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逆臣直接让龚宏义瞪大了眼睛。
“太子此言何故?”
楚晨给了龚宏义第二个巴掌。
“何故?”
“我打你龚宏义吃我大唐俸禄,却要为谢家充当走狗。”
“谢家欺我百姓,你龚宏义带头许州官员充当爪牙。”
“横征暴收,搞得许州民不聊生,你不是逆臣谁是逆臣?”
“你既然已投入谢家旗下甘做走狗幕僚,那本太子让你长跪又何妨?”
“你龚宏义就是跪十二时辰,一个月,一年,也弥补不了你的罪大恶极。”
说着,楚晨看向州府府衙前的众百姓。
只见百姓们一个个都对着龚宏义指指点点。
楚晨趁热打铁:
“谢家造反,你龚宏义自我楚家朝堂的恩科走出。”
“又吃着我楚家皇粮,你不思如何报效皇恩。”
“反倒是在谢家举旗造反之后,稳坐知州椅?”
“本宫要是你龚宏义,此刻早已无地自容,悬梁自尽了。”
龚宏义此刻已经急得红了脸:
“我……我没有。”
“我龚宏义不为楚家也不为谢家,我只为许州百姓。”
“我没有背叛朝廷,更没有当谢家爪牙。”
“我……”
“我说不清楚。”
“太子殿下,要杀要剐,龚某这颗脑袋,悉听尊便。”
“龚宏义愿以死明志!”
说罢,龚宏义便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楚晨想要的。
第一步,敲打许州官场。
楚晨冷笑一声:
“法办,自然是要法办的,但是不急这一时半会。”
说着,楚晨又坐回椅案上,继续提笔写字。
“除了龚宏义,其他许州官员也都为谢文举征过粮吧。”
楚晨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众官员已经有好几个被吓到瘫软在地。
加上晌午正盛的日头,几个官员早已跪不住了。
“作为一个臣子,且不论尔等是为楚家正统还是谢家淫威。”
“帮着谢文举欺压鱼肉百姓,这就足以治你们一个死罪。”
楚晨手中的笔没有停。
“再论作为我楚家的朝堂臣子。”
“论忠义二字,谢家造反之时,你们就该站出来写檄文讨伐。”
“再者,就是下台。”
说到此,楚晨的《告许州百姓书》已经写完了,笔落到砚台上。
楚晨叫来一个汉唐军卒子:
“去,叫几个人,多抄写几份,即刻张贴全城。”
“速办!”
楚晨拿起士卒递来的清水毛巾净了净手。
随后从桌上抽出宝剑,凭空挥舞着,走到跪着的众官员中间。
“你们呢?”
“你们觉得这窃国贼子治下的官椅好坐吗?”
“舒服吗?”
众官员噤若寒蝉,一声不发,个个脸色发白。
权谋驭人,首要是震慑,其次是安抚。
此谓之恩威并施。
见龚宏义也没了反驳的底气。
楚晨随即将宝剑收回鞘中。
“但是人皆非圣贤,孰能无过?”
“诸位的这些错,换成谁,谁都会犯。”
说着,楚晨开始将跪在地上几个岁数大的官员扶起。
“诸位也要养家糊口,诸位也怕谢家杀头。”
“本宫也都能理解!”
楚晨最终将所有的官员都挨个扶了起来。
“其实之前谢文举征粮之事,我都已知晓其中各位官员的作为。”
“没有强行征收,从百姓那里征来的粮食不够,就开陈仓补充。”
“后来数目又不够,就拿府衙拨款购粮。”
“龚知州甚至带头拿出自己的积蓄和俸禄购粮。”
“可见其确实言行合一,龚知州心里有百姓。”
楚晨说了这么多,龚宏义的表情也变得极其微妙。
这个太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楚晨走到龚宏义跟前,朝着龚宏义一拜。
“本宫现在封你龚宏义为许州讨贼民兵统领。”
“也赐你本宫亲兵,汉唐军军衔。”
“许州平叛一切事与人,皆由你龚宏义调度。”
不管龚宏义答不答应,楚晨又走到众官员面前:
“那个县的知县,就是哪个县的讨贼民兵统领。”
“而许州知府官员,我也人人赐衔,对应各自原本官职品级。”
“许州各县各乡,必须都要有自卫民兵。”
“各乡各县必须出一定数目壮丁,武装起来,驻扎当地。”
“而民兵之饷银,皆由本宫出。”
“而成立民兵,主要目的就是自卫,不让任何一个谢家的卒子在许州的土地上撒野。”
楚晨说到这里,百姓中爆出了猛烈的喝彩声。
“好!”
“太子英明!”
“咋们自己手里有了刀,才能放下心”
楚晨顿了顿,继而道:
“凡是许州民兵,皆隶属本宫的太子亲兵,汉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