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走了,蒋从义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林一一,道:“这香料二公子能种吗?”
林一一笑了笑:“卖得这么贵,我也想种啊!等回庄子里,试试……”
蒋从义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埋头干饭。
顿时,屋子里只剩筷子勺子声,以及咀嚼声。
林一一感觉有些冷场,便主动找话:
“将军,那邱副将几人如何了?”
问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干嘛问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万一蒋将军问她那几封信的事呢?
好在,蒋从义笑了笑,道:“被革去军职,罚银一万两,打回原籍,永不录用。”
这笑,发自内心的笑,看得出他很高兴。
而且,也没问林一一那几封信的事。
林一一顿时松了口气,又继续问道:“将军,剿匪的事是不是也归你们东临军管啊?”
蒋从义放下筷子,喝了口酒才道:“这事本应该是衙门管,可新三州的土匪太过猖獗,衙门管不了。这事便落到了我东临军头上。”
林一一想了想,借着袖子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几包药,递给他:“将军,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剿匪这事凶险万分,这些药,您拿着,就算您用不着,若是身边的人受伤了,也用得着。”
一听是药,蒋从义连忙接过,看着那几个纸包,问道:“这都是些什么药?如何服用?”
林一一又拿回一包药,拆开,给他看里面的白色小片:“这是退热的,一次四分之一片,一日三次。将军,您看,我在外面写了降热这两个字。”
这是她在燕王府没事做的时候,将空间药店里那些药一板板抠出来,放入宣纸做成的纸包里,方便送人。
她又指着另两个纸包道:
“这包是止痛的……”
“若是受了严重的外伤,便服用这一包,外面我都写了字的……”
“太好了。”蒋从义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收进衣襟里。
他自己亲身体会过林家二姑娘的药有多神奇,自然知道这药的珍贵,自然珍惜,自然要收好。
收好药,他举起杯,英俊的脸上神采飞扬,对林一一道:“二公子,千言万语都在酒里,我敬你。”
林一一:“……”
蒋将军笑起来好帅!
她连忙举杯,和他碰杯。
林一一感觉,自己上一世多少有点兵哥哥情节。
见到当兵的,就有好感。
哎!明明上过男人的当,还这么花痴!
明明燕王信王更帅……
没救了……
吃着喝着的功夫,天黑了。
街上商铺纷纷点上灯笼。
灯笼发出的光虽然昏暗,但架不住数量多,无数灯笼照射下,街上还算明亮。
林一一借着欣赏夜景的机会,再次扫了一圈街上。
黑衣人……
没看到。
只看到一个褐衣人。像是被人追赶,正快步走着。
走来的方向还是她所在的酒楼。
可林一一看着那人,顿时一愣。
侍卫长?
虽然胡子拉碴,背着背篓,打扮成农户模样,但林一一一眼就认出来了。
毕竟,当初在西吉醉仙楼,她就见过售卖香料的侍卫长就是这副打扮。
她心中顿时诧异不已。
侍卫长怎么会在化城?
又见侍卫长走路时,脚步有些发虚,还一手捂着腹部。
林一一心下一沉。
侍卫长这是受伤了?
猛然又见侍卫长身后确实有人追赶。
四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气势汹汹地跟在侍卫长身后。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林一一顿时心跳如雷。
侍卫长这是遇上危险了?
这是何人在追?
朝廷的人?
燕王府的人?
东临军的人?
她正诧异时,又见那几个黑衣长衫男人身后鬼鬼祟祟地跟着几个黑衣短打的男人,还频频看向酒楼,看向她所在的二楼窗口。
林一一心下一惊。
这几个黑衣短打正是之前在绸缎铺转角盯着她的人。
“你在看什么?”见她脸色苍白,神色紧张,蒋从义问道:“你怎么啦?”
林一一脑子飞速运转。
要怎么做,既能救下侍卫长,又能解决掉那几个黑衣短打?
她拳头紧握,转头看向蒋从义,哆嗦着唇道:“将军,那几个黑衣人……是坏人……之前在化城,他们想抢我的杯子,还想对我……”
蒋从义剑眉一皱,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看向窗外。
果然见几个身着黑色短打鬼鬼祟祟的男人频频望向他们这边,另外几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人虽然没有看向二楼,但同样形迹可疑。
那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
“二公子,放心,这事交给我。”
又嘱咐道:“你待在这里等着。”
说完,他胳膊往窗台上一撑,矫健的身躯往窗外一跳,然后稳稳落在街上,落在那群黑衣人面前。
无论是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