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深见的脚步声时,叶舒春正在悠闲的涂抹面霜。
往日中冰冷的卧室中第一次有了这样欢喜的色彩。
灯光昏黄的走廊里,林深见淡然的站在幽暗的灯火之下。
双手自然的垂着,眉头却是紧紧的锁成一团,目光落在叶舒春的身上,一刻也不肯移开。
叶舒春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她生硬的扭过头来,手上的动作顿时顿住。
“怎么了?林先生这是有什么事?”
林深见仍是站在卧室的门外,不肯进来:“没有,过来看看。”
叶舒春冷笑道:“这里是我一个人的家吗?你为什么永远都是站在我的世界的外面,永远也不肯朝着我走近一步。”
对于叶舒春的怨言,林深见一如既往地无言以对。
片刻之后,他还是吃那个门外走了进来。脸上锁着的眉头仍然像是被钳子拧紧了一般。
叶舒春的心口忽然一紧,早知道刚才就不说这么晦气的话了。
她不自在的往上提了提睡衣,光洁的面料在她平滑的肩膀的木然收紧。随后肩带又不听话的滑落下来。
镜子中林深见仍然是君子一般的别过头去,被叶舒春精准的捕捉后又是免不了一番苦笑:“林先生这样的正直,怎么又会一头栽在我这样卑鄙龌龊的烂人身上?”
林深见重新抬起头,并没有对她攻击的话产生负面的影响,他对上的叶舒春的眸子,眼眶中满是不解:
“我今天送来的话,你不喜欢吗?”
冬日里鲜艳的玫瑰,最是深情。
“不喜欢。”纤细的手臂上被昂贵的护肤品保养的很是细腻。叶舒春继而说道:
“你大可不必因为你的愧疚来补偿我,这样显得我很是脸颊。你也大可以去找一万个那个女人的替身,但是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再让我发现。”
镜子中的叶舒春低着头,林深见只能看见那个瘦弱可怜的肩膀,一时间竟然又生出些许的怜悯。
或许是他自己太过于忽略她了。
实际上叶舒春的眼眶中不见了往日的酸涩。
眼前竟然让他又了片刻的着迷,或者说是怜悯。
“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昨天的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不应该不遵守约定.....”
叶舒春常常的叹了口气,不耐烦写在了脸上,下一秒吐出冷冰冰的话来:“慢走不送。”
短暂的沉默后,林深见抬脚要走。卧室的门倏然打开,是开门的佣人来送东西。
肩带再一次的滑落下来,咫尺的距离,林深见牢牢的挡在了叶舒春的身前,为她当做一层最坚实牢固的屏障。
只一眼,佣人便低着头,害怕似的连连后退。
叶舒春可没有那样的好脾气,她伏在林深见的肩膀上嚷道:“进来之前不知道先敲门?”
想象中铺天盖地的叫嚷声并没有出现,下一秒魅力声息。佣人疑惑着抬头,只见是林深见深深的吻了上去。
大手牢牢的托着叶舒春的后脑勺,硬挺的西装料子隔着丝滑的睡衣抵着叶舒春的皮肉。
佣人识趣的后退,并带上了门。
叶舒春起先想要睁开那个迟来的吻。
奈何他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任由着自己的鼻腔里满是叶舒春温热的气息。
铁树开花。
这样暧昧的氛围,叶舒春自然是不会抗拒,她一路被林深见挟持着后退,顺手熄灭了灯。
淤青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一同被漆黑的夜色淹没。
蓝玉湾里,程小霜的脑海里仍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天台上探头的脑袋。仅仅只有这样的一角,根本无法证明叶舒春就是杀人凶手。心绪迷乱之际,难闻的艾草味道又扑面而来。
程小霜嫌恶的捏着鼻子往门外潜逃,被男人一把抄进了怀里:“往哪跑?”
接着是老爹似的数落:“你这个样子,到几何时才能好利索?”
程小霜的双手改去捂住耳朵:“婆婆妈妈的。
可真是啰嗦。”谭熠也不和她废话,直接将人扔在了大床上。在他欺身而上的前一秒,纤细的手指抵在了谭熠的唇间。
谭熠睁开眼,见她忽闪的长长的睫毛,似乎是有话要说。
程小霜似笑非笑的开口:“原本我应该是劫后余生享福来着,但是闲不住,你再买个公司我玩玩。”
“先把商场管理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程小霜委屈的别过头去:“我有精力当好两个地方的祖宗。”
.......
“或者谭老板再给我拨点款,让我也好大刀阔斧的施展下拳脚。”
“这可以。给你长支票,要多少自己填数字。”
程小霜捧着他的脸,光晕下那样俊美土豪的一张脸,有些时候还真是非常的有用。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