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 老管家一脸不可思议。 “能扳倒房玄龄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当今圣人……” 长孙无忌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若是最终决定晋王为储君,那么支持魏王的房玄龄,必然会被陛下打压……” “因为,他要为新君铺路!” “这也是我们战胜房玄龄的唯一办法!” 老管家震撼不已,喃喃道:“可是魏王的势力如日中天,甚至能威胁到当今太子……” “晋王....行吗?” “行不行,圣人说了算!” 长孙无忌双眸精光闪烁:“魏王看似势大,可一切都是陛下给他的。” “陛下说他行就行,不行也行。” “陛下说他不行就是不行,行不也不行!” 老管家快被绕蒙了。 张大了嘴巴,惊骇道:“当今圣人极为宠爱魏王,他怎么可能不行?” “可如果,他自己作死呢……” 长孙无忌眯起眼睛:“青雀这孩子,从小就性格阴狠,面对皇位的诱惑,他必然会狠辣出手,血洗太子一系。” “老夫甚至怀疑……” “依照魏王的性格,他不仅要杀太子,还会杀其他的皇子!” “所有对他有威胁的皇族,他 都不会放过!” 长孙无忌叹道:“圣人,也要考虑身后事……” “魏王虽得宠,可与整个皇族后代相比,区区李泰,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皇嫡子之中,便只剩下了一个人……晋王李治!” “对,您说的没错——” 老管家豁然开朗,激动道:“而且晋王性格懦弱,还方便掌控!” “登位之后,您就是扶龙之功臣,同时还是他的亲舅舅……” “如此一来。” “两朝之内,我长孙家便是朝野第一!” “说不定,借助皇族的权势,还能将崔家挤下去,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 午后的阳光中。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好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你安排下去,从现在开始,便与晋王拉近关系!” “让涣儿、濬儿他们,常去找晋王玩耍,多多交流感情……记得,要循序渐进。” “不可让他看出咱们的刻意。” 老管家低头领命: “诺,老奴知道该如何做了……” …… 长安。 万年县县衙。 许县令没有坐在大堂上,而是恭敬的垂手而立。 站在他身后的,是县丞、县尉、主簿等一干县衙班子。 对面,苏 定方大马金刀的坐着,房赢、高三、贾五几名平康坊灭火小队队员分立两侧。 “苏将军,今儿咱们咋干?” 许县令愁眉苦脸的开口:“还是带人去盐商那讲道理吗?” 此话一出。 身后一干人唉声叹气。 他们作为地方官吏,配合百骑司稽查盐贩,辛苦劳累不说,还丝毫没有进展,人人苦不堪言。 “苏将军,属下实在有些顶不住了……” 花白胡子的县丞,颤巍巍的说:“每日顶着日头出发,一站便是一天,属下昨日都已经被晒晕了。” “是啊苏将军。” 腰胯钢刀的县尉,也一脸苦相。 “弟兄们每日往返与盐贩和衙门之间,连巡游都停了....左右武侯那边压力倍增,已经将吾等训责多次了。” 旁边衙役们连连点头。 一群人垂头丧气,宛如霜打的茄子,显然深受打击,被拖累的不轻。 面对这一幕。 苏定方轻轻一笑:“诸位休要气馁,圣人已经发话……从今日起,吾等可放开手脚行事了!” 话音落下。 县衙众人惊喜的抬头。 现场颓丧的气氛一扫而空。 众人急声问道:“苏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 确。” 苏定方指着房赢笑道:“看着没?陛下特意指定房二郎加入,他的名头,尔等不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