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因为她打了一架,还受了点伤。
虽然心里有点窝火,但是转念一想,其实这事也怪不了她。
所以何戎并没有摆脸色给她看。
“戎哥......”韵姐脸上有些愧疚,她快步走到何戎跟前。
“对不起,我......”她小声的道歉着。
“没事,你来这里干嘛?”何戎看着她问道。
“听说你受伤了,我放心不下,想过来看看...”韵姐看着他手臂上已经被染红的白色衬衫,不禁眼中水雾闪动。
“皮外伤而已,不碍事。”何戎摆摆手说道。
“戎哥,谢谢,谢谢你今晚帮我出头.....”韵姐抬起头,垂着的头发微微往两边散开,露出精致的五官,眼中尽是真诚和感激。
何戎一时看呆,不禁内心想着,这容颜在几年前的夜场,绝对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挣了很多钱...
但对上韵姐真诚的眼神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人家有些混蛋。
做这行是能赚快钱没错,但也要承受外界无数人对这一行的鄙夷唾弃。
不仅如此,每当家里人聊起工作,总是各种千方百计的遮遮掩掩。
交男朋友以及婚姻这一块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奢望,只有脱离了这个行业才敢去想这方面。
何戎叹了口气感慨,当陪酒小姐也不容易。
若得此生安定,谁愿意流离失所。
“好了,别那么客气!只要在白金瀚上班做事,公司就一定会罩你!”何戎认真看着她说道。
韵姐眼角顿时湿润,内心对于这名青年的好感增加不少。
做夜场多年,无数男人对自己说过很多好听的话,砸过无数的钱,但目的无一都是垂涎自己的身子。
真为自己出过头,并说了类似何戎今晚的这些话,印象中好像还有一人。
曾经以为的挚爱,现在想想实在可笑。
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名男人的模样...
他的身份是某老板的司机。
有一次陪老板来白金瀚应酬,偶然结识。
他不仅理解做这份夜场工作的自己,时而嘘寒问暖,经常跑来接送。
而当时年轻的自己本以为收获了一份真情,不顾一切真心付出。
谁曾想.....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玩腻了自己的身子后,他便再无兴趣,最后直接无情的将自己抛弃。
至今她都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她淋着雨,站在他租房的楼下。
他在二楼窗台冷眼旁观,嘴里讥讽着:“你就一个夜场女,还真以为我会和你结婚?赶紧滚吧!”
这句话让她瞬间窒息……
曾经说过不介意自己工作的那个人,说过许多海誓山盟的那个人....
旁边的那些邻居纷纷打开窗户看起了热闹。
他们讥笑声音和指指点点的讨论声,就像一把一把刀子。
把她心剜了出来,一刀一刀的割着...,
这种极致的痛让她绝望至今,不再相信男人。
从那以后,对她而言,爱情已死,男人都是狗。
今晚眼前的这个青年,眼神似乎...很干净。
没有夹带着像其他男人看自己时流露出的那种欲望。
或许她也知道自己的样貌天生就是偏妖媚的,所以对于异性看自己的眼神是否正常很容易辨别。
“戎哥,你还回公司吗?”韵姐忽然低声开口问道。
何戎沉思片刻:“不回了,有什么事吗?”
“我...我送你回去吧!”韵姐小声说道,似乎怕何戎想歪,她又解释道:“主要是你手受伤了,不好开车。”
何戎看了她一眼。
她有所察觉,眼神有些慌张,头微微垂下,在尽力的掩饰那一丝涌现脸上的绯红。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何戎笑道。
在他们准备走到医院露天的停车场时,一辆出租车从他们身边处驶了过去。
何戎扫了车内一眼,感觉车上的人有些眼熟,但并没有太在意。
出租车上的一人好像也看到了在步行的他们。
大概驶过了十来米,出租车刹车灯亮起。
车门打开,下来了四个人。
“真特么冤家路窄,干他娘的!”
这是刚才在白金瀚被打的平头男喊的声音。
他扶着手,靠在出租车上。
另外三名同伴冲了过来。
草!怎么会那么巧。
不过也正常,白金瀚最近的医院就是这家了,人总是会就近原则。
但这情况对于何戎来说并不是喜事。
现在的他手受伤就算了,还带着一个女人。
“跑!”他赶紧叫道。
随后一把拽住没反应过来的韵姐,往停车场跑去。
手臂受了伤,没有办法快速摆动达到身体平衡,加上韵姐还是穿着高跟鞋。
根本跑不快,还没跑多远,眼瞧后面那三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何戎立马松开拉住韵姐的手,一步向前抓住前方拐角处的一个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