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又问它与守庙的老太太是不是一伙的?结果,它竟亮出左爪,那里有一块儿黑色的斑点。
李彪瞬间惊呼道:“我记得高博左手也有一块儿黑色胎记,你..你是高博?”
狐狸竟拟人般点点头,可我看出它的道行并不足以讨封,体表上邪气弥漫,瞳孔里闪烁的凶光。
我说:“土地庙下面的东西对那个人很重要?”
狐狸头匍匐在地,磕了几个头。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明白,那八卦钉魂桩钉住了土地庙,一旦破了土,庙地底下的东西就藏不住了。
我把金条丢了过去,轻哼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真是天师府的人,这道符咒我会拿去面见老天师,让他当面说个清楚!奉劝一句,天威浩荡,日月昭昭,不要以为懂点法术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你,念在受人指使,本师姑且饶你一命,若下次遇见,必将你剥皮抽筋!”
那狐狸听我说完,叼起包裹,一溜烟的功夫,就钻入了树林里。
李彪看的都傻了眼,吞咽了口唾沫:“金条..?”
“若是要钱不要命,那就当我没说过。”
催促李彪快点骑车赶路,很快赶到老马头的家,踏进门就喊陈怀珺的名字,竟得不到丝毫回应。我真急了,一脚踹开他们家的大门,挨个屋子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我盯着羊圈,急忙跑过去,打开栅栏门轰出羊群,可找来找去还是没有任何异样,我真的有些慌了神。
想起之前看到的阴狠目光,绝对没有错,羊圈里面肯定有人!
我在他家翻到一把锄头,围着羊圈开始刨地,李彪见此也来帮忙,不一会儿,我竟发现有一处红砖砌出的烟筒,将掌心贴过去,呼呼的凉风吹出。
玛德,这里有个地窖!
“你过来看看!”李彪吆喝一声。
在羊圈的角落有一处上锁的铁板,我在他们家找来锤子,‘咣咣’凿开,就见到一条小隧道向下延伸。
李彪咬着牙说:“怪不得有人说瞧见那个畜生,玛德!抓到他,我一定活剐了他!”
我俩拎着家伙事走下地道,很快发现一些女人衣服,等下到底层以后,就见陈怀珺迷迷糊糊坐在角落,旁边是已经被打昏过去的青年。
李彪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马老头的儿子狗蛋。
我上前抱住陈怀珺:“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没事,那老东西给我下药,让他儿子非礼我,你看看他有没有被打死,如果没死,帮我打死他。”
说完这句话,陈怀珺趴在我的肩膀沉沉的睡去。
李彪还想动手宰了狗蛋的时候被我阻拦,我说:“送警局吧,你看看那里还有死人骨头,他够判了。”
地下坑道被挖成了单间,角落是专门存放东西的地方,有几件散落的女人衣服,还有枯骨,已经足以证明老马头父子俩的恶行。
他之前把我和陈怀珺骗进来,就是看我们俩是外地的。
如果不是李彪带人闯入,他必会在羊汤里下毒,此时也许已经动手了。
没过多久,老马头也折返回家,被我和李彪制服。
爷俩见事情败露就开始互相埋怨,他爹说他儿子不争气,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不准擅自行动,可偏偏绑架陈怀珺。
一起罕见的恶性案件被破,我们翻出三具尸体,马氏父子二人死刑肯定是没得跑,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等待警察来的期间,李彪把马氏父子关在羊圈里,还派人在门口守着。
那天也巧了,院子里那些羊竟主动回到羊圈。
就在大家还围在门口商议要不要动私行的时候,羊圈发生一起惨嚎。
我当时也在现场,跟着大家冲进去以后,发现马氏父子不见了。
接着,李彪把地窖掀开,大家都看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马氏氏父子全身血淋淋地躺在地下,周围有三只羊围着他们的尸体啃食,蠕动的上下嘴唇拽出血淋淋的肠子,让在场中人纷纷歪着头呕吐。
羊吃人的怪事在当地极为出名,但我看到三只羊仇恨的眼神,想起那被他父子害死的三条人命。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复仇吧。
后来派出所来了人,把尸体一次性的拉走,我也参与了笔录,好在李彪说我是他表亲,免去了很多的麻烦。
而在当天晚上,为村里报仇的三只羊就被视为邪物给勒死了。
这边忙忙碌碌刚一结束,太阳也渐渐落山了。
再度赶回土地庙,摸了摸附近的泥土,再无潮湿感的时候,让李彪叫村民来土地庙集合,而我又画出一道“破土符”将符咒点燃以后,祭祀苍天。
由我动手刨下第一锄头,瞬间一股子强烈的煞气顺着镐头冲我脑海,可后劲儿力道明显不足,我只是轻微晃了三下便恢复正常。
华夏民间传统中认为,动土皆会惊扰地下亡灵,所以会举行一些隆重的仪式,其实是将大地比作一个罩子,封印住地底下污浊腐烂以及一些不好的气场,风水先生会算出日子、时辰来避开。
一切准备就绪,我指着火堆燃烧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