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出租屋里,一扇窗户吱呀响着。
汗水浸湿了程小霜的长裤,合租房里她是不敢穿上贴身的短裙。
刚出房间,油腻的男人就上下打量着她纤细的腰身。
吓得她赶忙折身返回,全身的尿意让程小霜无处遁形。
三居室的平层被阻隔成了五户单间,程小霜蜗居在朝北的阴暗房子里。
客厅拉上简易的帘子,里面摆了张床,构造成简陋的空间。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男人宿在主卧,程小霜出来的时候,正见他猥琐的翻动着客厅粉红色的旅行包。
反锁上门程小霜忍不住的干呕两声。
狭小阴暗的房间门紧紧闭着,程小霜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门缝下脚步的阴影越来越近,她拉来唯一的一把椅子抵上了门。迅速报了警。
屋外的男人用力踹门两脚,应声晃动两声依然紧闭。
她稍微虚了口气,见门外的影子渐渐远去。
两秒钟就折返回来,是钢丝转动锁扣的声音,门被打开的瞬间,程小霜举起相框便砸了下去。
跳脱不掉,反而成功激怒了男人,他死命的抓住程小霜的双手。
门开着他的内裤就退到了一半。
她扯着嗓子尖声叫着,千钧一发之际门被踹开。是阿龙。
一米九的个子,比男人高出一头,阿龙不由分说的伸出手来一巴掌把人扇懵。
阿龙仍是笑着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程小姐。”
他是来接她回去的。微微带着歉意,点头含笑。
程小霜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她面目狰狞,让阿龙按住男人的双手。阿龙不解其意,还是乖乖照做。
惨叫声响彻楼道,阿龙弯着手微微颔首,见她以一种面目扭曲的姿态,破旧的帆布鞋用力的在男人的裆部辗转打圈。
阿龙将她的衣服一股脑的放在车上,往熟悉的地方行驶。
一路上阿龙不住的偏头看她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宿舍里,仍是熟悉的面孔,来人看到她有些惊讶。
是与她同行踏入蓝玉湾,与谭熠第一次见面就被选中的女人。
失宠后就被谭熠向下输送。
阿龙就倚靠在门框上,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要快些,老大要着急了。”
秘门到这里,仅仅相隔一个路口,程小霜闻言放下手中的铺盖,跟着阿龙向外走去。
仍是华丽的包厢,谭熠照例让她先洗了个澡。随后就是肉体的欢愉。
宽阔的双人床上,他随处发泄着心中的欲望。程小霜的脖子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梗着脖子,向后仰着,目光迷离的落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
落在他的臂弯里。双峰就直挺的翘起。
纤弱的身体在他的大手掌里毫无负担。他满意的挺身,又见她眼泪汪汪。
完事后,阿龙将她送回秘门,识趣的没有给她安排繁重的日程。照例的每个新宠应有的特殊照顾。
宿舍三人一间,二楼流苏树上方稍左一些,极好辨认。阳春白雪的时节已过,粗壮的树梢上只剩下残败的枝干。
她拿出钥匙,却打不开锁。站在门外用力的敲门,无人回应。
僵持良久,程小霜盘算着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索性脱掉磨脚的高跟鞋蹲在楼道。
来来往往无人在意她,昏昏欲睡之际,听见有钥匙插入锁扣的声音。
那人注意到程小霜的目光,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嗨。”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
进门发现里面并不是没人。两人回来,漂亮女人微微抬头。
是身前人先打招呼,她将躺着的人从床上扶坐起来:“雪雪,怎么还在睡呀。”
孔雪脸上才扯起了笑:“下午又没有客人,索性提前回来了。”
所以是她故意不给程小霜开门的么,在她光着脚蹲在门外长廊的时候,孔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她咬着牙绕过两人,径直来到自己角落里的小床。
熟悉的墨水,遍布上下。衣衫凌乱的扔在地上。
熟悉的感觉,两天前才刚刚发生过。脑海里又是那天被羞辱的下午,阿龙叉着腰站在人群中央。
耀武扬威的说她被解雇了,程小霜蹲下身捡起衣服。抖落上面的脚印。
身后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不用回头,目光一定是落在自己的身上,看她作何反应。
程小霜将湿透的枕头拿到孔雪的面前,眼神阴冷:“是你吗?”
孔雪避开她的目光,也并不看向她的枕头:“要是真的想甩锅,就拿出证据来。”
程小霜灰着脸说了句好,转头又问:“那锁是怎么回事?我的钥匙为什么打不开。”
孔雪不耐烦的闭上眼睛。
黑色的钳子有些生锈,程小霜两手抬着。有些艰难的抬起,对准芯子。
“啪嗒”一声,铁锁应声断开。连带着心情大为畅快。
而后程小霜将断掉的锁顺手丢在孔雪的床上,砸在柔软的床上沉闷的一声。
“你有钱尽管换锁。下次连你的脑袋一起剪掉。”
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