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鬼恭敬道:“大人放心,我本李家镇宅瘟神,退避神位,请病气入宅。”
得到了黄袍鬼的回应,随着一道阴风平地而起,沙尘弥漫,周围出现很多小鬼企图夺取香火。
我拿出今日买来的五谷,对着小鬼打过去,就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对小鬼有着极强的压制,逼迫他们渐渐消失于黑暗之中。
眼看着旋风卷起了鸡笼子,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头被黄袍鬼引入了李家大宅。
夜色凄凄,孤寂的街道只有我和阿正两个人,待我施法借助疫鬼,引病气入宅,这一切做完,我和阿正转身便离开了。
阿正在路上特别纳闷,就问我,不是准备去救一千万呢吗?这怎么还走了呢?
我说:“明天他们会主动联系我的。”
“这么自信?”阿正颇为惊愕,小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再琢磨什么。
待一切处理结束,已经很晚了,为了保证安全,我们俩又换了一处旅社,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出我所料。
李志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来电话。
阿正看着手机屏幕,好奇道:“真有你的,可我还是想不通,这玩意到底是咋做到,明明你说捉病气,却出现一个老头,他是谁?”
阿正不解也是正常的,病气的确介于阴阳之间,生前承受着疾病痛苦最后死亡的人,它的灵魂也携带着病气。
至于被我开病门引入李家的鬼魂,究竟因何而死,尚且不得而知,可瞧对方如此着急,怕是也不好过。
当我准备去李家收拾他们,忽然看见窗外有一只鸟鹰,以迅捷的速度突然捕捉了一只白鸽,突如其来的一幕,使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学过周易的人都知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这句话,暗指的是世间一切即将发生的事情都会在冥冥之中有所预兆,比如三国演义时的董卓被杀前,也曾有过马车车轮断裂的事情发生。
盯着鸟鹰飞往正南边,鹰代表对手,而道家又将鸽子比作思念故乡的人。
以目前我的遭遇来看,更像是那只期盼回家的鸽子,被鸟鹰捕捉,又飞往南边,方向上看却是大吉,所以说,很有可能今日会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就像鸟鹰般,随时准备出手!
电话响了许久,阿正问:“你在窗台傻站着干什么,电话接不接?”
深思熟虑后,我认真道:“等下午再接,咱俩出去吃点东西,溜达溜达。”
阿正埋怨我有病,现在被困住的可是价值一千万的肉票,这辈子可能都碰不上几次,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但他嘴上虽然抱怨,做事倒也不含糊,那天我们俩四处溜达逛街,我专门挑一些人多的地方,后来在商场的试衣间,我推断假如那个人带有着善意,一定会在相对隐私的环境里出现。
等待了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位男子钻了进来,他看到我的时候,非常淡定从容,主动问道:“你是陈先生?”
他个头不高,身子看起来很结实,手背上的茧子证明他应该是个练家子的,不过,他距离我很近,在这种狭窄的空间,哪怕是武道高手,我也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毙他。
所以,我比他还要更加从容一些。
我说:“你是谁,又是怎么认识我的?”
男子说:“你叫我朱三四就行了,我也是龙门的人,在这儿与你见面也是迫不得已,之前穆道长说在泰国见过你,组织接到消息以后就联系到了我。”
穆道长?组织?
“好名字!”我竖起大拇指,下意识道:“你刚才说的道士,是那个仙风道骨的坑逼瘸道士?”
他不满道:“穆道长的脚确实有些跛,可那是他在缅甸和鬼王打斗,镇压万鬼塔时所受的伤,你虽然是华夏龙门的人,说话也要客气一些。”
他语气竟有几分不悦,瞧他提起穆道长时候的表情,眼神里分明充斥着崇拜。
没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鹰抓白鸽竟然代表着龙门和我。
这些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华夏道门没有找到我,龙门就先来了。
不过,想到孙北堂哪怕面对恐怖镇元子时也要保我一命,说心里话,我对龙门的印象,除了那四位老家伙太鸡贼以外,其他人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我说:“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朱三四说:“单无涯让我来通知你,华夏道门已经昭告天下,你在东瀛返祖化妖,杀死神霄派王真人的事情已经沦为公敌,孙老不惜出山,与三大道门理论,甚至还与天师府张道离动过手,所以,华夏对你的态度不是特别明朗,为了让龙门能占据一个理字,给你两个选择。”
“我想听听除了让我回归五脉,另外一个是什么?”
我摊开手,十分淡定,龙门哪里都挺好,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算计出个所以然。
而且,山、医、命、卜并不是特别团结,其中还掺杂着燕云十三太保,整体看起来就更加复杂一些。
朱三四说:“李战去广州失踪了,你接替特勤处的处长的职位,临时工待遇,级别上你高于宁无缺,你是处长,他是副处长。”
“李战失踪了?”我特别惊讶,反问道:“他不是得了怪病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