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胜了?”
唐皇看着手中战报,面色惊讶地说道:
“算上行路的时间,才能打几场仗,居然就这么胜了?怎么胜的?”
战报之中,只说太子建下奇功,不仅俘虏英武亲王,还在守城战中指挥出色,将北周军打得丢盔弃甲而逃。
可凭他一个人和一千多士兵,就算个个三头六臂,以一当十,又能打几个士兵?
那报信的士兵垂着头说道:
“太子用了他带来的秘密武器,击毁了北周的攻城车,又杀敌无数,北周军被太子一人打得魂飞魄散,丢盔弃甲,我军这才大胜!”
“秘密武器?什么样的秘密武器?”
士兵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说道:
“末将不知如何形容,只知道那是一个铁筒。”
唐皇眉头紧锁,见他吞吞吐吐说不上来,这才摆了摆手说道:
“下去领赏吧!”
“多谢圣人!”
士兵走后,唐皇这才眉头紧锁,瞥了一眼一旁的陈公公,沉声说道:
“你知道那秘密武器是什么吗?”
陈公公躬身说道:
“圣人忘了吗?太子离宫去江南道赈灾之前,老奴就告知过陛下有关那铁筒之事。”
唐皇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
“你是说那如同铁棍一般的东西?那能有什么用处?你确定那士兵说的秘密武器是那根铁棍吗?”
陈公公摇了摇头说道:
“老奴也难以确定,只是若是铁筒的话,老奴只知道这一件东西。”
“而且根据工部来报,太子离宫前,请天工坊打造了两千多把那种铁棍,给他的亲兵每人配了两把。”
“若是圣人想知道精细的地方,宣天工坊的工匠过来一问便知。”
唐皇闻言摆了摆手。
“不必了,不论是什么,都无所谓。”
说着,唐皇扫了一眼陈公公,冷笑着说道:
“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怎么许久没见了?”
陈公公闻言顿时冷汗直流,慌忙跪下说道:
“圣人见罪!”
“老奴……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实在难以启齿,并非要荒淫宫廷,求圣人恕罪!”
唐皇眯着眼,看着陈公公冷笑道:
“是吗?”
“你也跟了朕几十年了吧?你知道欺骗朕意味着什么吗?”
陈公公面如金纸,牙关紧咬道:
“老奴不敢!”
“圣人若是想见她,老奴带她来见圣人便是!”
唐皇心头一阵冷笑,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
“朕只是问问,公公何必在意,行了,你下去吧,朕要开始打坐了!”
陈公公点了点头,弓着身子退出御书房。
唐皇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杀意。
只怕送来的就不是那个小女孩了!
连你都背叛朕,欺瞒朕,朕还如何留你?
“来人!”
“准备鸠酒一瓶,送去给陈公公。”
回到住处,陈公公面色颓丧。
不多时,就听一声传报。
“传圣人口谕!”
陈公公面带苦笑,步履蹒跚走出去,躬身跪在地上道:
“老奴接旨!”
“陈公公伴朕二十余载,劳苦功高,特赐酒一壶,钦此!”
果然如此!
伴君如伴虎!
自己想的没错,这一壶,必然是毒酒!
从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能安享天年!
如今,见到过自己的孙女,又陪了她个把月,也算是福分享尽!
罢了罢了!
只要她能够好好活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公公不接旨吗?”
“岂敢!老奴叩谢圣恩!”
陈公公磕过头,这才缓缓站起身,端起酒壶倒进杯里,毫不犹豫一饮而尽,随后索性拿起酒壶,直接倒进嘴里。
那传旨的公公见状,这才转身退去。
毒酒下肚,腹中绞痛万分。
陈公公却仍然迈开步子,回到屋里,拿出纸笔写下一封书信,高声喊道:
“小海子!”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出头的小公公从侧房走出,看到陈公公的样子慌忙说道:
“公公,您怎么了?”
陈公公强忍着腹中剧痛,拉着小海子说道:
“公公平日待你如何?”
“公公对小海子亲如父子,又教小海子习武,好得不能再好了!”
“好!好!你知道就好!”
陈公公拿出那封信,递给小海子说道:
“你……把这封信,交给谢太傅,让他……转交太子!”
“万万不可被其他任何人知道信的内容!明白了吗?”
小海子涕泪横流,接过信说道:
“小海子一定照做!”
“你发誓!发毒誓!”
“小海子发誓,一定将公公所托之事尽心完成,如若有任何差池,肝脑涂地,永世不得为人!”
“好!好!好孩子!我床下存了一些钱,你都拿去吧!以后要好好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