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包票,桑迪在这条街就是利用风水凝聚阴气的特点,炼制某种“法器”,所以他才会待在这里数年时间,哪怕女儿出事儿,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复仇。
桑迪被我戳中了内心想法,他的情绪波动,导致屋子里的神龛缓缓震动起来,整间屋子都充斥着一种肃杀之意。
但是,天地间一切邪祟都无法胜过阳光。
道炁在我的体内充盈,待我缓缓抬起手,漆黑的屋内传出“砰砰”闷响,桑迪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我说:“机会已经给你了,而且我劝你不要做傻事。”
我是来与他谈条件的,只要一天的时间,并不过分。
桑迪炼天魔,借风水炼器,他所做的事情已经算是犯下龙门的规矩,所以听所“龙门”二字的时候,才会如此紧张。
如果他对我动手,我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击毙桑迪。
好在他没有做傻事,而是在我的气场压迫之下妥协。
接着,桑迪在一个坛子里取出一块儿手指骨。
“把这个东西碾成粉,喂他喝下去,能让他活一天,但只有一天!”
我虽然对南洋巫术涉猎不多,但骨头表面长着霉斑,有一股浓浓的阴气弥漫。
很多不知道阴气到底是什么味道,如果形象点解释,阴气是“抑制”。
凡靠近时,会莫名其妙感觉压抑,心口不舒服,情绪上会受到低落的影响。
对我们修行人来说,很容易能捕捉到细微的变化,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如果身处房子或者某一个空间,情绪突然被压制,那就是所谓的阴气。
离开桑迪的“小破屋”以后,我和吴德两个站在空旷的马路上,前方是无尽的粉红色,那里群魔乱舞,如魔窟地狱般召唤着内心潜藏的欲魔。
吴德轻轻摸了摸下巴,说:“师弟,你说咱们修道者,修到最后不就是为了能帮助别人吗?这样吧,你借我200块钱,容我随机度化一位年轻女孩儿!”
“你能不能要点脸?”我瞪大眼睛,盯着满脸肥肉的吴德。
谁知他居然毫不在意,极其脸大的说:“师弟你还是心中有偏见,我度化不了千万个可怜女性,难道还度不了一个吗?200块钱,我算你一百块的功德怎么样?”
我差点没一脚踹死他,真是想不通,他究竟是如何练出不要脸的境界。
可当我刚想离开,一位身材高大,戴着斗笠的男子在我身边经过。
他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以上,背影极为魁梧,单手还拎着一杯粉色的奶茶。
我越看他的背影越觉得眼熟,吴德突然说:“吃饲料长大的,怎么这么高。”
男子明显停了一下,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道:“抱歉,我朋友小时候发烧脑子不太好。”
对方喘了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
待他远去以后,吴德还有点不乐意,说:“个头大怎么了?你不用害怕,你师兄号称华山小霸王,拳打中原,他要是敢哔哔,我非干他。”
我说:“别废话了,开车回去。”
吴德笑眯眯,他似乎在为接下来可能到账的巨款而感觉兴奋。
我们离开粉红色的街道,一路开回医院,当时吴刚的身体状态已经是假死状态,而且全身逐渐腐烂,哪怕最贵的抗生素,也救不回他。
吴英雄看到我们来了,连忙追问道:“大师,我儿子还有救吗?”
“有!”吴德抢先道。
“你闭嘴!”我用力推向他肥嘟嘟的大脸,继续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身为修行者,不能逆天而为。”
“都是我吴家的命啊。”吴英雄脸色煞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说:“唉,那真是劳烦二位了。”
“我给你争取到一天时间,在一天之内能让吴刚恢复正常人状态,当然只有一天,我觉得这些时间足够给你们吴家留个种。”我说。
吴德毫无血色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神采,他激动道:“行!我答应,只要能给我吴家留个种儿,怎么都行。”
我这么说也是掌握人的心理,如果像吴德那样,直接告诉他“有救”,最后却成了一天,那么对方绝对不会感恩戴德,甚至会心生怨恨。
接着我把桑迪给我的那块骨头交给吴德,让他碾碎了喂下去,然后物色愿意和吴刚结婚,生孩子的女孩儿。
按照约定,吴德应该付一千万,可我没要那么多,毕竟只能活一天。
除了最开始答应的五十万,他又给我一百万。
当吴刚喝下去那一碗骨头磨成粉的汤汁,腐烂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所有的医生都认为,此举堪称医学奇迹。
吴刚醒来以后,身体特别棒,比之前还要上很多。
不过,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是,韩蕊答应吴家要求,要为吴家传宗接代。
韩蕊是一个很低调,既不张扬又很稳重的女孩儿。
但她很有心机,知道自己要什么。
当吴英雄找她商量这件事的时候,韩蕊象征性的考虑片刻,然后就答应下来。
对于一个追求物质,甚至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最佳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