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饭是瘦肉粥加榨菜，再搭配压缩饼干。
宋漫快速解决掉自己的那一份，端着温向北那份去了驾驶室，给他放在边上，醒了随时可以吃。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宋漫通过对讲机和金为联系，告诉他准备走了。
周围的小车看两辆大房车的人都收好东西上车，也紧赶慢赶收东西，准备随时跟着宋漫他们。
宋漫看了一眼外面的动静，没有什么表情。
跟就跟吧，随他们，反正今天下午或者傍晚就能到曙光基地了。
宋漫发动车子，大车在雪地里碾压出车辙，按照地图上画的路线前进。
外面又陆陆续续下雪，一片白茫茫，掩盖了这片土地之前的残忍。
行至半路温向北醒了，他盖着毯子，又嗅到了那天夜晚在宋漫身上闻到的味道，不过这次的味道暖融融，没有上次的戒备和疏离。
温向北没说话，脑袋随着车子不着痕迹的偏头，一双桃花眼里只软软的，看着眼前少女的侧颜。
宋漫眉毛轻挑，没看他：“醒了就吃东西吧。”
温向北这才掀开毯子，把饼干淹死在粥里，泡软了才吃。
雪天路滑，好在这车抓地力不错，开稳些就好了。
中途温向北换了座位，自己又成了司机，宋漫在副驾驶坐的无聊，又在低头看书。
“扣扣。”
通舱被人敲了两下。
贺执打开通舱，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盒蒸汽眼罩，是从那些杂乱的物资里翻出来的，有时候时间紧迫，一挥手全扫进去了。
“嗯，拿着，刚找出来的，下雪开车要小心眼睛疲劳。”贺执语调轻柔，一般人还真察觉不出异样，毕竟在整个团队里他都很少说话。
宋漫接过，习惯性说了句谢谢。
贺执又递了两杯热水过去才走。
这一切都落入了温司机的视线和耳朵里，他修长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决定闭口不语。
宋漫眼睛确实不舒服，拆了一包蒸汽眼罩，喝了热水打算休息了。
把蒸汽眼罩拉下去的一瞬间，她看到开车的温向北：“你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有啊，要流眼泪了。”温向北半是耍赖半是认真的语气。
宋漫把夹层的墨镜拿出来，那是宋漫在哪顺的，反正不记得了，也是刚才翻东西无意看到的，居然被她随手丢到了这里。
“喏。”宋漫翻开墨镜递给他。
温向北此时刚好去拿热水，看见宋漫递过来的墨镜也不把水放下，只是把头往那边偏了偏。
宋漫懒得和他计较，只坐直了身体给他带上去，然后继续窝回座位上拉下蒸汽眼罩，摸索着盖好毯子准备睡觉。
她没关注到温向北自从带上墨镜后就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脑袋一歪睡着。
年轻人就是睡得快。
温直到嘴角酸涩温向北才发现自己傻笑了这么久，他看看宋漫精致的下半张脸，歪在座位上溢出一团软白。
手痒，想摸想捏。
温向北指尖捻了捻，掐了一把自己才克制住老实开车。
……
曙光基地中心城地下实验室。
托盘内盛放几颗不同的晶核，一位白胡子博士用昂贵的钢笔在一旁记录实验结果。
上面写着：……现五大基地据现存的丧尸晶核透析研究，预测丧尸分为五个阶段，可称一阶、二阶、三阶、四阶、五阶。
到五阶时，丧尸除了心跳等器官不会活动，外表形态、行为思想将与正常人无异……
……同时猜测，异能者的等级也与丧尸相同，但除了一阶外，第一次吸收与自己不同等级的晶核都会面临被感染的风险，意志不坚定者会感染成相同等级的丧尸……
待写完，白胡子博士把记录表交给助手，自己则继续待在实验室。
当天下午，五个基地同时颁布了一项有关丧尸和异能者的通告。
忧虑大于欢喜。
黄昏时刻下雪停止，宋漫扯开蒸汽眼罩，揉了揉眼睛。
“到了吗？”她伸了个懒腰，语气软哝亲昵，像是贝壳张开蚌壳，露出柔软的贝肉。
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
温向北有一瞬的愣怔，又立马回答她：“快了，你看。”
宋漫眯眼，正前方地平线可以看到一点类似于城墙的建筑。
“我去，到了！”宋漫双手抱拳放胸前，接着打开通舱，对后面的人说，“大家准备好，快到了，可以看到曙光基地的尖尖了！！”
温向北嗤笑一声，心里重复宋漫嘴里的尖尖。好可爱。
全车欢呼，有些精神紧绷的人甚至捂脸痛哭，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下。
再前行，曙光的全貌在眼前展现。
它的城墙有十几米高，长度一眼望不到头，宽度还没进去尚且不知，进出大门可以容纳五辆诺玛迪森并行，大门右侧有一间监察室和一间独立的铁房子。
站岗的人看到诺玛迪森、曼卡一号和后面几十辆小车，立即吹口哨，手掌对外示意停车。
宋漫、段秋、贺执和蒋向前下车，其他车辆也下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