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目光相对,那种感觉就像跌入到了冰窟窿。
没错,就是他险些让我葬身于鬼术之下。
对方身穿粗布麻衣,胸口还破了个大洞,正是茅山派密宗的穿着之法。
曾经我听爷爷提起过茅山派,作为华夏大地最为神秘的道家组织,一身实力神鬼莫测。
因为茅山派祖师爷担心后辈之人以术法作恶,便立下一门诅咒,凡修行茅山术不准留隔夜财,不准居大屋,春夏秋冬皆穿破衣。
在与中年人对视之时,我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他微微一笑,稽手道:“魇咒之法在华夏早被正道人士杀绝,不知小友师承何门?”
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为茅山派道士不留隔夜财,所以很少有为了金钱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说:“我是麻衣派陈家的后人,父亲陈国强,爷爷陈俊生。”
“怪不得,除了义公山录会收录那些东西,外人还真不一定会。”老道士恍然道:“你施法让此人生生世世轮回于畜生道,执念有些深了。”
“执念?”想起这些日子的屈辱,我冷笑道:“前辈身为华夏道门中人,怎不知因果二字,从他威胁我的第一天,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果。”
那位茅山道士走到猪圈前,挥手画了一道茅山符咒,他停下手,蒋天胜换魂的老母猪不再疯癫。道士说:“你虽罪有应得,还不至世世为猪,贫道的业障符帮你划下界限,什么时候偿还了自己的罪孽,便可投胎转世。”
说罢,那道诡异符咒凭空而起,贴在老母猪的身上,缓缓消失不见。
老母猪当即跪地磕头,一边嚎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声。
旁边卖猪的大姐都傻眼了,惊讶道:“这猪听得懂?”
道士说:“安心还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头老母猪跪地下哗哗地掉眼泪,给那卖猪的大姐吓得“妈呀”一声逃出了猪舍。
剩下我们四个人的时候,我凝视着眼前这位道长。
他长得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气质与之前我所交手的鬼道高手判若两人。
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反驳道:“我陈家世代为人占卜解惑,最终却落下一个大道无情,绝子无后的代价,我父亲做了一辈子善事,临终前仅做过一件坏事,如今却在地狱忍受着刀山酷刑。他蒋天正害死的人还少吗?凭什么可怜他!”
回想自己的经历,就像当初帮助过我们家的王姨和张大全。
这二人做了十几年的善事,唯独最后看不开富贵荣华。
难道他们就是坏人吗?
凭什么有人做了一辈子坏事,临终前仅做了一件好事,就说他是浪子回头?
“小友心性偏激,还需多多磨练,修道者不便与人争执,这是我茅山的业障符,你破不了。”
当初他与我交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险些要了我的命,现在到了我的身上却反过来讲大道理。
我没有尝试去破老道士留下的那道咒法,可当那道士转身离开时,我发现他的脚有些坡!
我倒抽了口凉气,脱口道:“莫非道长是华夏四大奇人之一!”
“什么奇人不奇人的,赶紧走吧,少在东南亚闲逛,陈俊生违背誓言,将义公山录传给你,天渎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
北边铁罗汉,南边瘸道士,东边刘瞎子,西边封鬼商!我见过了刘瞎子和王林,个个都是人间罕见的强者。
可对于四位的大名,却知之甚少。
可作为名震华夏第一道士,好端端跑到缅甸干什么?
等我追到大门口,也不知道他是真瘸还是假瘸,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说实话,开车都没这么快!
不过,瘸道士留下了一条重要线索,爷爷曾与天渎打过交道。
关于爷爷的过去,我知道他是华夏第一相术大师,精通奇门天相、地相、人相。
曾经东瀛在沪海滩的风水邪局,爷爷帮助龙门以中华之剑大破旱日鱼肚白,他在我心中就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可爷爷为什么会和十恶不赦的天渎打交道?
而且,蒋天胜这种人竟然会去找爷爷看相。
长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托桑和林茹之间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理。
我叫着独眼龙和谢龙一离开养猪场,往市里开的时候,独眼龙说:“小师傅,今天我算是长了见识,你这么厉害,接下来什么打算啊?”
“积德行善,早日成仙。”我敷衍道。
独眼龙说:“以前我不相信术法一说,现在我信了。在东南亚,我见过好多人离奇死亡,但只是把他们当作了一种病菌性的感染,现在看,很有可能是法师作祟。这边的阿赞、龙婆都很赚钱的,最赚钱的还要属华夏风水师,小师傅懂得多,一些个大点的帮派都会有自己的风水顾问,不知道小师傅,你有没有兴趣。”
“看来华哥已经对蒋天胜余部势力已经十拿九稳了。”我没直接回答。
“不瞒您说,很久以前我就安排了自己的人,一旦我可以控制蒋天胜,那缅甸所有的玉矿和赌场都将会是我的。”他自信地说。
可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