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的脸顿时胀得通红,憋了小半晌,这才反驳道:“还不是你舔着碧莲求我,否则你以为我能卖给你?”
周吉利当时就急眼了,就好像被踩到鸡脖子似的,指着赵刚气急败坏道:“你特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要不是老子提携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吃里爬外的混蛋,我现在就弄死你!”
说完他便冲过来动手,两个人互相撕扯起来,原本亲如兄弟的同学情深在这一刻好似一文不值,眼看两个人有拼命的架势,大家这才把二人拉开。
门外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已经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哭嚎声还是风声。
谢龙一却突然在怀里拽出几个佛牌,笑着说:“大家同学一场,这是我在泰国请来的佛牌,都是正统龙婆亲手定制,各位放心,价格公道,两万八千八,能保你们平安无事。”
我没想到竟然真有几个人愿意信谢龙一的话,大家病急乱投医,周吉利当场转账给谢龙一钱,戴上佛牌之后,整个人显得轻松多了。
然而“咯吱咯吱“的挠门声依旧没有消散,林茹脸色很难看,她看向我,“陈正,这里你懂得最多,你觉得该怎么办?”
“对啊陈师傅,斩妖除魔不应该是你们的责任吗?”
“陈大师,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古怪的事情,求求你,可一定得帮帮我们啊。”
坦白讲,这种有奶就是娘的小人,我见得太多了,可像他们几个这般不要脸的,还真是比较少见。
除了一位不喜言谈的青年外,其他几个人都让人作呕。
我身为修道者的确应该斩妖除魔,可一想起胡翠莲的话,我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楚感。
究竟什么是魔?
什么又是妖?
到底规矩是谁订下的?
不过我也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那白狐干嘛一直在外哭丧?
还有门外那黑猫吊丧,同样也很古怪。
静下心来回想所有的经历,我们现在正处在荒废的村支部,来之前我看过这里的风水,正前方是一片荒芜的河道,怪石林立,因地处高坡,受八风吹袭,无时无刻都好似有一把刀子割在这里。
最初这里是校园,阳气重,所以没什么事情。
后来死过人之后,校园这才改变为村支部,必是想用官威压制邪祟。
那白狐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于是我说:“白狐暂时还进不来院子,你们几个好好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等我走向大门口,正准备翻墙跳出去,林茹忽然紧张道:“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我刚翻过墙头,大门外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大声道:“胡翠莲,知道你在看着我,出来聊聊,如果你想要复仇,我可以帮你!”
远端黑漆漆的树丛中,渐渐走出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太太,她身穿一身白衣,怀里抱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东西。
我向她走过去,认真道:“你的事情我已经查明,我既身为地府阴帅,绝不会徇私舞弊,若你只想复仇,可带你一同去阎罗殿诉清冤仇。”
其实我真的是想带白狐去阴曹地府,有仇报仇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可那白狐不知怎么了,居然把怀里的红布掀开,里面赫然就是我之前所见到的太岁神牌位。
此时,牌位上的金漆大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那老太太眼神变得越发怨毒,她突然将牌位放在地下,整个人跪地叩拜神位,霎时间,我感觉到一阵猛烈地煞风扑面而来。
她的五官逐渐发生变化,身影竟诡异般变成周吉利的模样。
紧接着,我见他缓缓抬头,五官七窍流血,面容扭曲,身体逐渐变得焦糊。更古怪的是他怀中太岁神的牌位,那三个字的颜色逐渐变得暗红,显得无比妖异,之前在舒阳尘手中收回的地府勾牒突然燃烧,这把我烫得有些措手不及。
等我拿出来一看,其余七张完好无损,只有一张符纸化为灰烬。
同一时间,我身后燃烧起一场大火。
火焰来得非常突然,连我都傻眼了。
玛德,这胡翠莲不按套路出牌,说好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结果她放一场大火是什么意思?
我刚想与她质问,结果,那狐狸影子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为了救人,我一脚踹向大门,可那个之前纠缠冯丽的小鬼突然抱住我的腿,与我龇起獠牙,凶相毕露。
“滚!”
我大喝一声,金光乍现,小鬼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站在墙头桀桀怪笑起来。
看着满天飞舞的乌鸦,我心里有一种不祥预感,第二次踹开门,发现大家都被困在一楼,火焰其实并不大,如果跑出来也很容易,只是他们就好像看不到大门似的,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我大声喊“林茹”的名字,想不通前前后后我不过离开了几分钟的时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等我冲过去救人时,看到正门口地面有九枚铜钱按照北斗九星的方位排列。
以风水术来说,这明明是拦鬼阵,可一屋子大活人,怎么被小小的铜钱所迷惑?刚准备破掉阵法,突然被一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