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待离陶轩好段距离,先头抿嘴,半字不说的韩文清,才开口询问,“你送什么给陶轩?”
“肉苁蓉。”
肉苁蓉,其效补肾阳,益精血……想到这点,韩文清心情顿时好转,“陶轩看到这份重礼,心情大概愉快不起来。”
“可不是吗?”男子又是温和一笑。
等到了大会会场,韩文清这支风格服着明显异于中土的队伍,毫无意外的引来大家注意,认出他们的人亦不少。
没有人知道,这支横扫大漠的精锐,是因为环境刻苦才如此强捍,还是有怎样的理由,只知道,当韩文清浩浩荡荡率著一票人出现在武林大会,各大门派的神经全都紧绷了,新一辈的弟子或许不清楚,但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血狼战旗,霸图部的主。
霸图和嘉世,或者该说,霸图和叶秋间的仇恨,就算是茶楼酒肆中最好的说书人,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要是哪天他们意外碰著,直接开打,也不会叫人感到讶异,只是……
一直拦在霸图部征途上的人固然是叶秋,帐也记在嘉世门派身上,可如今,人家大大方方率人而来,如果是为了雪刷前耻,他们到底是出手相助好,还是视而不见好?出手,这火就烧到自个身上了,不出手,江湖道义说不过去,难为啊!
气氛僵持之际,一道慵懒嗓音蓦然自上位传来,“老韩,现在才来?”
顺着声音望去,武林盟主之位坐着的人,赫是当年那名手持却邪力抗霸图,如今身为武林共主的叶秋,仿佛没察觉到周遭投来的疑问目光,叶秋只是将菸斗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白雾。
烟雾朦胧裡,他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再度扬起,“该不会是被我打怕了,故意拖迟的吧?”
韩文清瞥了叶秋一眼,对这个缠斗了三年,如今迈向第四年的对手,没有半点怨恨和不满,就他来说,霸图和叶秋,不过各为其主,本质上,谁也没对不起谁,自然没所谓的愧疚与憎恨。
兴许是这样的缘故,叶秋总是叫人气得直跳脚,巴不得撕烂那张嘴的发言,对韩文清一点用途也没有,手一扬,方才和陶轩虚与委蛇,稳坐霸图第二交椅的斯文青年再次上前,与此同时,还有名被五花大绑的年轻剑客。
将人押来的青年,对着叶秋温文一笑,“久违了,前辈。”
那笑,倒和叶秋沉默不语时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真诚和热度,可,就是这么一个拥有温和笑容的男人,话语一转,就落到年轻剑客身上,“霸图部应叶盟主之请前来,此人却在路前拦道,请叶盟主给个合理交待。”
“哦?”叶秋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望向底头那被人五花大绑,嘴裡还塞了块布的年轻剑客,“少天,你现在被人像裹粽子似的绑着,就是因为跑去打劫老韩?”
说到这,叶秋一顿,看向坐在另端的蓝雨楼主喻文州,“怎么,文州,蓝雨很缺钱吗?就算缺钱,也不该让少天去找老韩啊!要知道,老韩那张脸,只有人把钱袋交出去的份,没有把钱袋给人的可能。”
“少天,不应该啊!”说完,叶秋痛心疾首的摇头叹息,“连个老韩都打劫不了,蓝雨还有什么前途?干脆就这么散了,到我门下混口饭吃吧!哥不会亏待你们的。”
破布塞口,只能发出呜声抗议的黄少天,好不容易把那团破布吐掉,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就先霹雳啪拉的骂了起来,“叶秋你妹!你无缘无故把霸图的人找人做啥?这货前几年还是敌人,敌人两个字你懂不懂?读过书没?识字了没有?尽忠报国听过没有?你这是通敌,我强烈鄙视你的行为,教你识字读书的夫子都气哭了,这么大摇大摆把人找来,我能不去探探?难道等著被人卖掉,还要帮着数钱,你这没义气的也不帮把手……”
叶秋这武林盟主也实在不够道地,黄少天开口叫骂前,他就已经自衣袍取出木塞,塞进耳朵,还不忘赞叹一声,“世界真是清静。”
此举惹得黄少天愈发气急败坏,当下又是一通胡骂,可惜,叶秋塞著耳朵,愣是一句也没听见。
叶秋拉起黄少天的仇恨,引来漫天垃圾话,他本人倒好,耳朵一塞就图了清静,其他几个没料到有这突发状态,压根没有事先准备,即使是有,这回也不好拿出来丢人的门派,只觉得自个被噪音吵得欲仙欲死。
整整一刻钟,黄少天的嘴不曾停过,各大门派的忍耐度不断突破新高,最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准备抄家伙直接把黄少天砍死求清净。
就在他们动手前一刻,绑着黄少天的绳子已让人割断。
重获自由的黄少天愣了一下,连自个方才接着要说什么都给忘了,怎么就这么干脆把他放了?他在脑裡想像那些为了抢救人质展开的大战呢?
黄少天脑子还没转过来,叶秋的嘲讽倒先来了,“你看看,就你这话痨的个性,连霸图的汉子都受不了,赎金也不要的就把你放了。”
“叶秋!”
眼看黄少天就要再度炸毛,碎碎唸到众人发狂,蓝雨楼现任楼主喻文州的嗓音适时扬起,“少天,为什么你会撞上霸图的人?”
自家楼主的发言,就像是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