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梅认真听完,说道,“那就别纠结,我觉得顺其自然反而更好,对了,穆医师怎么说的。”
“他说我没事,让我注意身心健康,还给我开了几副补脑的中药。”
两人边吃边聊着,三衫闷头干饭,时不时会说上一两句,雪儿见三衫吃着这么香,也多吃了一碗。
付账时,周若梅自然是不收银两的,但赵大丫坚持要给,她便差不多成本价收了八百文。
走进赵府,守在大门内的护卫恭敬道,“少爷,夫人让您回来,先去见她。”
三衫就带着赵大丫,在西厢花园找到了黄星若。
“阿娘。”
“夫人。”
黄星若见赵大丫好好的回家了,松了口气,“这么半天去哪了,吃午膳没。”
“吃了,随便逛了逛,阿娘不用担心。”
“没什么事,还是多在家里待着,养养身体比较好,三衫,多看着少爷点,”黄星若说到三衫时神色和口气微重。
三衫惶恐,“是,夫人。”
赵大丫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黄星若对三衫的不满,“阿娘,三衫可懂事了。”
随后,他跟黄星若说了出门做了什么,去了哪里,唯独没有说去了醉里楼,说三衫没带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也没去危险的地方,还说多出去逛逛有利于恢复记忆,又聊了会天,把黄星若哄开心了,才离开西厢花园。
回到房间,三衫去书架将衟书抽出来给赵大丫,“少爷,这就是衟书。”
他接过,翻了几页合上,“三衫,你自己出去玩吧!我想看看衟书休息会。”
“好的少爷,你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你在外面会无聊吗?”
三衫摇头,从怀里掏出本闲文,“我看它就不无聊了。”
“给我看看。”
赵大丫接过闲文,书名叫淮南传,他随意翻了几页,给回三衫,“去看吧!”
“好的少爷。”
见三衫走,他转身去墙椅坐下,翻开了衟书的第一页。
“衟”为万物之灵,唯有先天衟体者,才可创衟成,创衟后,才能感衟,修衟。
衟书很薄,只有短短二十页,它细节的讲诉了什么是衟,衟体,如何修衟,衟为,衟赋衟才…
有了它,每个人自己就能学习创衟修衟,它是这个世界最畅销的修衟书,价格透明便宜,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一本。
赵大丫手拿衟书往床走去,脱鞋上床,盘腿坐好,他现在要开始创衟。
虽然三衫跟他说过,赵大丫已经创衟成功,无法再重复创衟,但他还是想创一创。
既然被动穿来这个世界,就应该能修衟才对,这是最基本考虑周全,那个操控者,如果这点周全都不懂的话,他是鄙视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重新创衟,是因为赵大丫的衟体八年前自废了,要修衟,就必须要拥有衟体。
他现在感应不到衟的存在,他不知道是衟体没有恢复的原因,还是需要重新创衟的问题,所以他才要重新创衟。
如果重新创衟失败,那就表示无法重复创衟,或衟体还是废的,无论是那种原因问题,都足以证明,他无法修衟。
八年前的赵大丫与周平安,并称大徐双才,如果非要论个高低,赵大丫的衟赋是胜于周平安的。
那时的周若梅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喜欢跟赵大丫玩,因为赵大丫可疼她跟赵大壮了。
那天,十七岁的赵大丫带着周若梅和赵大壮出门逛街,路过无人巷时遇袭,袭者是女人,堪称绝色,叫张真佳,她是周若梅她爹周宗,在外养的情人。
张真佳的弟弟张千郁,与兵部史何卓的儿子何定打架,失手将何定打死,被判死刑。
周宗明知张千郁是被欺负的一方,有能力救,却没有救,张真佳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弟弟,她因此而狠周宗。
张真佳要复仇,她不仅要杀了何卓的小女儿,也要杀了周若梅,让周宗也尝尝她的痛苦。
巷子里,赵大丫被张真佳轻松击败,他有一战之力,打不过也能逃,有两个妹妹在身边,他放不开手脚,也不能逃。
张真佳见他保护周若梅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跟周宗一样恶心,嘴里说着多么爱她,可结果呢,作为周家军的大将军,只要随口一句话,就可以救她的弟弟,都不愿救,真可笑的爱。
张真佳掐住周若梅的脖子提起来,她望向赵大丫,“你想救她,可以,拿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她的命。”
赵大丫见周若梅被掐的脸色痛苦,涨红,“什么东西。”
“衟体,你自废。”
“我怎么相信,我若自废了衟体,你就放过我们。”
“你爱信不信,想救她,你就自废,时间不多了。”
张真佳讽笑注视着,还在犹豫的赵大丫,她根本不相信赵大丫会自废,但她无所谓,只要手上的周若梅断气,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眼看周若梅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已经要不行,而张真佳瞧都没瞧周若梅一眼。
赵大丫不再怀疑,握紧双拳,调动体内所有衟瞬间外冲,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只见黑色的人型衟气从他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