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斌和林茹二人没什么大碍,担心萧教授出事儿,我们三个奔着他离去的方向匆匆追去。
现在天色已经很亮了,破掉迷魂阵,在山里赶路倒也容易。
吃了点压缩饼干,文斌在前面带路。
他拥有非常强大的野外追踪能力,通过萧教授沿途所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
我们穿过一片密林,临近高山之前,林茹“啊”的一声尖叫。
我和文斌急忙问她怎么了?林茹指着树丛,“你们快看,那个人是不是教授?”
距离大概二三百米,有个模糊的人影坐在树丛中。
因为只能看出个轮廓,文斌大喊“萧教授”。我制止他不用喊了,现在萧教授被无面小鬼控制,不管我们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我们兵分三路,小心翼翼地维向萧教授,而对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文斌第一个冲了上去。
我喊道:“你小心点,被鬼附身以后,人的力气会变的很大,千万别掉以轻心。”
文斌也算是有点经验了,他加快了几步,可等到了萧教授身旁,他却愣在原地不动了。
我心里大骇,莫不是文斌也出了事儿?
想到此处,我也是急了,快跑了几步怒道:“本师好心度你出苦难,如今反过来恩将仇报,莫非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话音刚落,我方才看清二人竟注视着一尊青石碑,上面用一行红色的字迹写着:“古庙禁地,生人勿入,阴人绕路。”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的碑文,石碑左侧是一块儿石墩,古代管这个叫‘拴马桩’,荒山野岭则叫“歇魂桩”,模样相同,只不过一个是给人用的,另外一个是给阴兵用的。
现在看来,那无面小鬼是将萧教授当做马一样赶路到此,文斌见我也来了,说:“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出哪里不对劲?”
恰巧林茹也追过来,她问萧教授怎么样?看着我们俩都站在原地不动,很纳闷,问我怎么了?
“太静了!”文斌说。
“大山里面当然静了,难道不对吗?”林茹奇怪问。
文斌说:“不是这个意思,你听听四周,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
没错,实在是太静了,静到让人害怕。
趁着萧教授没什么大碍,我到他身边帮助“唤魂”。
一般小孩子会出现惊吓以后掉魂,会连续做噩梦发烧,只需要去事发地喊魂便可以。
成年人的难度要大点,道理却是殊途同归,我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脑,原本已经熄灭的天灯竟缓缓有了恢复。
我问他们两个,得知萧教授的全名叫“萧岩”,生辰八字没有也不要紧,贴在他的耳边以咒语唤魂,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过了不一会儿,萧教授的眼睛渐渐恢复神采。
他苏醒后的第一句话,问我这是在哪?刚才晕晕乎乎,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被一个人拖拽着往前走。
我安慰萧教授别担心,被鬼附体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情况,成年人不会有什么影响,休息休息就好了。
如今摆在面前就是两条路,掉头离开,还是继续去那个悬崖古庙。
其实,我现在也打了退堂鼓。
毕竟前面的路都是未知的,谁知道那悬崖古庙会不会有危险。
更何况,石人孕娘的事情萧教授曾听那位朋友提起过,至于神庙的灵芝,又不是我拿的,把它丢了不就得了。
可还不等我把自己想法告知他们,萧教授却一脸兴奋道:“没错,就是这里,我那位朋友去世前讲起,此山横看如苍龙入云霄,山脚下凸起纹落,就像一排排铁链,不信你们看。”
我有些傻眼,追问道:“您老没看错吗?之前是一座古墓,可这大山怪石嶙峋,山间草木生气不旺,根本不适合做埋骨之地。”
萧教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惊喜道:“绝对没错,他描述的地方就是这里,飞龙山!”
听他的话简直是雪上加霜,在这座山走出去的人,赖文死了,萧教授的朋友也死了。
我又看了一眼石碑,生人勿入,阴人绕路。
难道这一切可能是巧合吗?
玛德,血咒让龙虎山都束手无策,半年的寿命就像悬头上的刀,这把刀在固定的时间一定会落下。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数吧。
打定了主意,也是没有办法,我把山里大概的情况和猜测告知他们几个,没想到,这不仅没有让他们产生畏惧,反而激发起三个人好奇心。
尤其林茹,女人的好奇心很多时候会很矛盾,就像看恐怖片,既害怕又想看。
于是,在三位半无神论者的坚持下,我们踏入了禁地。
一路上萧教授都被四周奇花异草所吸引,自从踏入禁地以后,这里不见虫鸟,不见走兽。
偏偏自然环境特别优美,一路上走走停停,大自然的美景让人心神放松,恰恰也是这种天地和谐之气,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我们终于来到山脚下,如果想沿着它走上一圈,恐怕没有一天的时间是不行的。
而且,这座大山脉比周围任何一座都高大。
拔地而起,的确像是展翅欲飞的神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