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刚办完帕山,交手的时候他也是这招,不过,比眼前这位要高深多了。
“我美你个锤子!”
抡起拳头砸过去,‘噗’的一声,破开她脸上的一层雾气。
眼前站着的是一位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子的女鬼,她眼窝凹陷,漏出阴森森的笑容。
“好狠心的人呐,居然还打奴家漂亮的脸蛋。”
女鬼像模像样的哭了几声,突然,她瞪着眼睛,怒斥道:“既然这般心狠,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
话音刚落,女鬼身影消失了。
下一秒出现在我的身后,死死抱住我的一刹那,我周围环境变成死水潭。
翠绿色带有着腐烂味道的池水一点点向上蔓延,转眼间到了我脖子的位置,那位女鬼的头发企图往我的喉咙里钻。
我不动如钟,感慨道:“你真的以为障眼法能迷惑我?就算我站在这儿不动,你也没办法把我拽到水里。”
“你竟然是金刚骨,怎么可能!”女鬼大惊,她仓皇逃窜,随着我的周围池水退却以后,我一脚踩住她。
幻境溃散,我依旧站在河边,脚底下踩着一只绣花鞋。
看着绣花鞋上弥漫的阴气,我施法咒将它打散,然后一把火烧了鞋子。
至于女鬼生前有什么屈辱,冤屈,这些是阎王该管的事儿,我能做的,就是送她去见阎王。
不过,水鬼能认出我的秘密,确实让我非常意外。
看着死去的李神婆,想不通她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一屁股坐在大树下休息,过了不一会儿。
一抬头看见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手里拄着拐棍,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憔悴,见到我问:“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有了前车之鉴,我对眼前这位,同样很警惕。
“见过胡三太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何种深仇大恨,能让人如此狠辣,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我感慨道。
她说:“还不是为了神木令,李神婆说令牌给了你,你先将它拿出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下意识摸向兜里,突然,我停下来。
借着月光一瞧,胡三太奶身上的确有仙家灵气,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递过去的前夕,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胡三太奶托梦,她喊的是“李春娇”,眼前这位却叫她李神婆,毕竟,哪有仙家这样称呼弟子的,显然不对劲啊。
于是,我停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是谁!”
她“咯咯”冷笑了几声,脸色僵硬道:“不错,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破掉李神婆的尸煞,还躲过水鬼夺魂,难怪李神婆会将神木令交给你。”
第一次见李神婆的时候,她率先给了我这块令牌,莫非是她早就知道今天的遭遇!
也幸亏我把李神婆背出来,如果真留在村子里让野猫给截气儿,恐怕现在会闹出大事儿了,就算我,也未必能镇得住。
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众所周知,民间鬼怪多不胜数,唯独水鬼最凶,对方能驾驭水鬼,绝不是普通仙家能做到的。
我说:“你与那位丑男是一伙儿的?”
老太太点点头:“将神木令交给我,胡金花没有时间来救你,百猫局正是为她精心准备的。”
听他说完,我心头火起,呵斥道:“纵然你们身为仙家,可折腾一位死去之人,也不怕遭报应!”
老话讲,人死如灯灭,生命随着身体机能的衰退而消失,可灵魂却依旧存在着,当魂魄脱离肉身,会像蛹化蝶般蜕掉肉身,身体的五感会放大数百倍,哪怕细微的震动都会好似炸雷一般回响脑海,所以,刚刚去世的时候最痛苦。
对方偏偏在这个时候施法,不让李神婆的魂魄离体,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所以,我才说他缺德。
老太太冷笑道:“我坐镇堂口,治病救人,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我的恩惠,又有多少人因我而脱离苦难,不还是世人口中的妖怪,善无好报,我又为何助人行善,神木令本就是仙家的东西,拿来!”
对方冰冷的语气让我想起在京城所听到的一个词汇,我说:“你是天渎的人?”
老太太说:“没想到你还知道有天渎存在,没错,既然老天不容我们,我们就要改了这片天,最后问你一句,交还是不交!”
战斗一触即发,但令牌到底是干什么的?李神婆提前交给我一定有她的原因,今天看来是一场恶战了。
为了搞清楚心里的疑惑,我又说:“刚才水鬼纠缠我的时候,你应该听见她的话,我有麻衣骨相中最为霸道的金刚骨,能破世间阴邪,咱们两个真若是生死相搏,你未必能讨到便宜,何况,这块儿神木令对我没什么用。”
老太太说:“既然对你无用,可把它给我,无论权钱命,我都可以给你!”
“你告诉我它究竟是干什么的!”我说。
对方思索片刻,必是在权衡利弊,他说:“努尔哈赤行军打仗,曾有七十二路地仙帮他卖命,随着他日渐强大,担心他死后会没有人制服的了那些妖怪,于是,他封胡黄豆柳艾为北方五仙,其余的仙家皆成为不入流的野仙,努尔哈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