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时小姐想见你,看起来瘦了很多。”祁耀做起和事佬。
瘦了?谁允许她瘦了?
厉泽琛好看的长指摩挲青釉茶杯,丹凤眼闪过凌厉的寒光,“不见,我不会让这女人踏进别墅大门一步。”
夜幕星河,大雨滂沱。
时甜汐是个倔强的,淋着暴雨在天悦湾8号门前的石阶坐着,漂亮的黑色抹胸短裙已经被雨水打湿,她一定要见到厉泽琛。
“阿嚏——”
好冷,时甜汐打了个寒战,杏眼时不时瞄向别墅灯火通明的6楼,可惜雨水太大,她什么都看不清。
厉泽琛站在书房落地窗前,长指夹着香烟递到唇边,尼古丁的味道飘散开来,烟雾弥漫,渐渐遮住深邃的瞳仁,时甜汐娇小的身影一并抹去。
死女人,谁允许她淋雨的?
这么大的雨等会感冒发烧死了怎么办?
“少爷,到时候服胃药了。”祁耀恭敬递上药片和温水。
三少爷从小到大都有胃病,这几天因为没和时小姐说话,饭也没好好吃。
“让时甜汐进来。”
烟蒂被熄灭在水晶缸,厉泽琛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
祁耀讪讪点头,“是,少爷,让时小姐直接来书房还是去卧室?”
“让她滚进餐厅。”厉泽琛吃下胃药,沉声命令。
时甜汐听见祁耀传话,囫囵擦掉脸上冰冷的雨水,抓着包包冲进去。
豪华到可以容纳几百人的餐厅里。
时甜汐浑身湿透,漂亮清纯的鹅蛋脸有些没气色,厚重的雨滴顺着白皙的肩颈线滑落至裙摆。
看得厉泽琛喉头干渴。
“厉泽琛,我小姨进监狱了求你……”
“下面给我吃。”
蓦地,厉泽琛开口道。
时甜汐怔愣一下,明白男人的意思,柔声解释,“我不会做饭也不会下面。”
“那你小姨就关到你会下面的那刻。”
厉泽琛长腿交叠,慵懒靠在丝绒靠椅,一副盯着猎物的眼神要将时甜汐生吞入腹。
时甜汐握紧拳头,长睫垂落,“好,我这就去煮面。”
小茹带她走进厨房开始忙活。
时甜汐做惯了大小姐,倒腾了很久才做出一碗像样的葱花鸡蛋面。
几乎是刚端出来的那一秒,厉泽琛就伸手倒在大理石瓷砖。
“我不吃葱花。”厉泽琛黑眸阴鸷瞪着她,眼底的阴霾诡谲吓得时甜汐身躯一抖。
“再下一碗。”厉泽琛薄唇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
时甜汐不敢耽搁,想着快点讨好厉泽琛,小姨就能快点从监狱里出来。
重新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看起来卖相很一般,面都是坨的。
果然是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做。
“帝国那些领导每次求我办事,都是提前一个月筹划晚餐,像你做的这种东西,连祁耀的狗都不会碰。”厉泽琛嫌恶地扫了一碗面,又狠戾瞪着时甜汐。
话落,小佣人牵着祁耀的狗进来,贵气十足的模样盈满高傲,吐着舌头讨好的看向厉泽琛,脖子戴着镶满钻石的颈圈。
祁耀无辜的站在旁边,少爷跟时小姐吵架关他什么事。
厉泽琛把面倒在狗狗面前,小狗乖巧舔了几口,发出不满而委屈的呜咽声。
“看到了?你这个时家大小姐做出来的东西连天悦湾的狗都嫌弃。”
厉泽琛走近时甜汐,薄唇贴近她脖颈,灼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嗓音性感,“时甜汐,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清高的资格,尤其是你的第一次已经被我破了。”
“厉泽琛,你……”时甜汐怨恨瞪他,眼眶通红的像小兔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有眼泪掉落。
他怎么可以在十几名佣人保镖面前说这种羞辱她的话?
“嫌我说话难听?”厉泽琛不屑冷嗤一声。
当年她可是骂他母亲“穷人就是贱”,他没烫伤她已经够讲仁慈了。
时甜汐死死咬住唇,不让眼泪掉下,她不想在厉泽琛这条疯狗面前哭。
“合约签下那刻,你就是我厉泽琛的情妇,时甜汐,你有金丝雀的样子么?”
又是去做传染病检查又是不接电话的,害得他派祁耀到处找人,害得他消极怠工无心会议,害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犯胃病。
害得他挠心挠肺、魂牵梦萦。
厉泽琛声音阴寒结冰,整个餐厅的佣人保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想要的金丝雀是什么样子的?”时甜汐不想争辩,只要这变态可以放过小姨,她怎样都行。
已经两天了,也不知道小姨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有没有吃饭洗澡。
公司上下乱成一团,闹跳楼闹辞职,无数的谩骂和诅咒比外头的暴雨还要凶猛。
金丝雀笼中鸟,这就是厉泽琛想要的趣味,时甜汐渐渐意识到,这个男人好像布了一张天大的网等她着跳。
只要她签下协议,就被这张无形的网束缚得紧窒,所有高傲和自尊的外壳都被厉泽琛统统剥走,只留下绝望无助的胴体。
供他赏玩。
厉泽琛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顾旁人在场,薄唇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