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假模假样回了自己的小院,取了一直放在空间里的祛疤膏,喝了口茶,才回的王公公住的小院,将祛疤膏递给王公公,却不肯要那银票:“公公拿着喝茶。”
可王公公坚持要塞给她:“这本就该是林大人的,林大人务必拿着。”
又扭扭捏捏道:“咱家最近身子有些不利索……”
林一一连忙问道:“公公可有哪里不舒服?”
王公公清了清嗓子,道:“我那干儿子知道……”
林一一只得收了银票,退出房间。
她心中疯狂吐槽。
这王公公有三十吗?竟然就有干儿子了?
门口站着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内侍,笑着走向林一一。
原来这小内侍就是王公公的干儿子?这最多十二三岁吧!
这么小就被净身?
林一一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可怜人啊!
小内侍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林大人……”
听完小内侍的嘀咕,林一一这才明了。
原来王公公得的是漏尿、尿不尽、以及尿道灼热。
漏尿,林一一没办法,这是太监的通病。
灼热应该是泌尿系统感染了,尿不尽也应该是感染了真菌之类的炎症。
林一一便给了小内侍几片头孢之类的药,又仔细嘱咐小内侍该如何服用。
毕竟这古人从未吃过抗生素消炎药这类西药,吃多了,怕他们遭不住。
从小院出来,林一一又去了主院。
主院里,林家人正围着燕王殿下送的匾额激动地议论纷纷:
“耕读世家……以前咱家是书香世家,如今咱们也种地了,可不就是耕读世家?”
“瑾儿可要好好读书,考个秀才举人,这才名副其实。”
见林一一来了,大家又一窝蜂迎了上来,笑着行礼道:“见过林大人。”
蒋从义也在,也笑着拱手道:“见过林大人。”
林一一无奈地道:“你们可莫要逗弄我,我的老底你们还不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做官?”
蒋从义笑道:“殿下知道你是姑娘家家的,还封了你的官,你就不要担心了。”
这话倒是在理,林一一这才放了心。
这新三州是燕王的底盘,朝廷在这里势力十分单薄。
燕王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也不担心朝廷知道了会如何。毕竟,朝廷那些贵人可不愿来新三州这等蛮夷之地。
姚丰登扶着梯子,蒋从义帮忙将匾额挂在正房中堂门楣上。
林家人一众人对着匾额拜了又拜。
有了这匾额,在新三州,谁也不敢欺负她们林家。
除非燕王倒了。
拜着拜着,几个女眷又红了眼睛。
三姨娘哽咽着道:“老爷,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咱依依多有出息啊!咱又过上好日子了。”
大嫂流着泪:“若是夫君能来西吉,那咱家就圆满了。”
怕她们越说越伤心,林一一连忙道:“丰哥,快打开箱子看看,燕王殿下送的画是怎样的?”
扁长箱子打开,林一一拿起最上面的卷轴,打开,竟是燕王殿下亲手画的一副万里江山图。
在林一一这等没什么文学素养的人眼中,就一个感觉。
这画画得很好。
气势磅礴。
卷轴下面是三样摆件,一尊玉佛,一尊青铜香炉,一件青花瓷瓶。
最底下还有一把孔雀翎。
这些摆件,莫说现在,就是以前在京城的伯府,也是好东西。
林家女眷顿时啧啧不已:
“这玉佛,水头真不错。”
“还有这青花瓷瓶……牡丹覆盖……”
姚丰登在条案上头的墙上挂上燕王的字和画,再去摆摆件时,三姨娘担忧地道:“这么好的东西,摆在这里安全吗?”
大嫂笑道:“有什么不安全?庄子里这么多军士呢!”
三姨娘摇了摇头:“我就是想起之前在京城的事。”
想起被抄家的事,三姨娘如今仍心有余悸。她安宁伯府林家,那满屋子的好东西被搜刮得干干净净,连门窗都拆了,连地砖都撬了。
她攒的那些私房钱一个都不剩……
抄家这事对她刺激太大,以至于她如今都是将银钱藏得严严的,就怕那样的事再来一次。
她实在是怕了。
林一一将那三件摆件摆上,又将孔雀翎插青花瓷瓶里,笑着安慰道:“三姨娘,莫要担心,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担心也没用。”
其实,她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是:她也想把这些好东西藏起来,藏在她的空间里……
听了她这话,三姨娘叹了口气。
依依这话有理。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想开了。
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还在,日子总归差不了。
这下,挂上字画,摆上摆件,中堂越发庄严肃穆,有模有样了。
姚丰登开了那大箱子,大嫂一本本翻看燕王殿下送的书,眉开眼笑。
“都是好书啊!”
见玉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