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伏地答道:“属实。”
“你之前的所有功勋,全数归0!削职为民,永不叙用。”赵云开始宣判,“你的事迹,将被登到报纸上,以为他人所戒!”
功勋归0!
削职为民!
永不叙用!
登报宣扬!
这么重的判决,让所有官员都被惊得心脏一阵猛缩。
向青猛地抬起头来,神情满是不服气。
“大王,我没有贪污,也没有干出别的伤天害理之事,何至于处罚如此之重?”
赵云盯着向青的眼睛:“你认为,什么样的处罚比较合理?”
“降级,内部通报。”
“那么请你想想,如果我这样处罚你,外面的人会如何评价这件事?”
“我,我不知道!”
“就当你不知道吧。”
赵云嘴角勾起一缕冷笑。
“别人会说,那种处罚根本不重。
又有人会说,处罚得不重的原因是,你是我的心腹。
假如某一天,你重新成了高官,一些人心中更会不服。
他们会认为,你有关系,所以又爬上去了。
当很多人都产生这种想法,大家就会认为,我国的官场十分黑暗。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下面的官员见状,自然也要学习我的做法。”
向青越发不服了:“大王的意思是,为了不让别人产生误会,必须委屈我?”
“呵呵。”赵云被气笑了。
“直到现在,你依然以为自己特别重要。
所以,你才会有被委屈的想法。
在这里,我就当着你的面,立下一个规矩。
凡我夏国的官员,无论其官职高低,若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等等罪行,最低处罚就是削职为民。
情节较重者,劳改。
情节特别严重者!
死刑!
并祸及家人!”
殿内殿外的官员们,不由得都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向青也彻底蔫了。
若按赵云的说法,赵云甚至对他有所留情。
不然,判他去劳改几年,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谢大王!”
向青向赵云道了声谢,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向外走去。
路过彭典之际,他满是恨意地看了彭典一眼,却迎上了彭典那戏谑的目光。
向青心中大怒!
却又不敢当众发作出来。
但是,他马上想到,彭典的事情更大。
现在的问题是,彭典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
走出大殿,向青就深深低下头去。
但他依然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
那些目光如同实质,直接拔掉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的内心。
浑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全部涌到了脸上和耳朵上,使得那两处剧烈地烧灼起来。
向青加快了脚步,迅速绕过人群,向着宫门方向走去。
事实上,院中众人只是看了向青一眼,便又把注意力投向了大殿之内。
赵云的话,正从大殿之中传出。
“我夏国的官员,绝大多数都出身寒微。
放在汉地,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多数人都不可能当官。
其中的一些人,根本没有太大的志向。
对于我描述的那个天下,他们要么半信半疑,要么根本不信。
所以呢?
他们手中有了权,就想为自己谋一点私利。
一旦他们这样做了,必然会对这个国家带来伤害。
如果人人都这样做,我所描述的那个天下,永远都不会到来!
既然如此,他们就是我的敌人,就是这个国家的敌人。
对于这种人,我绝不会客气!
哪怕他是我的亲人,我也绝不故息!”
说到这里,赵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子,朝站在一旁的绿茶示意了一下:“将里面的事情念出来。”
绿茶上前接过,一边低头翻看,一边重新转向殿中众人。
片刻后,绿茶大声念了起来。
众人只听了几句,就明白绿茶念的全是基层官员所做的不法之事。
比如,
某巡查士兵捉走百姓一只鸡;
某村长在村里欺男霸女;
某税官假借官府之名,向本村村民收取了粮税;
某县丞和人争风吃醋,将情敌直接安个罪名抓进大牢。
有些事情十分严重,有些则只是一些小事。
在很多人的认知之中,这种事根本就是地方常态。
至少,在汉地那边,这种事情非常常见。
不同之处在于——
在汉地,欺负百姓的是当地的豪强。
在夏国,欺负百姓的是地方官。
若要说谁被欺负得更惨?
自然是汉地百姓。
在汉地,吃个鸡,打个人,睡个民女,根本都不算事情。
公然夺田夺产,当众打杀人命,才是汉地豪强的日常。
但是!
既然赵云让女官把事情当众念出来,说明赵云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