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供我读书,爷爷开始通过帮人查一些婚丧嫁娶的日子贴补家用,渐渐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
而我不仅要学课堂上的知识,还要学习道家玄术。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我是他的孙子,除了家传易正心法外,还有一门麻衣派奇书皆烂熟于心。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实践的机会罢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我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虽然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可从小到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高考刚结束当天,我还特意出去理个发,回家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前又喷了一些花露水。
爷爷站在大门口,吸着大烟袋锅说:“正正啊,你晚上不在家吃了?”
我说:“嗯,我去找张娜一起聚会,爷爷你少抽点。”
爷爷笑了笑,感慨我长大了,还问我是不是喜欢张娜?我非常坦诚地告诉爷爷,说当然喜欢,以后还要娶她当老婆。接着,我还故意问爷爷,能不能给算一卦,看看我们俩有姻缘不?
爷爷笑骂道:“你啊,考上大学也别得意,毕业赚不到钱,就等着打光棍吧。”
高考前夕,我给张娜传过纸条,她答应考上大学做我的女朋友。
对于未来,我可是充满着期待,让爷爷他老人家别跟着操心。
我开开心心骑着二八自行车去东北餐馆,路上又顺便买了一支鲜花,可刚到饭店门前我被王姨拦住。
不等我主动打招呼,王姨板着脸:“陈正,来,王姨跟你说点事儿。”
我把车停下,王姨又说:“这些年姨对你咋样?”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面对王姨的话,我认真回道:“我从小没爹没妈,跟着爷爷相依为命,这些年没少承王姨您的恩情,正正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在心里了。”
王姨深吸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兜圈子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张娜,可你们还小,虽然是同学,但你们不合适,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以为王姨在开玩笑,说道:“王姨啊,我们也不小了,我们已经十八岁了,都是成年人,而且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我这边说的正起劲,王姨突然厉声道:“够了!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不是阿姨瞧不起你,你是个好孩子,可你的家庭状况我最了解,我们不想张娜以后受苦,好了,如果你还念在王姨这些年照顾你的份儿上,不许纠缠张娜!”
王姨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扎在我的心口,很显然,她嫌弃我们家穷,没有钱。
那一刻,自尊心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可我真的很喜欢张娜,等上大学以后,我不仅可以读大学,还可以给人看相,我有信心五年以后的生活会天翻地覆,很遗憾,王姨她根本不给我机会去诉说。
接着,我的诺基亚传来短信,我低头看去,是张娜的,她说:“陈正,我妈跟我说了,我觉得咱们之间些误会,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大概三十分钟后,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餐馆门外,司机是我们班倒数第一的李帅。
他父亲是开发商,据说为了进入我们高中读书,他爸为学校捐助一百多万。
李帅的面相我记得很清楚,的确祖荫深厚之人,尤其他“发中生痣”,这个位置指额头到百会穴之间,痣越靠近头顶越贵气,一旦跃过头顶,到后脑就会走下坡路,抵达颈椎则会有横祸临头。并且,大忌脱发,否则会有中风、惊魂等等风险。
除此之外,李帅还生了一副桃花眼,此双眼看起来有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他唇又薄,颧骨高耸无肉,典型是心性薄凉之人。
对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轰了几下油门,伴随发动机的轰鸣声,擦着我的胳膊消失在道路尽头。
那场同学会我并没有参加,一场还未开始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我的心情特别抑郁,但“君子安贫,达人知命”,我们家就这个条件,拿不出彩礼,更没有学区房,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失落回到家,看到爷爷坐在藤椅上吸烟,那副毫无惊讶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等我呢?”我走过去夺下他的烟袋锅。
爷爷咳嗽了两声,气色比前几天看起来更加虚弱了,他说:“你也快成年了,这些年我让你清贫度日,就是想让你看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世上春冰薄,人情更薄,嫌贫爱富乃人之常情,我不求你做一个人人夸赞的英雄,只希望你未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无愧于心,爷爷不能陪你一辈子,今天这件事过后你也该长大了...如果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回屋里好好休息,我箱子底下有两瓶别人送的五粮液。”
爷爷说得对,这世上从来不缺乏善良的人,但谁又规定善良的人就一定无私?我揉了揉太阳穴,感慨道:“爷爷,我啥时候能用相术赚钱?”
“你啊,时机未到。”爷爷趁我不备夺回了烟袋锅,盯着夕阳,缓缓道:“ 该来了。”
我问爷爷谁啊?我以为又有人查日子。结果,爷爷说:“还有两个多月你就开学喽,我得给你赚点学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