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奎走出屋门,看见往厨房里的谢春红也有点走不动路了。
“行了,你就留在你老丈人家吃饭吧,我们俩还要回去给你爹娘报喜,”刘老太太拍了拍张大奎说道。
“张大奎,你咋在我家?”谢二狗洗完脸,正好进厨房看见张大奎问道。
砰,
“混蛋玩意,张大奎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姐夫,再敢听到你叫他大名屁股我给你打开花,”谢广成气势汹汹的说道。
谢二狗被他爹一巴掌差一点没拍地上去,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爹,他啥时候成我姐夫了?”
“让你叫姐夫,就要叫姐夫,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谢广成不耐烦的说道拉着张大奎往屋里就走。
“娘,张大奎成了我姐夫,我咋不知道?”
啪,
他娘毫不客气的一巴掌说道:“你是记吃不记打吧!刚才你爹说啥了?”
“娘,我不问你了,”谢二狗倒是光棍两巴掌也打清醒了。
他扭头又看向了自己姐姐,谁知道姐姐也在看着他,不过手里却拿着一个烧火的小木棍,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好像自己一张嘴,那木棍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似的。
他连个屁也不敢放了,赶紧朝着外面走,还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啊,怎么早晨起来谁看自己都不顺眼?
“闺女把肉拿来,今天咱家今天炖肉吃,”谢春红,红的小脸朝着客厅走去,拿起桌上的肉,又悄悄看了一眼张大奎。
谢广成则有一搭的,没一搭的问着张大奎单位的事情。
张大奎则一脸认真的回答着。
叶兰这边已经在家准备饭了,知道两个老太太肯定会回来的。
这年头吃饭可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直接拿了五斤多重的一块咸鱼,又切了五斤熊肉炖了一锅土豆,做上一大锅白米饭,就算完事了。
张家兴也把老刘头,老张头都请到了家里,至于他们家里人,那就别扯淡了,每一家都七八口,八九口,请不起,一家解决两口人的口粮,他们家里就等于多出两个人的口粮,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张家兴,把收音机搬到院里,又拿出中华烟,跟两个老头在院里坐着吹牛皮。
“张叔,刘叔,你们俩天天在我家吃饭就对了,我跟你说,我姑爷送我的鹿血酒,一般人可不给他喝呀!”刚一落座,张家兴吹牛皮的毛病就犯了。
“家兴,你那个二姑爷怎么有段时间没来了?”刘老头接过张家兴弟的中华烟,轻手轻脚的放到上衣兜里问道。
“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了,晚上他还开车送我回来了,他最近升为科长了,市局工作比较忙,加上他把婚房都给二妮准备好了,那可是单独的小四合院,是以前他们单位局长的住所,那可老漂亮了,”张家兴打开话匣子就搂不住了。
叶兰毕竟在单位做十几个人的饭菜,所以做俩菜简单的很。
“家兴媳妇,我们俩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两个老太太从院门口进来说道。
“谢谢两位婶子了,对了,我家大奎咋没回来?”叶兰看着两人身后问道。
“看啥?没在我俩身后,那小子被丈人和丈母娘留下来吃饭了。”
叶兰突然有种大儿子被人拐跑的感觉。
张家兴立刻来了精神,说道:“他不在家正好,媳妇儿把菜端上来吧!我和刘叔张叔喝点。”
这年头也没那个条件,什么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就是一盆炖肉,加上一盆炖鱼,两个老太太和叶兰坐在小桌上,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妇女照样不能上酒桌。
“家兴,你这酒,我要没喝错,应该是二锅头吧!”张老头毕竟当了很多年村长,还是有点本事的。
虽然酒里放了鹿血,红彤彤的,可是那酒劲还在。
“张叔你厉害,这是我女婿从二锅头酒厂拉出来的,他有朋友在二锅头酒厂上班,所以这些泡药的酒,都是他直接从酒厂八毛钱一斤,买出来的,”一提起女婿的本事,张家兴立刻来了精神说道。
“刘叔你也喝点,这是梅花鹿血泡的酒,对身体好的,我女婿就是孝顺,不让我喝那些杂酒,是不是前几天给我送了30斤这种药酒,昨天还跟我说了,这药酒喝没了,他还有虎骨酒,到时候再给我送,”张家兴嘴都说冒沫子了,旁边一桌的三个人也在听道。
“家兴,你那二女婿可够厉害了,这鹿血酒还有虎骨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还几十斤几十斤的给你,这要是被你爹那个老酒鬼知道,估计从坟里都能爬出来了,”张老头又抿了一口酒说道。
“小兰,你那个女婿就是普通公安吗?怎么这么有本事啊?”张老太太手里拿着大碗,吃着白米饭,对着叶兰说道。
提起自己女婿,叶兰一脸得意之色说道:“张婶,我那女婿早就不是普通公安了,现在已经是市局的科长了。”
啊?
“那科长?官位是不是很大呀?”刘老太太在旁边问道。
叶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多大的官,不过昨天跟我们吃饭,说这两天就要去外地做什么县城副局长?我也不懂,反正就是外放,对了,我女婿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