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戎点点头。
那名年轻的警察过来瞟了一眼。
打量了一下他，便低下头淡淡道：
“姓名！”
“何戎，人可何，戎马一生的戎。”
“别他妈废话！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那名年轻警察一拍桌子，瞪着他喝道。
何戎皱眉，有些不快。
随后他耸肩，笑笑：“多音字没办法，你迟早也会问。”
年轻警察似乎还想发火。
杨健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按捺住火气。
他拿着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两下，然后喝道：“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坐在这里？”
“知道，出现在藏匿毒品现场，刚好也是白金瀚负责人。”何戎打了个哈欠说道。
“哼！”年轻警察一声冷哼，“知道藏匿或携带毒品怎么判吗？”
“超过50克，无期，情节严重判死刑。”何戎一口气流利的回答道。
“那你把该交代的都老实交代一下，争取个宽大处理。”年轻警察盯着他说道。
何戎冷笑：“那毒品和我没关系，我凑巧巡场，顺道在包厢上个厕所而已，你们就来了。”
“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年轻警察阴着脸说道。
“那也不能是你们怀疑什么就是什么！”何戎抬起被铐住的双手再次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他撇了撇嘴巴：“对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那玩意儿是我的，就直接把我铐起来了？”
“算刑拘？或行政拘留？还是什么啊？至少有个说法吧。”
“合法手续明天会给你的！”一旁的杨健淡淡说道。
“那就等明天合法手续下来了你们再审也行。”何戎微微笑道。
那年轻警察一拍桌子，瞪着他喝道：“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都说了，那包东西，我没见过，你问我一百遍，也是这个回答。”何戎不耐烦的说道。
那名年轻警察忽然冷笑一声：“如果什么都不说，我一样能查出来，但到时候恐怕你...”
何戎心里暗笑。
一般审问都是这么说，心里素质差点可能把以前鸡毛蒜皮偷鸡摸狗的事一起交代了。
虽然是第一次进局子。
但是以前看剧多了，大致套路都懂。
他依然淡淡说道：“那玩意儿，我真没见过，你问一百遍，我都是这个回答。”
“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请别冤枉一个好人。”
年轻警察冷笑：“你是好人？好人会在这种场所上班？”
何戎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和这种对工作性质带着偏见的人，不可能聊得出结果。
杨健不慌不忙喝了口水，看着何戎道：“包厢里面另外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你的客人你不认识？”
“白金瀚客人那么多，我怎么会都认识？他姓什么，在哪个包厢我都不懂。”
“姓李，就在你们6号对面的包厢。”杨建说完，瞄了他一眼。
“没印象，真不认识。”何戎面无表情说道，但内心却是一动。
前台姑娘说客人嫌弃味道大，然后要求换厢的就是他？
他忽然想到今晚巡场经过包厢门口时，那虚掩的门口忽然关上。
会不会也是他？
杨健直勾勾的看着这名青年。
似乎想从他的微表情，甚至细微到眨了几次眼都观察入内。
从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青年没有撒谎。
但也有种错觉，他似乎一点都没看透他。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之后。
杨健二人便结束了审问。
本以为第二日，检察院会批下来刑拘令。
但是得到的答案确是证据不足，不予发放。
“这高启强欺人太甚！”昨夜那名年轻警察在办公室愤怒说道。
“习惯就好。”一旁的杨健拿着报纸走过，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昨晚不是还抓了另外一个吗？往死里审！”
走出警察局。
上午的阳光并不强烈，带着一股包裹的温暖。
一部绿色显眼的BMW停在警察局大门旁边。
这正是高启强的座驾宝马X5，
高启强和陈书婷在门口等着他。
但他并没有享受到陈书婷用树枝拂去霉运的待遇。
当然，他也不信这种。
“强哥，谢谢。”他打了声招呼。
“你没事吧？里面有没有动手？”高启强关切问道。
“没事，正常审问而已。”
“那就好，上车。”
帮高启强开车的是另外一名没见过的司机。
何戎昨晚一夜没得睡，在副驾闭着眼养神。
高启强和陈书婷则坐后排。
“阿戎，白金瀚被勒令整顿了。”高启强看着车窗外，淡淡说道。
“强哥，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何戎睁开眼，有些许愧疚。
“我不怪你，营业额和利润都摆在那里，换谁谁都不敢说做得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