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祖没有坐稳,身体向前扑去,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打开车门。”黄元梅言语冰冰。
是不是洋盒子出问题了?罗耀祖琢磨着打开了车门,正想说话,突然被黄元梅横着一脚,踢出了车外。
滚了几圈,站起来时。轿车已经开走了,留下一屁股黄烟。
这是干什么?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昨晚也是。好好的突然来了句没有下次了,现在更是过分了,直接动脚了,真是母夜叉投胎。
要赶下车,那在城里就赶啊,来到这荒郊野外来,走回去天都黑了。
没办法,天黑也得走,趁现在天还早,加快脚步吧。
走了好久,终于走到行人比较多的地方,正想找找看有没有拉黄包车的,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叫喊,“抢劫呀,有人抢劫呀。”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顿足大叫。而更前面,一个乞丐拿着一个皮包疯狂奔跑。
罗耀祖不加思索,追了上去。虽然是走了老半天,腿都已经酸了,但是遇到了事,依然快如田埂上乌梢蛇。
没一会儿,便追到了那乞丐的后面,顺势一个飞跃,抬脚踢了过去。
那乞丐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来人踢出的脚已经近在眼前。连忙把手里的皮包甩出,侧身想躲过。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肩膀被踢中,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冤家路窄,罗耀祖骑在那乞丐的身上,这才看清原来是那壮年乞丐。
那乞丐也认出了罗耀祖来,顾不了疼痛,求饶道:“东西我不要了,全留给你,你放过我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自己都还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罗耀祖放开那乞丐,走到旁边去捡那皮包。
突然耳旁传来一阵疾风,凭感觉知道不是好事,立刻向右一闪,但是还是慢了半拍,肩膀被一砖头重重的拍了下来。
原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壮年乞丐趁罗耀祖弯腰捡皮包之际,捡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就劈了过来。
这可把罗耀祖激怒了,扭动几下胳膊,发出咯咯的响声,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壮年乞丐惊呆了,想不到对方挨了这么重的一砖头,竟然还如此的勇猛。他想起了小腿肚上的伤口,心有余悸,也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才退几步,罗耀祖的拳头就挥了过来。一阵剧痛,壮年乞丐清楚的听到两声断裂的声音,感觉到嘴里咸咸的,不得了,牙齿被打断了。这家伙惹不得啊,是个亡命徒,赶紧跑吧。
罗耀祖也不追,这一拳打过去,他的拳头也被那牙齿磕出了血,再加上肩膀上的疼痛感已经传来。
噔!噔!噔…
卷发女子赶了上来,“谢谢了,谢谢小哥行侠…是你…”
“是你…”与此同时,罗耀祖也发现了那女子,竟然是之前在悦来饭店门口,打赏他两块大洋的美妇人。刚才只看背后,加之又烫了卷发,所以没认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美妇一扫被抢的阴霾,惊喜的问着。当初就觉得这少年不简单,所以赏了两个大洋。
“别说了,被一个母夜叉给耍了…唷…”罗耀祖把皮包递给了美妇,抬动手臂时,又一阵疼痛传来,不由叫了一声。
“你受伤了?”美妇把罗耀祖的衣服扒开了一点,只见那臂膀上红红的一块,已经肿了起来,看来伤的不轻。
“走,去我家,我给你擦点药酒。”不容反抗,美妇挽起了罗耀祖的另一只手。
“不用了,一点皮肉伤,没事。”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脚已经跟着美妇走了。这么美的女人,而且还对他有恩,怎么能拒绝呢?
很快,来到了一条巷子里,看两旁房屋的装饰,知道这里住的应该都是比较有钱的人。
在一处大门前,美妇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里边不是很华丽,但却极其讲究,干净整洁。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药和倒点热水。”美妇说着走进房间。
罗耀祖环顾看了看,诺大的客厅里生活用品不多,好像是很少人住在这里似的。
很快,美妇从房间里出来,提着一个竹编外壳的暖壶和脸盆,肩膀上还搭着一条粉红色的毛巾,“你把上衣脱了吧。”
“这样行了。”在美女面前脱衣服,罗耀祖还有点不习惯,只脱了半边,露出那受伤的肩膀。
美妇放下脸盆,从暖壶中倒出热水,用手试了试,“还够热,我先帮你擦一下再抹药,这药香港带回来的很好。”
看那芊芊玉指在水里晃动,也许是保养得好,比很多少女的都还嫩。罗耀祖无法拒绝,木纳的应了声:“嗯!”
“脱掉吧,不然弄湿你的衣服。”也不管同不同意,美妇自己就动手把罗耀祖的上衣给脱了。看着那宽厚的胸膛,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便把脸盆端到后面来。
那刚才还只是通红的背膀,现在已经变得黑紫,看来是淤血了。美妇把毛巾浸湿,又拧了个半干,然后清清的擦拭着。
“姐,姐夫呢?”罗耀祖无话找话,虽然能猜得出这屋子里只住美妇一个人。
美妇愣了一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说道:“他啊,不常来,姐一个人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