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国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谢将军多虑了,那王渊虽拜将神策军,却也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本官三言两语,那王渊便信以为真。”
说着,杨全国周中蒲扇一摇,颇有一副自己运筹帷幄之态。
“要不然……他王渊也不会被围困在此。”
谢文刚自然是看不上这杨全国,只是碍于杨全国是忠于他谢家的文官,自然也不好撕破脸皮。
“杨知州,这行军打仗,和你官场争斗,是大不相同的。”
杨全国摇了摇头。
“天下之理,表虽不同,但殊途同归,理还是一样的。”
“要我说,谢将军你大胆些,那王渊被围困两日多,此刻定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只要现在发动总攻,他王渊的两万多人,今日必定命丧于此。”
谢文刚没有否认。
现在的确需要发动总攻,但还是得要谨慎一些!
谢文刚已经被王渊那退而又进,进而又退,神出鬼没的战术打得头疼不已。
在王刚身上吃的亏,让谢文刚不得不谨慎又小心。
当神威军和王渊的军队接触上时,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为了能够杀出一条血路,王渊将兵力集中到了一点,想要突破出一条血路。
厮杀声瞬间遍布四野,而神威军更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王渊一人冲杀在前,甚至不惜组建一支敢死队,想要诱敌到一旁,给大军一条生路。
围赶过来的神威军越来越多,为了能够保证对于王渊的合围,谢文刚则是让神威军十几万人倾巢出动。
而谢文刚更是知道如何瓦解一支军队的方法,那就是营造出声势浩大的压迫感。
王渊队伍四面顿时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
神威军的喊杀声混杂着战鼓声和号角声。
一时间,王渊手下的兵卒顿感压力山大,好似有百万大军围剿杀来。
王渊也已经不顾命地拼死血战。
他开始陷入了绝望之中。
一个副将冲杀到王渊身前,一边和敌人交手,一边大喊:
“将军您要以大局为重,神威军此刻倾巢而出,弟兄们不能没有您。”
“您快快退后,这血战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副将兵卒。”
王渊看着眼前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内心懊悔不已。
自己但是怎么就听信了洛州知府杨全国这个鸟人的谎话了呢。
“退!”
“往东退!”
听闻王渊说往东退,副将不解。
“将军,东面可是悬崖。”
王渊怒喝。
“我知道是悬崖,但最起码,想办法从悬崖边送下去几个,总能有几人生还。”
王渊想要结一道长绳,尽可能的让自己手下的弟兄跑出去几人。
“我们在这里这么打下去,到了只会全军覆没。”
“我们两万多人一声不吭地死在这林子里,我王渊对不住太子信任!”
“无论如何,都要让能活下去的弟兄尽可能活下来几个。”
“一来替我跟太子请罪,王渊在地下,愧对太子,愧对手下的弟兄们!”
王渊泣涕横流,双眼红肿。
“二来,恳求太子杀杨全国,为我神策军二万忠魂报仇雪恨。”
说罢,副将只能从命。
在摆脱掉大批神威军后,王渊便带人慌忙撤退。
树林外,洛州知府杨全国甚至开始刮起了茶碗子。
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谢将军,听林子里面的喊杀声,想来神威军已经找到那王渊的藏身之所了。”
谢文刚不敢掉以轻心。
“但愿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一个卒子自树林中跑了出来,前来禀报:
“启禀将军,我军已和神策军交上手了。”
“我军现以碾压性的气势将神策军逼至一处悬崖处。”
闻言,谢文常大喜过望。
“没有埋伏?”
卒子摇摇头。
“已是惊弓之鸟!”
谢文常嘴都咧到耳根了。
“没有进退虚实的打法?”
卒子再次摇摇头。
“已是待宰羔羊,再无嚣张气焰!”
一旁的杨全国哈哈大笑起来。
“谢将军,本官说了,你实在是过分小心了。”
谢文常摆摆手。
“既然他王渊已作困兽之斗,那不急,我要慢慢耗死他。”
说着,谢文常便大笑道:
“传令下去,围而不奸,给我唱歌,侮他辱他,在这等辎重用绝,无吃无喝的情况下,我要让他王渊生不如死。”
“把他们围困到活活饿死渴死一半,再在每日午夜定时放箭。”
“我要报这几日让我战场蒙羞之仇。”
听到谢文刚想要慢工出细活地围而不奸,杨全国顿时不乐意了。
“谢将军,夜长梦多。”
谁料谢文举直接白了杨全国一眼。
“你知道什么?”
“这仗怎么打,我说了算。”
谢文刚已经沉浸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