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视了一圈周围,堂堂麻衣派掌门,今儿若是被猴子给吓唬住,也特么就不用混了。
除了被我压制住的大马猴外,其他的猴子猴孙并不会说话,只能吱吱乱叫,模样特别凶残。
大马猴还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崩溃道:“你..你无耻,竟然特么的搞偷袭下三滥的做法!”
我掐着方砖,十分淡定。
正所谓,武功再好,一砖撂倒。
甭管是人还是妖怪,后脑勺、天灵盖都是弱点。
一砖拍得结结实实,没把他呼死,都算他命大。
猴妖还在与我狡辩,更无奈的是,老张他们三个端着破碗走过来,尤其小邓,还埋怨我说:“东家啊,咱们出门在外,几经波折总算能安定下来,是多大的幸运能遇到大师收留,你咋还能抡搬砖拍大师呢?快快,把大师放下。”
“是啊,你瞧瞧,人家人多势众,别给我们牵扯上。”
“听我一句劝,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三个人说话满嘴喷猴粪,让我实在是没忍住,又呕了一大口黄水。
妖猴的粪便能够控制别人,这果然是真的,三人必然还沉浸在某种幻象当中。
我倒是挺庆幸他们几个没有醒过来,否则要是知道自己吃得那么香,后半辈子一定有心理阴影。
我死死制服猴妖,厉声道:“这里是哪,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拍死你!”
猴妖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蛮横,主动求饶道:“上仙饶命,我们这里叫奂山,我是庙里的大王,说话好使,你现在走,我绝不拦着。”
我说:“让你的猴子猴孙都散开,否则我怕一时紧张,再给你弄死。”
猴妖“吱吱”乱叫了几声,那些猴群接二连三退出大殿,转眼间钻入到各个屋子里。
只见整间饭厅内,到处都是尸骸枯骨,有的还穿着破损僧袍。
说来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身处古庙,却由猴子当道,哪怕我这样精通术法之人踏入寺院,依旧分辨不出是人是妖。
看着人骨搭建的小床,人头做成的酒杯,尸骸遍布,甚至还有一些个小猴子玩弄死人的脑袋。
面对这么多的畜生,我只想着尽快离开。
于是,我问猴妖,有没有看到俩女人?
猴妖说:“上仙饶命,我们一直都在庙里,从不踏出庙门,有没有女人,真不知道啊?”
正巧破庙角落里有一团散落的麻绳,我押解着猴妖到了近前,试了试,发现绳子还好用,于是,我打了个绳结,就把猴妖给牢牢套住。
至于小邓他们三个仍吃得正起劲儿,我去阻止三人别吃了,可谁也不搭理我。
我拿着砖头威胁猴妖,“把他们三个的幻术解了,还有,我们来时候看到的小镇是怎么回事?”
猴妖没敢挣扎,老老实实说:“您说解幻术,我真解不了,至于您们来时所看到的小镇也与我无关,其实小的以前跟着马戏团漂泊卖艺,也是个苦命的人,后来船翻了,其实,我真没啥本事啊。”
“还耍花样,信不信我现在就砸开你的脑袋!”
经我这么一吓唬,猴妖更害怕了,跪在地上“咣咣”磕头。
猴妖哀求说:“当前幻术真的与我无关,都是塔里那位搞的鬼,还有,小的不是猴子,家住淄川县,原是棺材铺老板的私生子,后来被耍猴的拐走学猴戏,成了今天这般模样啊。”
我着实被惊住了,除了他的体貌特征比一般的猴子大以外,外表上看起来,与猴子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我让他把话说清楚,这小岛到底有何种秘密?
对方这才哭哭啼啼诉说起前因后果。
他叫赵宝田,小时候被耍猴的拐走,和他一起的还有四个小孩子。
被抓走以后,耍猴人将他们五个锁在水桶里,每天用一种药水泡身子,一开始,赵宝田就觉得皮肤针刺般地疼痛,直到皮肤开始酥麻,耍猴人又给他们喂食一种古怪的药物。
足足吃了四十九天,五个小孩子皮肤全没了,师父用猴毛粘在他们皮里,与现在种头发的方法差不多,密密麻麻的猴毛扎在皮肉里,让人生不如死。
其他几个孩子没挺过去,都死在缸里,成了横死之鬼,唯有赵宝田侥幸活下来。
之后,师父把他装在水缸里,四肢露在外面,让身体萎缩发育。
成了人不人,猴不猴的模样。
待他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依然只有七八岁小孩子的大小。
配合师父出去四处演马戏赚钱,除此外还要帮着拐小孩子。
他师父学习一种邪术,需要小孩子的心头血,赵宝田从小被当猴子一样练,身体自然如猴子般灵活,于是,他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别人家的住宅,偷走小孩子,交给师父修炼。
直到有一次事情败露,有村民看到他偷孩子,便传出大马猴的消息。
事情越闹越大,引来一伙儿神秘人缉拿他们,赵宝田跟着师父东躲西藏,上了一艘渔船躲避。
不承想,在海上漂泊时遭遇风浪,将渔船掀翻了。
师父溺死在海里,赵宝田抱着他师父的随身木箱漂在海面上,得以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