也去欧阳县长那里说一下。”黄元梅轻蔑的笑了一声,她才不在乎呢。
“走着瞧。”潘丽滚着肉嘟嘟的身体,追她老公去了。
黄元梅收起了枪,又在染坊里走了一圈,在一处熄灭了的火堆前停了下来,这里散落着一些花生壳,还有几块硬饼和年糕。拿起一块硬饼,这背后的花纹和她家里的一样。
这时听到一些异样的响动,黄元梅不动声色,慢慢走出旧染坊,来到轿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车,但是并没有把车发动。过得好一会,才不耐烦的说:“你再不上车,我就走了哈。”
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罗耀祖灰溜溜的走出来,上了车,不好意思的说:“你怎么发现我的。”
黄元梅面无表情,发动了汽车,冷冷的说:“你都让人传纸条给我了,我还能不发现你吗。”
“没有,我没有写过纸条给你,那不是我写的。”罗耀祖极力否认着,他写纸条的时候,故意写上老婆两个字,只是想让牛树礼他们他放了,没想过被放了以后要如何面对黄元梅,刚才躲着不愿出来,也是这个原因,所以极力否认着。
“纸条不是你写的,那你也没有被打过,对吧。”黄元梅听出了罗耀祖话里的破绽,心里有些藐视。
“谁敢打我啊,我不打人就算好了。”
“哦!那你脸上的青肿肯定是不小心撞到树了。”
发现谎言被戳穿,罗耀祖脸一阵红一阵白,浑身不自在。
黄元梅也不再说话,心里对罗耀祖满是失望,这个男人这点事都不愿意对她说,凭什么还要她去爱?
接下来的几天,黄元梅没有故意再和罗耀祖偶遇,晚上也没有去看戏,只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他,心烦意燥。
而罗耀祖呢,也不好意思去见黄元梅,安下心来,白天回到住处把那些特产拿去推销,晚上有戏就唱戏,没戏就睡觉。
正月初八,罗耀祖早早吃过晚饭,来到黄家别墅,进了门来,看到旁边停着一辆灰色的轿车,认出了是欧阳县长的,知道那欧阳萧汉来了。
因为前两天,二姨太带着黄元梅去了欧阳县长家,现在看来黄元梅和欧阳萧汉的事有所进展了。
刚想走去柴房那边,看看杨老汉一家吃饱了没,突然大门外一阵吵闹。
“我要找黄老爷,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别总放出来魅惑男人。”
“你要进去,先等我先通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