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说不说？”
啪！
“说不说？”
九龙寨的一间牢房里传出一阵阵拷问的声音。
杜大头正拿着一条沾了盐水的皮鞭对着一个奸细就是一顿猛抽。
每抽一鞭杜大头还要用威胁恐吓的语气问上一句“说不说”。
当然，问归问，他手里的皮鞭可是一直都没停过。
“呜呜呜~”
奸细一边疯狂点头，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呐喊。
可回答他的却是鞭鞭到肉的脆响。
啪啪啪！
越打越兴奋，杜大头干脆也不问了，直接埋头就是一顿狠抽。
刘渊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悠闲地吃着烤羊肉串。
“呜呜呜~”
被吊在房梁上，嘴里堵着一团破布的奸细只能时不时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似乎是抽累了，杜大头停下来又问了一句。
“还不说是吧？”
“呜呜呜~”
奸细满脸悲愤地从破布中发出声音的呐喊。
啪！
“呜呜呜是什么意思！不会说话是吧？”
啪！啪！啪！
“呜呜呜~”
奸细似乎想对杜大头说什么，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边疯狂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配合吗？”
啪啪啪！
“你点头的意思是我刚才说得对？你就是不想配合？”
啪！啪！啪！
“你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是想耍我吗？”
杜大头再次抽起了皮鞭。
啪！啪！啪！
这次奸细不再呜呜呜了，也不摇头点头了。
泪流满面的他眼里充满了绝望，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杜大哥，要不你把他嘴里的破布拿掉再问一次？”
坐着小板凳，吃着烤串的刘渊好心提醒了一句。
“哦，我忘了，真不好意思。”
杜大头一脸歉意地上去将奸细嘴里的布团拉了出来。
奸细张口刚想说话。
啪！
杜大头又是一鞭上去。
“说不说？”
“啊！我说，我说。”
啪！
“说不说？”
“我说，我说，大哥您倒是问啊！”
啪！
“你居然还要我问？”
“我说，我说，不用您问，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就对了嘛！”
杜大头满意地放下皮鞭，转头向刘渊问道。
“寨主，我先带他去隔壁让他招供，您要不要也去听听？”
“一起去吧，我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奸细。”
刚好吃完烤串的刘渊抓起地上的一把干草擦了擦手，说道。
被鞭打得不成人样的奸细直接被杜大头拖出了牢房。
对面的牢房里正吊着奸细的另外一位同伙。
刚才同伴的悲惨遭遇他亲眼目睹，此刻的他满脸恐惧，浑身哆嗦。
刘渊一看他那个怂样就知道等会都不需要拷打他就会把知道的全盘供出来。
心想，这杜大头是个真正懂拷问的。
他什么都想知道，但他偏偏就是不问！
先把你打服，让你自己说！
同样也是打给另外一名奸细看的。
这是什么？
这叫杀鸡骇猴！
如果他不想跟同伴走一样的流程就只能抢在杜大头拷问前全盘招供。
高！
实在是高！
在另外一间牢房里，奸细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根本就不需要问。
不过内容还有待验证。
刘渊和杜大头走进了另外一个奸细的牢房。
“呜呜呜~”
这名奸细一看到刘渊跟杜大头就疯狂点头，表示绝对配合。
啪！
杜大头上去就甩了一鞭。
“老子都还没问呢！你点个屁头啊！”
打完后他才冷哼一声抽掉了那名奸细嘴里的布团问道。
“说不说？”
“说说说！别打我，我什么都说！”
这名奸细满脸乖顺地求饶道。
完全不需要拷问，他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将两名奸细说的内容相互验证确认了他们都没有说谎。
原来这两人是清风寨派来的奸细。
清风寨是卧牛山区四大山寨之一，也是最弱的那个。
根据这两位奸细的招供信息，刘渊对于卧牛山区的山贼情况也摸了一个大概。
卧牛山区有四大山寨，三十六小寨。
四大山寨除了清风寨不到八百人，其中两个山寨有一千多人，最大的山寨牛头寨更是有两千多人。
这四大山寨占据了走马古道的四个区域，依靠这条走马古道上的走私分成吃得盘满钵满。
三十六小寨没有走马古道的供养，人数规模就小很多了，小的一百多人，大一点的也就三四百人。
这些小寨主要以种地采药贩卖山货为生，大部分都是一些逃税的破产农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