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刚遇上信王时,林一一确实是小矮子。可大半年过去,她长高了,至少长了四厘米。
按她那个世界的尺寸,她如今至少有一米六三一米六四了。
在这个世界的女人中已属高个子了。
但仍然不能和高大的信王相比。
信王燕王蒋从义这三人只怕都有一米九。
见她拼命挣扎,怕她反感,信王虽然后怕,也只能松手。
握着她的肩膀道:“你呀,总说什么感谢本王打进黑风寨,救了你林家庄的话。其实,当初完全用不着本王出马,你林庄主一个人就能杀光黑风寨。”
林一一根本没多想信王抱她的事。
在她看来,信王抱她,估计是把她当自家弟妹了。
担心,自然会紧张。
紧张,自然会失态。
正常。
反正打死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信王对她有意思。
因为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也不相信这些喜欢啊爱啊之类的玩意儿。
前世她父母,结婚是因为爱,离婚也是因为爱(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
然后离婚,各自和真爱结婚生子去了。
扔下她,谁都不要。
小时候的她,只觉得爱情很可笑。
至于她那渣前男友。
那厮对她死追烂打,一直将爱挂在嘴边。
缺爱的她动心了,然后全心投入。
可结果呢?
所以,这一世,她不打算再碰爱那玩意了。
她实在是不懂那玩意儿。
还是专心搞事业吧!
面对信王的调侃,林一一无奈地笑道:“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我以前可没勇气一个人夜闯黑风寨。何况,今夜的土匪,至少有一半是先生您解决的。”
又心有余悸地感慨道:“幸亏先生回来得及时。”
信王哼了一声:“一半?你是说加上那些被你碾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叫唤的土匪吗?这样算的话,本王确实解决了一半。”
很好,两个都不是揽功占功之人。
所以,性情相投的人才能处得如此融洽。
林一一在圆桌前坐下,不解地问道:“先生,这冬天才开始不久,他们就没粮了?我之前还以为蒋将军过分担心呢。”
信王点了炭火炉子,煮上水。
摇头道:“土匪可不像百姓,他们可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不会做长远的打算多准备粮食的。对他们来说,反正百姓的粮仓就是他们的粮仓。他们没粮食吃了,下山一趟就有了。”
打土匪的时候不觉得紧张害怕,此时打完了,林一一反而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毕竟,那是人,不是鸡鸭。
她脑子里不时闪过那些土匪惊恐的惨叫声。
林一一抖了抖身子,问道:“先生可知他们是哪里的土匪?”
信王揉了下她的头发,笑了笑:“本王明儿就去查,务必要将他们斩草除根,绝不让他们再有祸祸林家庄的机会。”
又揉她头发了,又把她当小孩了。林一一抬手,气呼呼地理了理头发:“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不要再揉我头发了。”
信王挑眉笑道:“为何不能揉?”
林一一道:“先生可听过一句话?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信王瞧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她可爱至极,又听她这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更觉得好笑。
忍不住又想揉她的头发。
可手还未摸上,见她头往后一躲,气鼓鼓地看着他,只好改揉头发为捏脸。
他捏着林一一粉嫩的脸颊,笑道:“本王没听过什么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这话。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可笑至极。”
俩人打打闹闹,气氛又不同以往的“相敬如宾”。
以往说话,大多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哪像今夜?
水煮开了,信王泡了茶,先给林一一倒了杯:“放心,最近本王不会再离开了,一直守着你。”
林一一喝着烫嘴的茶,心里暖烘烘的。
信王的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不,是超级厉害。有信王在,她不用那么担心了。
喝完茶,林一一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脑子里也不会再闪现那些土匪死之前的画面了。
那些土匪可都是罪大恶极之徒,不值得她内疚。
她打着哈欠,要回去睡觉。
“先生,今夜出了这么大的事,明日必定平静不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您。”
翌日一大早,林一一没醒还,姚丰登就找来了。
先是报告,说是大院里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土匪,但发现了个偷粮食的小贼。
另外,已派人去县衙和东临军,报告昨夜的事去了。
“公子,还有,昨夜统计了一下,好马四十三匹。受伤不严重,能治好的马十七匹。其余的,要么死了,要么救不了。另外,从土匪身上搜出不少银钱……”
林一一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道:“银钱一半充公 ,一半分给胡人。尤其是那几个巡逻及时警示的胡人。”
听说厨房杀马吃,玉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