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
郑家能站着的,也就剩下了两个人,还能掌谁的嘴?
看着逼近的房赢。
福伯神色惊慌。
他知道,这世上的规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在崔氏面前,郑家的金字招牌不好使,没了这层金刚罩,他们和常人没有任何不同。
“二郎,有话好好说……”
郑兴朝挤出一丝笑脸,比哭还难看:“误会,都是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算了吧,哈哈!”
啪——!
房赢一巴掌扇过去。
郑兴朝愣了下,不可思议的大吼:“房二!你真敢打本少?你知不知道,本少……”
啪——!
又是一巴掌过去。
郑兴朝立刻萎了。
捂着红肿的脸巴子,惊恐的望着房赢,不敢再说半个字。
“天呐!房二郎动手了!”
“打了,打了!”
“他真把郑家人打了!”
“房二郎这是在拿郑家立威啊!”
“没错,他在向世人展示力量,让所有人看到,房家二房要崛起了!”
围观的人群激动不已。
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竟被房赢两巴掌扇老实了。
房遗爱想要立足,想要展示庞大的关系网,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
“不知死活的东西
。”
房赢盯着郑兴朝,笑眯眯的说道:“记住,今后除了我的女人们,没人能再叫我大棒槌。”
“是,是……”
郑兴朝惊恐的直点头。
“嗯?我怎么听不着?”
房赢侧起耳朵问道。
“你……”
郑兴朝脸色涨红。
他看出来了,房赢就是当作所有人的面,故意羞辱他。
可他没办法。
崔氏嫡女在旁边盯着,只能低头,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于是生硬的大喊:
“房二郎!我知道了!”
“艹!”房赢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大吼一声:“这么大声干嘛?老子听得见!”
郑兴朝气的面容扭曲。
没等他回过神来。
房赢往旁边一甩手,“啪”的给了福伯一耳光。
福伯一个踉跄。
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再次站好,半边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房二郎,解气了吗?”
福伯低着头问道。
“啧啧啧,够狡猾……”
房赢盯着沉默的老管家,笑道:“不愧是高门大院出来的,就是沉得住气,放心,我不打了。”
福伯抬起头。
双眼不可抑制的露出恐慌。
“怎么?真当我是二傻子?”
房赢笑眯眯的说道:“郑家这次理亏,
肯定会息事宁人,我若是打你们打的狠了,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意?”
“你们回去吧。”
“郑氏要赔礼道歉。”
“肯定会对你们严惩不贷……我就不动手了,走吧走吧,回去吧。”
福伯神色剧变。
看房赢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魔鬼。
他们这次来,角色就是临时工……事儿办成了,主家吃肉,他们喝汤,出了事,他们就是拿来顶罪的!
为了平息崔氏的怒火。
他们会被拿来第一个开刀。
“房…房二郎……”
福伯苍白着脸,刚吐出几个字,便被房赢冷冷的打断。
“滚!”
福伯浑身一颤。
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房赢转过身,走到王胜等一帮衙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几个,走吧。”
“站队这种事情,我理解,只不过……我理解了没有用,陛下他老人家不理解。”
“毕竟,养不熟的狗,谁敢养呢?”
王胜等人如遭雷劈。
木然的站在原地,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行了行了,赶紧滚蛋!”
程咬金不耐烦的摆摆手,把崔氏从马车上扶下来,大声问道:“房小二,店里面还有地喝酒吗?”
房赢笑着说:“有的,二楼雅间。”
“好!”
程咬金一马当先,朝酒馆走去:“走走走,一起和喝两杯,俺老程这酒虫都压了好几天了。”
走了两步。
他停了下来。
看了眼满地的扈从,满脸嫌弃:“那个谁,县衙的人,把尸体都给我搬走……”
“房小二,你他娘作甚呢?”
“新店开张,整的血糊燎啦的,也不嫌晦气,这酒馆要是让你开黄了,俺老程跟你没完!”
话刚说完。
崔夫人停下了脚步。
扭头望向了程咬金:“老爷要是嫌弃晦气,可自行离去,我自己去给房二郎捧场。”
说话的时候。
她一脸平淡如水。
即便是经过血淋淋的地上,神色也不见一丝慌乱,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哎呀!夫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