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闻言顿时一愣,再看向那枚玉牌,瞬间面如酱色。
果真是父皇的贴身玉牌!
他怎么会有父皇的……
是那个老东西!
明面上说两不偏袒,结果连自己的玉牌都给出去了,还说什么两不偏袒?
楚晨见他愣着不动,又厉声喝道:
“怎么?父皇的玉牌你也不听?”
大皇子牙关紧咬,却还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磕头道: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晨不屑地冷笑一声,站起身往里走。
就在这时,只见大皇子猛然起身,再一次拦住楚晨说道:
“说了你不许进!”
“就算有父皇的玉牌也不行!要进工部,除非你能拿到圣旨!”
楚晨闻言顿时冷笑一声说道:
“父皇赐我玉牌时说了,皇城之内,本皇子想去哪就去哪,谁敢阻拦,如同阻拦圣驾,其罪当诛!”
“来人,把大皇子给我拿下!”
一旁的侍卫闻言,顿时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犹豫。
拿?
用什么拿?
脑袋吗?
这两个人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四皇子。
你们两兄弟闹事,真有能耐到一边打得头破血流,死一个少一个,别拿我们顶锅好吗?
大皇子见没人动,当即冷笑一声说道:
“拿个鸡毛当令箭,腰里挂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
“你倒是拿我啊!”
话音刚落,就见楚晨身如雷霆,一把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佩刀,长刀一挥,径直架在了大皇子的脖子上。
森冷的刀锋贴着脖子,大皇子顿时寒毛直立,惊恐地看着楚晨说道: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
楚晨冷笑着,用长刀一下一下拍着大皇子的脸说道:
“你说我干什么?”
“玉牌是父皇赐予我的,你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那父皇是什么?”
“你说我腰里揣着个死耗子,那父皇又是什么?”
“你胆敢辱骂圣人,我今天就要替父皇斩了你!”
说着,楚晨刀锋一凛,正要顺着大皇子的脖子砍下去。
就听一声急促的通报声传来。
“温贵妃驾到!”
又是这个老妖妇!
就见一顶金丝软轿停在众人面前。
窗帘撩起,温贵妃面带阴翳地走下轿子,冷眼看着楚晨将刀架在大皇子脖子上,不愠不火地说道:
“呦,这是要干什么?兄弟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动刀子?”
楚晨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
这老妖妇眼看着自己儿子被人用刀架着,居然不急不气,看来是拿准了自己不敢动手。
大皇子见自己母亲到了,顿时如蒙大赦一般,冲着温贵妃大叫道:
“母上救我!楚晨要杀我!”
温贵妃白了他一眼,嗤笑道:
“说什么昏话?”
“四皇子识大体,怎么会因为小孩子之间的一些摩擦就刀刃相向?”
“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呢!”
“是吧,四皇子!”
楚晨知道本来也是吓吓大皇子,听到温贵妃的话,索性心一横,笑道:
“那倒也说不准!”
“老大把父皇赐我的玉牌说成是鸡毛和死耗子,这种大不敬的言辞,我就算真的杀了他,温贵妃也说不得什么吧?”
温贵妃看出楚晨在吓大皇子,心里也是一阵冷笑。
就见她伸手从楚晨手中捏过刀刃,语气淡然,仿佛拉家常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父皇就算再怎么严厉,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动火气,反倒是你,兄弟之间不和睦,才让大人费心。”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老四你也卖本宫个面子,算了吧!”
楚晨冷哼一声。
这几句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可句句藏刀。
大皇子的话,唐皇会不会生气暂且不说,经过温贵妃这么一闹,反而自己成了罪人!
这个老妖妇,简直将宫斗的那点心机玩到顶了天的高!
“算了,我也不是那计较的人!”
楚晨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进工部。
然而大皇子见温贵妃到了,胆气更甚,上前一步拉住楚晨道:
“你不许进!”
楚晨再也忍不住,转身一拳打了过去,将大皇子打飞数米,一屁股跌坐在石砖上,瞬间捂着尾巴骨哀嚎了起来。
温贵妃见状,这才蹙眉竖立,冷哼道:
“四皇子,工部是大皇子负责管辖,你不听他的命令也就罢了,怎么还出手伤人?”
“北周比试在即,我奉父皇之命前来打造一些器物,有玉牌为证,凭他也敢阻拦?”
楚晨说着,拿出玉牌冷笑道:
“莫非温贵妃也要拦我?”
温贵妃看了一眼那玉牌,脸色瞬间改变,冷哼一声说道:
“大胆四皇子!”
“这玉牌是圣人贴身之物,从不外赐,哪怕是本宫也只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