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这一句话俨然是已经落下村民的口实。
老百姓的口舌如刀,这把刀往往杀人不见血。
我话锋一转,给刘丽一个台阶。
“不是每个处女都行,还需要看命格,否则,就算是也未必能治得好,不如你把八字写在纸上交给我,待我批过以后再做决定。”
刘丽很聪明,与我对视时投来感激的目光。
刘二柱的惨状的确触动着村民的神经,大家除了同情以外也有些心虚。
刘丽向着村里人祈求,希望能有姑娘帮帮忙。
可涉及到了自己的隐私,哪有人肯站出来啊。
我让每个人写好生辰八字,待我查过以后便知。
很遗憾,一个没有!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我悄悄把事情告知刘丽时,她眼眶通红,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陈怀珺这时碰了我一下:“说实话,你这么想救人,是不是看人家女孩儿长得漂亮?”
我说:“修行修的是一个机缘,既然碰见已经证明彼此之间的缘分,刘二柱虽然鬼迷心窍,始作俑者还是那些憋宝人,按照因果来看,他并非十恶不赦的人。”
“这样吧,那我帮你!”陈怀珺说。
我一怔:“你是?”
“废话吗!”她瞪了我一眼,“前几年一个混血帅哥追我我都没答应,还不是因为与你有婚约,所以啊,你可别想赖账。”
看着她的眼神,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刘丽听后大喜,立马跪在地上感谢陈怀珺。
我们几个先去了刘二柱家,当时,我给他配了一副药,这是一位走方郎中告诉爷爷的偏方,这些人手里拿着“虎撑”、“铃铛”走街串巷,专门治疗邪病,而且他们供奉祖师乃是扁鹊,和我们相门殊途同归。
当刘丽去帮助陈怀珺取药,我和木村美子站在门外。
她很不解,说如果要驱邪,可以直接震碎对方五脏六腑内的蛇蛊,或用鬼纹来压制。
我没答应,如果真的那么做,与常大仙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她虽然不能把我怎么样,一旦我离开村庄,遭殃的还是村民。
美子说:“华夏的道术我领教过一些,可你的方法我并未见过,比如绣花针、锅底灰、烟油子,甚至又要酒又要肉,难不成你要炒菜吗?”
我笑了:“道术并非害人术,古时候的修行者观天地自然,临摹出与之对应的符文,这才有了道术,所以,道术既源于自然又用于自然,可由于所用之人心术不正,世上自此才有了邪术。”
“绣花针也叫娘子针,虽然锐利,却可以缝制衣服供人取暖,正是一攻一守一阴一阳,而锅底虽常年不见光,会被炭火灼烧,又印证万物阴阳的道理。两样物品配合,可激出对方体内的邪气,我再以米酒催吐,瘦肉人乳为引,烟油为辅,自能破解!”
美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强盗之心,体会不了华夏对万物和谐共处的追求。
一切妥当以后,我为刘二柱驱蛊。
锅底灰为他涂抹全身,让他将那块儿瘦肉含在嘴里,舌头伸出来,烟油子涂抹耳朵、鼻子、以及屁股。
最后以银针扎他的舌尖,此法是“七十二翻邪病”中治疗方法。
一针过去,刘二柱全身颤抖。
他瞪着眼,脸皮开始凹陷,皮肤收紧干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干他。
随着眼睛布满的血丝,鼻腔喷出两道鲜血之际,我见时机一到,上前抓住瘦肉往后一拽,一条斑斓小蛇顺势钻进了肉里。
村民们议论纷纷,见刘二柱没了动静,还以为人死了。
可过了不一会儿,他躺在地上虚弱道:“好饿啊,我想喝点小米粥。”
村民顿时沸腾了,我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就在这时,人群中看到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注视着我。
待对方转身离开之际,我赶忙找借口有事儿,让陈怀珺和美子等一会儿,奔着那个人影追过去。
穿过人群以后,对方却没了影子。
我不死心,前前后后找了十几分钟,然而在村里一处柴火垛旁看见凌乱的脚印。
我悄悄绕过去,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蹲在角落,他双眼狠戾,手里拎着一只大老鼠,当着我的面儿一口塞到嘴里,‘咕嘟’就给吞了下去。
他伸出舌头在嘴唇边舔了舔,舌头尖在顶下巴时分岔了。
纵然是我,也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我怀疑这个小孩是外面混进来的,我沉声道:“你是后山那常大仙的徒子徒孙?”
小男孩恶狠狠道:“呸,常奶奶下的毒你也敢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告诉你,你救了也白救,他们破了泉眼,毁掉望月蟾的修为,全村一个都活不了!”
眼前这个小男孩一脸的死气,他古怪的行为正是民间记载的一种畜生附体重生。
一般来讲,有小孩子刚刚去世,会被懂修为的畜生盯上,赶在头七前借尸体出去玩玩,刚刚他多半是饿了,所以会按照本能捕捉老鼠。
这个小家伙唬普通人还行,对上我却是有些不够看。
我把他堵在墙角,小男孩龇牙吓唬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