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暴雨如注。
时甜汐扶额睁眼,小茹和一行佣人在卧室收拾厉泽琛制造的狼藉。
针头被温柔拔掉,体温计被拿出,时甜汐迷迷瞪瞪地任由小护士们摆弄身体。
她抿了抿干裂的红唇,小茹察颜观色递上一杯清水。
“小姐,你终于醒了,昨晚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时甜汐撑着床垫坐起身,蹙眉回忆昨晚的事情。
她跟厉泽琛从书房沙发到更衣室镜子,从卧室的床头到床尾,再从床尾到床头,最后怎样她不记得了,好像晕过去了。
“我是不是发烧了?”时甜汐摸了摸微烫的额头。
小茹温柔笑笑,“是呀,厉总很紧张你呢,我们这群佣人和厨师都不让休息,时时刻刻准备伺候小姐呢。”
厉泽琛紧张她?紧张她什么?昨晚一副恨不得做死她的架势。
“小茹你别乱说,厉变态不可能在乎我。”时甜汐自嘲扬起红唇,她只是一个情妇。
小茹又倒了一杯清水,“小姐,厉总真的很在乎很关心你,昨晚厉总抱着小姐喂药,整个天悦湾8号的佣人保镖都知道。”
“我从来没见过厉总这么温柔的样子。”小茹匪夷所思又加了一句。
厉泽琛关心她吗?抱着喂她喝药?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甜汐匆匆起床洗漱后,连早餐都没心情吃,到书房敲门求金主。
祁耀说厉泽琛今天没去RE上班。
这男人还真是奇怪,不是工作狂魔吗。怎么今天在家?
“叩叩叩”时甜汐心急如焚敲门,小姨还在监狱呢。
过了很久很久,祁耀才开门,“时小姐。”
“我找厉泽琛,我有事问他。”时甜汐脸色苍白地央求。
祁耀抿了抿唇,“少爷正好也有事情问小姐,请进。”
刚踏进书房,一股浓郁的酒味强势袭来,厉泽琛坐在沙发看着大屏幕,如同雕琢一样完美的俊脸微红,朦胧又飘离,黑衬衫上的领带被解开,扔在书桌。
满地都是白兰地的酒瓶。
大清早不去RE集团在书房喝酒?
失恋受情伤了?
“厉泽琛,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小姨?现在汐漾乱成一团,我真的很着急,求你了,昨晚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
“昨晚?时甜汐你有脸给我提昨晚?!”
“砰”厉泽琛摔碎手里的水晶杯,猛地站起身,迈着长腿一步步走向时甜汐,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的可怕。
“昨晚怎么了?你要我怎样伺候你我都做到了。”时甜汐恐慌看着眼前暴戾的男人,想起昨晚那些不堪的经历只觉得心底更委屈。
厉泽琛深邃的眼眸流淌出冰冷的吞噬之气,薄唇微掀,“那个什么白,是谁?”
时甜汐心脏骤然缩紧,她昨晚是不是说梦话说出慕少白了?
见她慌张失色的模样,厉泽琛怒火中烧,狠狠按住时甜汐瘦弱的肩膀,一把将她按在冰冷的墙上,“说啊!他是谁?你他妈睡在我的床上喊的是哪个野男人。”
肩膀的疼痛和厉泽琛风雨欲来的怒火让时甜汐瑟缩颤抖。
她咬了咬唇,杏眼水雾蒙蒙的,“是、是我一个同学。”
黑发被揪紧,厉泽琛死死盯着她虚伪撒谎的嘴脸,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同学?跟我热吻的时候喊同学的名字?你当我脑残还是智障?!”
时甜汐痛的泪花翻涌,厉泽琛颀长的身躯强势压迫着,她不敢再跟他对视。
下巴被捏死,“说啊!他到底是谁?哪个野男人?”
张口闭口野男人的,时甜汐不能接受慕少白被这样诋毁。
浑身的疼痛让时甜汐理智偏航,抬眸对上厉泽琛红得滴血的眼,字字坚定道:“我爱的男人。”
她爱的男人?她想死吗?敢爱别的男人?!
厉泽琛掐住时甜汐的脖子把她狠狠摔在沙发,娇小的身子被禁锢在沙发和他伟岸的身躯之间。
“时甜汐,谁允许你爱别的男人?!合同签下那刻你就归我一人所有!”
厉泽琛发了疯掐住她的脖子,只要她再敢顶撞一次,他就掐死这女人。
“厉泽琛,你买下的身体买下我的尊严,买不了我的心,凭什么管我爱谁?”
时甜汐嘲讽看着身上暴戾阴狠的男人,嫌弃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鬼。
厉泽琛最后一点理智被她的目光抽走,骨节分明的大掌发了狠掐住时甜汐白皙的脖颈。
男人下颚线紧收,嗓音喑哑吼道,“你跟他接吻过没有?你跟他上过床没有?”
时甜汐只觉得快被厉泽琛粉碎,喉咙本就疼得厉害,现在还被掐住脖子。
这禽兽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晚在总统套房什么第一次都被他剥夺了现在还来问?
时甜汐紧紧咬住唇不愿意搭理厉泽琛,直到咬出血也不肯说。
厉泽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歇斯底里怒吼,“说啊!你到底有没有跟过别的男人?!”
“时小姐你快跟厉总求饶啊,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祁耀站在书房门口听见声响,连忙跑来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