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帆,这次的月考你怎么回事,最近的状态也是,老师上课总感觉你心不在焉,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可以和老师说。”办公室里,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江盛帆说着。班主任是一位五十几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碎花连衣裙,眼角爬满了细纹,此时因为这次不理想的考试结果更是紧锁着眉头,眼角的纹路好像又加深了些许。
反看江盛帆,站在班主任的旁边。闻言并不作回答,只是沉默,死死地抿着嘴角。
“不肯说的话,明天把你家长叫到学校来,我和你家里人沟通一下,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仿佛笃定了她不会开口,班主任已经对这次谈话不抱希望。
“不用了老师,下次我一定会考好的,这次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迫于压力,江盛帆只好撒谎。得到了满意的回复,班主任这才一脸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生病了呀,你这孩子,刚刚问你也不说,我就知道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考成这样,下次一定要注意呀。不过学习也要注意身体啊,有好的身体素质才是一切的基础。”
上个星期是常盛一中高二年级的第二次月考,江盛帆作为班里的传奇人物,却意外地考砸了,直接从全校第一掉到了全班前十名开外。按理来说,江盛帆已经自学完了高二的所有内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可她从和沈婉知断联开始就每天都心不在焉,哪里还有心思去准备考试,甚至在考试的时候出了神,忘记作答。
回到教室,同桌赶紧凑上来,一脸担心,“老班叫你去办公室是不是因为这次考试,你没事吧?最近你确实一直不在状态,你到底怎么了?”同桌肖行是江盛帆的发小,从小因为是邻居的关系一直走的很近,从小学开始,两个人就好像有谜一样的缘分一直在一个班,现在更是做起了同桌。说是发小,江盛帆的母亲确是不承认的,她总是不想女儿和他走的太近。说到底,是因为肖行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免不了捞些不干净的财富。她向来是看不惯这些事情的,所以每次见面都没给他们一家好脸色,江盛帆自然就不敢把肖行往家里带。可偏偏肖行是个出了名的嘴甜,182的身高在班里也足以傲世群雄,剑眉星目的,皮肤白里透红,可江盛帆老拿这个嘲笑他,说他从小就像个小白脸。每次见到江盛帆的母亲,总是左一声阿姨右一声姐姐的,叫得那叫一个甜,江母也不好老是横眉对他。他也就趁机继续和江盛帆来往。
江盛帆看着肖行,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我真的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过两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江盛帆用力地勾起嘴角,可样子实在不能算是好看。“哼哼”,肖行也学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下,“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晚上下课了去吃龚记烧烤吧,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去了。”转眼,肖行又换了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冲着江盛帆眨巴眨巴眼睛。
可偏偏江盛帆不吃这套,推开肖行凑近的脸,便说:“不了,今天要回去刷题。”
“刷题有什么意思,还是跟我一起去吃烧烤吧!”肖行再次凑了上来。
“肖——行——”江盛帆没有抬头,肖行赶紧把头缩回去。
“好嘛,不去就不去,切,我自己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肖行讪讪地缩回了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江盛帆坐在窗户边上发着呆,她不说,肖行自然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办法,他只能任由江盛帆继续这样下去。窗外是人来人往的马路,形形色色的人走过来又擦肩而过。
三年前,江盛帆还跟着江母在a市生活,江母一家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年轻的时候遇见了她父亲,跟他结了婚,之后在a市定居了十几年,一直到江盛帆15岁那年才到常盛市。那年江盛帆刚好要升高中,父亲却义无反顾地要经商,江爷爷只提了一个要求,搬回常盛。可从那之后,江盛帆发现父母的关系就也开始变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还好,碰上肖行一家也打算搬到常盛,毕竟常盛是省会城市,经济之都,比a市繁华。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无可厚非。有了伴,江盛帆说不上不习惯,但还是不愿意搬,可就算再怎么闹,答应了爷爷 无论如何她们一家也是要搬过去的。可是,萧老师怎么办,我以后就见不到她了。江盛帆心里是一万个舍不得,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家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