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感觉它的气场不对,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龙鳞,恐怕没有人能挨到近前。
于是我闭上眼,全身精气凝聚于太阳穴,默念麻衣派口诀。
这时候,我的瞳孔颜色会加深。
外人看起来就像妖怪一样。
盯着玻璃罩子内的鳞片仔细瞧了半晌。
上面若有若无的红晕,有着很强的戾气。
这种气场只有怨魂才会显示的出。
所以,我觉得这是人骨,而且是取自肩胛骨打磨成薄片。
在风水学中,人的无形的运气也可以成为劫走的目标。
其中有一门邪术是用自己血脉亲人的肩胛骨打磨成薄片,放在对方祖坟中,可以掠夺运,与这个东西很像。
大到一国,小到一村一宅,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山川大河都可称为龙脉,人的肩膀称龙翼。
如果数量足够,埋在某处,可以截取一方水土气运。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向我聚焦,显然,大家似乎也对我非常好奇。
于是,我把自己所看出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告诉所有人。
那位老头听后轻轻鼓掌,缓缓道:“不错,外观皮相,内观骨相,没有丢了麻衣派的手艺。”
接着,他又对身边人说:“换一把椅子。”
不一会儿,门外的唐麟抬着一把相同规格的官帽椅进了屋内,把那小板凳带出去。
老头说:“这回坐吧。”
“谢谢老人家。”
我抛开之前的紧张,我只坐半个椅子,这也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规矩。
老头又问:“你爷爷可曾与你讲过龙门?”
“我曾在别人口中得知龙门,但对于金龙之祸还是一知半解,请前辈赐教。”
我摇摇头,态度谦卑道。
单无涯叹了口气:“老夫名为单无涯,山字一脉掌门。至于金龙之祸,乃是五十年前东瀛人用本国战死士兵的骨骼打造出金龙,夺走华夏金脉,你爷爷陈俊生便是当年寻龙之人!”
听明白了,这是在往我爷爷身上扣屎盆子。
对于至亲之人,我还是打心眼里信任的。
抬起头,咧嘴笑笑:“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你们怎么都有理。”
单无涯旁边那位老太太眼睛里充斥着不屑与鄙夷,指着我开始对大声讽刺。
山医命相卜乃中华远渊之瑰宝,陈俊生不光精通相术,天师府无上心法也一清二楚,又兼人相、地相之奇术,曾数次带领五脉与东瀛争夺三元九运。
东瀛在黄河埋伏龙棺,盗取水脉,陈俊生率众人以‘山镇魁罡局’逼的东瀛术士死伤数百!
当时华夏大运走五黄之运,运起火土,百废待兴,金龙属财运,正值蛰伏之际。
陈俊生居然与东瀛阴阳师勾结,找出华夏金龙之位,设七玄关。
被东瀛以数万把武士刀熔成的钉子打穿龙脉,至使金龙出血。
他们又以本国死者骸骨打磨龙鳞,使大运转自东瀛,我华夏经历二十年的灾难!
当时陈俊生受一位叫木村拓哉的阴阳师以学术交流带去东瀛,进入伊势神宫接受召见。
“如今我问问你,他到底算不算汉奸!”
老太太重重拍了下桌子,身旁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走过来。
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放在圆桌边沿,然后转到我的面前。
“三元九运,一运二十年,正因为你爷爷的做法,我们丢了二十年!”
“这件事,让玄门中人成了牛蛇鬼神,陈俊生跟随陈俊义去了大山深处躲起来,风头过后又宣称退出江湖,我们问过他原因,可他什么都不说。”
听老太太讲完,我都傻眼了。
圆桌上的其余几位老者,他们神态笃定,只有老太婆最为激动,我怀疑爷爷年轻时候肯定得罪过她。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
你们人多,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老太婆恐怕想见一见我羞愧难当跪地道歉,亦或者痛哭流涕祈求原谅。
我的表现却很随意淡定,眼见她被气的脸色一阵一阵白。
单无涯担心老太太被气个好歹,从旁劝她放下过去的恩恩怨怨。
老太婆冷笑:“我黄婉容一辈子也原谅不了他陈家的子孙,陈俊生死的舒服,我丈夫在那次大事件中,被关进牛棚毒打,给他喂牛粪,喂干草,活活折磨而死,你让我放下,我怎么放下!”
单无涯一阵尴尬。又看向我说:“这次找你来,想让我们五脉归一,龙门本就是一家人,有龙门在,华夏那些奇人异士才可有机会过江化龙。”
还不等我开口。黄婉容冷哼道:“老单,我给你面子,但他若想跨过龙门也可以,陈俊生把金脉拱手送给东瀛人,做为他的孙子,必须把它夺回来!”
我一句话没说,听着他们在我眼前争执不休。
这时,单无涯看向我,问起我是什么意见?
我轻轻咳嗽一声,尴尬道:“那个...各位长辈,我觉得咱们一定是有某种误会,爷爷交代让我在家等一条龙找我算卦,如果这里面要是有什么误会,我就还是别耽搁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