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打量着易斋老板。
以我目前解开封印后的实力,一身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想用相术看他,依旧会被无形的屏障遮住。
老板扭过身,随手拿出一沓乱七八糟的符咒。
“一百块钱一张,求财、桃花、保平安,甚至你想勾搭哪个小媳妇,我这儿都有好使的符咒,要不要?”
瞧他市侩的模样,完全与高人不沾边啊。
而且,那些符咒都是复印打出来的,毫无神性可言。
出于好奇,我还是随便买了一张,打算找个时间研究一下。
当我离开易斋走出胡同口,突然遇见我一个高中同学。
她叫韩蕊,是张娜的闺蜜。
如果不是她主动叫我,我根本认不出来了。
上高中时期,韩蕊一直戴着牙套,满脸的青春痘,人称外号“龅牙妹”。
没想到,这才一年多没见,她不仅摘下牙套,脸上的青春痘不见了。
而且单眼皮变成双的,一身时髦的衣服,身材高挑,好像专业的平面模特。
按照我们阴阳术法来说,她这个属于换头啊!
韩蕊说:“陈正,真没想到会这儿碰到你,你这?”
我说自己是来找亲戚的。
还准备聊几句时,她电话响了,隐约听到是一个男孩子催她。
韩蕊挂断电话,与我留个联系方式。
还说我们班同学有一个大学创业成功了,想召集同学聚一聚,分享心得。
我没好意思说得太直白,这哪里是交流心得,还不是那句“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留下联系方式,我便匆匆赶往大学城。
结果一到那儿,我就傻眼了!
红浪漫,粉浪漫,蓝色回忆,紫色幽梦....。
一排排小旅社藏在街头巷尾。
刘瞎子这哪里是找我办事,分明是找小姐来了!
走了小半晌,这里聚集大大小小数十家酒店、旅馆、小吃部,家家都带着“花活儿”。
老沈城暗话管这些游娼叫“半掩门”。
意思是门外挂红灯,无论一年四季,大门是半开着的。
新时代的来临,这种行业就成了违法的。
但老传统不能变,一道门改成两道门,里面的关上,外面的半掩。
我初来乍到有些懵逼,刘瞎子这是唱哪一出啊!
瞧着浓妆艳抹的阿姨对我抛媚眼,我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瞬间挂满了全身。
沿着国道一条街,我默默往前走着。
没多久,我也注意到了此处一些奇怪的问题。
按照风水解释,有两处地方属阴。
一个是厕所,另外一个是风尘一条街。
这里避光,阴森,藏污纳垢。
首先你不能住在厕所里,所以像风尘场所会伤害到自身运气。
至于想拿古代文人骚客流连青楼的风韵故事举例。
二者没有可比性。
古代娼和妓是两码事。
妓是卖艺不卖身。
懂一门才艺,会弹个小曲,唱几段评弹,打扮得冰清玉洁。
老鸨还会保证姑娘红丸仍在,这样才叫妓。
培养出来专门勾搭有钱的富家少爷,为夺花魁,二世祖们豪掷千金。
有的甚至还会为女子赎身,纳为小妾。
娼就不一样了,见不得光。
沾染太多驳杂的气息,以肉对肉,毁人运气。
感觉刘瞎子可能故意不说具体位置,让我靠自己的本事去找。
索性我便亮出真本事,摆下分金定位,寻龙问穴!
此处没有水,便以路为河堤,以人流为水流。
风水本是聚气的法门,讲“气乘风散,界水而止。”
所以说,这里一定有两条交叉延伸。
我沿着道路寻找,在主路分岔的交叉点,有一排茂密的柳树。
站在树下,回头望去,正好有一栋高楼挡住阳光。
若在白天,仿若天上之水流下。
沿着主路分岔两侧,中间柳树拦住煞气。
形成风水中常说的“扑水煞”。
此等凶煞,女主淫邪男主匪。
未曾改造之前,这里的确是市里小混混经常出没打架的地方。
老祖宗留下那句“一命二运三风水”,绝不是信口胡说。
我到柳树下重新定位,正所谓:
天不足西北,西北为阴。
地不满东南,东南为阳。
刘瞎子若想寻找风水极阴之地,必会选一处开天门,闭地户的位置。
我顺着方向一瞧,红浪漫足疗店赫然出现不远处!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
一位仅穿着胸罩的三十多岁的烫头大姐隔着铁门,上下打量着我。
“我们这是正规的,没姑娘!”
我心里一阵尴尬,正规咱理解,可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了啊。
我说:“我就是来找正规的。”
“那就好,告诉你,我们店里的姑娘可清纯了,你千万不能有啥非分之想。”烫头大姐说。
我解释道:“你放心,我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