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输了血,身子有点虚,头有点晕,推了几下都未醒,还是亲兵先醒了过来,惊喜地看着蒋从义:“将军,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蒋将军叹了口气:“不是很痛……”
又看向林一一,问道:“她怎么在这里?”
亲兵抹着激动的泪水,道:“是林二公子救的将军您……”
他将昨日林一一救治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还不忘道:“将军,二公子说了,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
蒋从义愣怔了许久,都无法想象亲兵所说的那些开膛破肚缝合肠子输血输液那些事。
最后,他看向亲兵,轻叹一口气:“小丁,这事,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无人能知。”
亲兵知道,这话不假。
将军的嘴可比他的严实得多。
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林一一终于醒了,睁开眼,捂着晕乎乎的头看着蒋从义:“将军,你醒了?感觉如何?有哪里痛疼?有哪里不适?”
蒋将军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我很好。”
又道:“二公子,你先回去吧!”
可亲兵插话道:“将军,不行,二公子不能走,她走了,您的伤怎么办?”
蒋从义无奈地道:“军营里的情况太复杂,二公子留在这里太危险。”
他们正说着话,大胡子军官冲了进来。
“将军……”
见蒋从义醒了,大胡子军官顿时大松一口气,激动地道:“将军你终于醒了。”
又对林一一拱手行礼:“二公子果然医术高明,多谢多谢。”
蒋从义道:“你送二公子回去。”
林一一知道他们有事要处理,连忙道:“不用送,我带了人来,我们自己回去即可。”
说完,拿出几粒药,递给亲兵:“小哥,若是将军发热,这种药掰下四分之一,用水服下,即刻退热。若将军痛得厉害,这种药整粒服下……”
亲兵认真地听她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分开装好,保证道:“二公子放心,俺一定会照顾好将军的。”
林一一笑了笑,对蒋将军拱手道别:“将军,我走了。”
蒋从义静静地看着她:“走吧!等军营里的事处理好了,我会去庄子里找你。”
他目送林一一瘦小的背影出了营帐,等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眼睛发虚地愣怔了许久。
林一一说她们自己回去,可最终,大胡子军官还是派了五个亲信护送她。
林一一没再推辞,正好带着这五个士兵去了城里,买了几车粮食,买了盐巴,买了副石磨,又给孩子们买了点心买了糖。
最后,又买了些粗布。
如今气温越来越高,得给庄子里的胡人做新的衣裳了。
她买了一些布料,空间里还有许多从黑风寨搜刮来的,应该够今年一整年做衣裳鞋子被面的了。
有东临军的士兵陪着,买东西自然没人敢坑她,送货也快。
林一一到家不久,她买的那些东西也送来了。
而此时,十八里铺的赵管事也已经到了,正陪着风水师看风水呢!
林一一不懂风水,随他们看。
等风水师看好了,见地方离他们如今的院子不远,也是高地。
她自然没意见,点头道:“可以。”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和赵管事修改了下图纸,大体不变,只在主院旁边多加了几个小院。
不必等以后再建小院,现在就建,她如今有银子了,干脆一步到位。
对她的改动,赵管事自然乐意。
挣钱的事谁不愿意?
见赵管事拿着修改后的图纸和师傅们商量去了。林一一喊来姚丰登,将盖房子的一应琐事交给了他。
而开地的事则交给阿蒙,她也不管。
这几日过得太过紧张惊险刺激,又加上她才输了400CC血,她真的很累很虚,很想好好休息。
她相信,无论是胡人,还是赵管事都不敢敷衍糊弄她,毕竟,东临军的军士还在她庄子里呢!
她一夜未归,奶娘几人担心得不行,围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林一一知道她们担心什么,道:“奶娘大嫂三娘,东临军出了些事,我们不得不留在那里。我一身男子打扮,怕甚?”
这话说得奶娘三人又担惊受怕起来:
“东临军出何事了?”
“难怪突然把胡总旗他们召回去了……”
“依依,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林一一无奈地道:“土匪没那么好打的,我和阿蒙差点回不来。一整夜担心受怕的,都没睡,脸色自然不好看。”
一听她整夜没睡,三人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再问了,连忙催促她睡觉:“不说了不说了,快休息吧!”
等林一一睡了,她们退出房间,去找了阿蒙,问东临军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蒙并不清楚大嫂她们担心什么,但他是个聪明人,想了想,道:“昨夜可吓人了,军营里吵吵闹闹,我和庄主吓得躲在营帐里,也不敢出去看也不敢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