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仍是大雪纷飞。林一一干脆就在家里歇着,没去三州粮庄。
而信王,竟然难得的不在。
不仅人不在,林一一给的那些东西也不见了。
书案上摆着她最先送给信王的那个玻璃杯,杯子下压着张纸。
纸上龙飞凤舞写着:
“泪盈襟,礼月求天,愿君知我心。”
林一一想了想,这好像是谁谁谁写的《感恩多》中的诗句。
至于什么意思,她早随着高考结束,忘了。
不过,既然是《感恩多》,那自然是感恩感谢的意思。
信王这是感谢她给的那些东西?
古人真麻烦,一句多谢不就行了?还非得弄首诗。
她这么想就有点搞笑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写了首勉励的诗?
吐槽完信王,林一一又想起了什么。
也不是所有古人都像信王这般,说个谢都拐弯抹角,至少蒋将军就是直接一句“多谢”。
林一一笑着收好纸张,回了小院睡觉。
之后的几日,仍是大雪纷飞。
蒋从义说过的土匪老虎什么的暂时没出现,但他说过的东临军巡逻队,果然来了林家庄。
为首的军官,林一一不认识。但人家认识她,对她十分客气,说什么奉了将军的令,会重点关注她林家庄。
林一一心中自然感激,想请军官进屋喝茶歇一歇,可人家不肯,问了些情况,绕着庄子巡逻了一圈,见没事就走了。
去其它地方巡逻去了。
可西吉这么大,一趟巡逻下来,林家庄一日能轮一次就不错了。
林一一不放心,她不能只靠着巡逻队,自己也得做些准备。
准备做完,她才放下心来,倒炕上躺尸去了。
一年从头忙到尾,如今得闲了,她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谁知,才安心休息了几日。这一夜,竟真有土匪来了。
好在,林一一之前的安排见效了。林家巡逻的胡人发现了土匪,及时吹响了牛角。
林一一脑中的林依依立马警示。
有危险有危险,快起来!
林一一立马醒来,穿上靴子,棉袍也来不及穿,只扯了件皮袍,边穿边冲了出去。
姚丰登也听到声音了,也边穿衣服边跑了出来,见到林一一,他脸上带着慌张:“公子……”
林一一摆了摆手:“丰哥,你不要出去,你将家里的女眷孩子下人,还有乔先生夫妇聚集到中堂,安抚她们。”
姚丰登不肯:“公子,让我母亲去办这事,我要陪着你。”
林一一不肯让他陷入危险中,板着脸道:“丰哥,这个时候一定要听我的,我没时间和你啰嗦,快去聚集家里的人。”
而她自己,则带着阿蒙和胡人爬上了门楼。
一探头,好家伙,外面百来个火把,照得本来就亮堂的雪夜越发亮了。
竟然来了这么多土匪?
白天不来,晚上来,必定是摸清了巡逻队的路线了。
土匪群中有人喊道:“俺们只求财,不杀人。老老实实将粮食交出来,保你们无事。”
林一一才不信这鬼话。
新三州的土匪,凡是不那么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几乎都被信王收编了。这些没收编的,有几个好东西?
可她林家庄的胡人,干活是一把好手,打土匪却没经验,这时都苍白着脸,看向林一一。
阿蒙问道:“庄主,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一一道:“你带他们下去,我一个人就能收拾这些土匪。”
阿蒙一愣:“庄庄主……这这怎么行?”
林一一不耐烦地摆手道:“你们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影响我发挥。”
见阿蒙还不肯走,她催促道:“别磨蹭了,待会儿他们若是往里扔火把,我们院子就保不住了。”
阿蒙是见过林一一杀人的,也见过她杀巨熊,知道她的本事。
但一个人对付百来号土匪,这这……
可不走不行,庄主骂人了。
而且,看庄主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惧意,他稍稍放了心。
又暗自猜测着。
庄主和蒋将军关系那么好,蒋将军不可能不管林家庄,说不定今晚是个圈套,就等着土匪上门来呢!
阿蒙这才带着胡人走了。
林一一则跳下门楼。
一落地,空间中一台披着吉利毯子的收割机就落在她身边。
她爬上驾驶室,打开电源,操控着收割机朝土匪撞去。
滚蛋!竟敢打她林家庄的主意?
找死!
收割机是履带式的,在雪地上如履平地,开得相当地快,很快便将最前面,看着收割机一脸懵逼的土匪撞倒在地。
收割机从他们身上压过,不是直接压死,就是压伤,反正是没有战斗力了。
等后面的土匪反应过来,连忙弯弓射箭。
可已经来不及了,如山一般的收割机气势汹汹而来,瞬间便将他们撞倒,碾过。
林一一操控着收割机,对着土匪横冲直撞。
土匪的反击,什么刀砍箭射,对钢铁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