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这一年。
在高阳公主眼中,房赢就是个窝囊废。
平日里,一见到他那痴傻的样子,粗鄙武夫的身材,李漱就恶心的想吐!
可她没办法。
这桩婚事是皇帝安排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房赢忽然变了……他闯进草庐,暴打辩机和尚,当时所展现出来的霸道和镇定,李漱现在想起来,还会感到丝丝震撼……
至于辩机大师。
那种温文尔雅的得道高僧,谁不想与其结交呢?
尤其是进了草庐,闻着淡淡的檀香,品着浓浓的香茗,辩机大师那张本就英俊的脸,便愈加显得吸引人……
李漱感到自己脸越来越烫。
脑袋晕沉沉的。
辩机大师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令她不由自主的靠近,甚至于,她连青叶将她的床帐搬进草庐都不知道……
直到房赢闯进来。
被冷风一吹,她才恍然惊醒。
……
高阳公主轻抚着额头。
辩机和尚的影子在记忆中模糊,房赢的形
象,却愈加清晰起来……
他入诗会,吹洞箫。
他饮美酒,念狂诗。
那个无趣的榆木疙瘩,忽然变得生动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变得刚猛无敌,一举杀死了数名突厥刺客,让所有的人震惊无比。
“房赢!为什么?”
高阳公主红着眼睛,美眸中闪现着复杂和怨愤。
“本宫刚刚对你有所改观,你却对我爱答不理……”
“凭什么!”
“本宫金枝玉叶,身份高贵,更是备受圣人宠爱…在整个大唐,谁敢对我不敬?”
“你凭什么,就敢如此对待本宫!”
李漱越想越气。
以前房赢对他唯唯诺诺,她觉得烦。
现在房赢一改往日的怯懦,变得硬气了起来,甚至直接搬出了公主府,按说,眼不见心不烦才是……
可为何,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这种患得患失的愤怒,让高阳公主感到无比陌生,以及无所适从。
“公主,您没事吧?”
香菱也看出了她的
不对劲,小心的问道。
“本宫能有什么事?”
李漱冷着脸,不屑的说道:“亏你还对房赢夸赞不已,他不就是会作两首酸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公主,不是两首……”
香菱小声说道。
“嗯?”李漱愣了下,抬起头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
“公主,今天整个长安城都传开了……”
香菱顿了一下,小心的说道:“昨晚,梦春楼的花魁,诗诗姑娘梳拢出阁,以诗会友,招入幕之宾…驸马爷他……”
说到这里。
小丫鬟不敢说了。
她发现高阳公主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接着说!”
李漱咬着银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房赢那个废物,都做了什么?!”
“驸马爷…他做了一首诗……”
香菱硬着头皮道:“诗的名字叫做《赠诗诗》,直接震惊全场,被花魁娘子招进了闺房……”
砰——!
高阳公主气的一拍桌子,站了
起来。
“房赢!”
她怒目圆睁,气的声调都变了:“他……他竟敢背着本宫,与青楼女子风流快活!”
“气死本宫了!”
“气死本宫了!”
愤怒的同时,声音里竟还带着丝丝委屈。
知根知底的大丫鬟香菱,哪里还猜不到自家公主心里想的什么,于是急忙上前劝慰。
“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
“要不然…咱们把驸马爷接回来吧!”
“接回来?”高阳公主愣了下,随即愤怒的叫道:“香菱!你疯了?把那个窝囊废接回来做什么?”
“哎呀,公主!”
香菱跺了跺小脚,急声说道:“如今驸马爷今非昔比了,他张嘴就能吐出锦绣诗篇,已经惊动了整个长安……”
“不把他接回来,外面得有多少狐媚子撩拨他呀!”
一听这话。
高阳公主更加愤怒了,尖声叫道:“他就算是诗圣转世,本宫也不稀罕!”
“公主,您可别后悔……”
香菱咬着
嘴唇,幽幽说道:“今儿个平康坊的青楼,纷纷给驸马爷下了请帖,都邀请他入楼写诗。”
“什么?!”高阳公主娇躯一颤,叫道:“怎会如此?”
“您金枝玉叶,难怪不知其中原委。”
香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青楼的花魁们,个个精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她们缺的只是一首诗,能让她们扬名立万的诗,偏偏驸马爷会作诗……”
说到这里。
她自己小脸也是一红。
房赢的改变,不仅仅对高阳公主触动很深,也在撩拨着她的心弦……作为公主的贴身丫鬟,她迟早要上房赢的床。
关键是,驸马的身体也很强壮。
公主府的丫鬟们私下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