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赵迪和李丹两个人还在否认。
男女之间的情难自禁我能理解,可高低也得分点场合吧。
陈晨当时就急了:“我说你半夜上厕所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背着干那事儿去了,又不是刚处对象,至于吗!”
“都怪你,我说不弄不弄,你非得弄,这回出事儿了吧!”李丹也没好气道。
赵迪一脸委屈,“也不能全怪我啊,不是你说在外面刺.刺激吗。”
李丹的脸蛋当时就红了,眼看要恼羞成怒,我说:“先别吵了,你屋里扎纸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屋子里就出现那么个东西,都要吓死我们了。”
李丹拍着胸脯,十分后怕。
听他说完,我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一男一女行男女之事,如果地方不对劲,这叫“秽神”,像农村的田地、苞米地、山地、荒村、古庙、河边都容易秽神,招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就连东北农村都有一个讲究,若是野外撞见不正经的事情,需要向对方索要三红,即红裤衩、红衬衣、红衬裤,以免被害了运气。
但扎纸人自己又不会穿墙术,怎么可能跑到他家的柜子里?
现在是白天,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主动要求去了趟李丹和赵迪的出租房。
等进了屋子才发现,这里哪有什么扎纸人,地上分明是一张裁剪好的白色小人。
其他几人见此也有些意外,李丹很疑惑,“昨天半夜的确看到有一个扎纸人掉了下来,怎么可能变成它了!”
“陈师傅,我发誓自己绝对没看错。”赵迪也说。
我打开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接着,我又拉开窗帘,在房间所有背光阴暗的角落找了几圈,终于在床头柜的侧面发现另外的一个小纸人,唯一不同的,这裁剪好的纸人是红色的。
一红一白,虽然仅有巴掌大小,甚至没有画好的五官,看起来却十足的阴森可怕。
“陈师傅,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跑到我家了?”赵迪忙问。
我将两个小纸人捡起来一把火点燃过后,面对四人的狐疑,我说:“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听到我的质问,四个人突然有了些许沉默。
陈晨尴尬道:“没..没有啊!”
“那间破屋子,最值钱的就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哪还有值钱的东西啊,对不对?”李丹说。
韩思思也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说:“事情与你无关,你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去河边守夜,吴老二家只有他们三个。”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偷东西,在胡说八道,我可不客气了!”陈晨竟然恼羞成怒,“思思,你别信他,一个小神棍而已,能懂什么,我看就是大家太累了,所以才出的幻觉。”
我冷哼道:“自己被下了邪术还浑然不觉,不出三日就有妖仙索命,你若不信,就另请高明吧!”
我的话一出口,三人脸色剧变。
尤其李丹先绷不住了,哭着道:“陈师傅,求求你,我们错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我说:“来之前我与韩思思说过,道不送卦,刚才该看的我已经为你们看了,若想我出手相助,我也不讹你们,按照我七年前的收费标准,每人一万。”
“你特么要抢钱啊!”陈晨怒道,“我们的确撞见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可我爷爷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天底下还是咱们凡人的天下,你开这么高的价格有发票吗?”
这世上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太多了,大多数人都喜欢藏着恶意去揣测他人,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会把你的话当作辩解。
所以我一句话没说,心里反而特别平静,也许受到太多的误解,自己已经习惯了吧。
听陈晨他们叨叨完了,我摊开手道:“这样吧,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于是我转身准备离开,韩思思叫住我,李丹和赵迪忙说:“陈师傅,对不起对不起,他们不是那个意思,钱我们出。”
“你们疯了,一万块啊!”陈晨特别不满,“我去太清宫请场科仪也用不了这多钱。”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拿没拿东西自己清楚,三日之内可以去北街找我,迟了就没救了。”
等我前脚离开,韩思思赶忙追上来,也不管其他人的呼喊,主动要送我。
等我们两个一起离开的时候,韩思思十分不解,她说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拿,为什么还会撞鬼?
我说:“你好好想想,自己回到家以后还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吗?”
“那倒是没有。”韩思思说。
“那不得了,你的几位同事肯定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如果他们不听我的话,会出事儿的。”
我说得特别认真,就连韩思思也不由地严肃起来,她还试着问我,如果不出钱真的就见死不救吗?我摊开手,告诉她每一行都是有着自己恪守的规矩。
比如做我们奇门这一行,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但不能不收,否则中间犯下因果孽债就要自己来背,大家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