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挺该死的,不过我不会让你死,起来吧。”
阿蔓放下手中的帕子,镜中的人尽管面色苍白,却依旧无法掩盖她惊人的美貌。
如若阿蔓还有记忆,就会发现张脸和原来的自己像足了六分。
“多谢郡主。”绿芽不明就里,慢吞吞地站起身。
抬头看到阿蔓的脸,眸中闪过嫉妒和不甘。
“以后你就去后巷刷马桶吧。”
阿蔓不咸不淡地说着,顺手拿过旁边的香囊,把小石子装了进去。
“郡主?”绿芽又跪了下来,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跪下来也没用。来人,把她拖出去。”阿蔓朝着门外高声喊道。
门外立马进来两名女卫,二话不说就把绿芽拖了出去。
“郡主,郡主息怒!奴婢不知错在何处,求郡主饶恕奴婢。郡主,还请郡主从轻发落。”
绿芽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叫,恨不得嚷嚷的全凤都都知晓,昭阳郡主又在苛待下人。
女卫急忙捂住她的嘴。
“割了她的舌头,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阿蔓站在房门口,目光冰冷地看着绿芽说道。
众人还沉浸在阿蔓的美貌中,就被美人口中吐出的狠辣话语吓醒了神。
“你叫什么名字?”阿蔓随手指着一个瘦弱的女婢问道。
被点到的女婢惊恐地睁大眼,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奴婢香菱,见过郡主。”
“以后就由你贴身伺候吧。”阿蔓说完背着手进了屋。
想到她的前任,香菱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奴婢谢郡主提拔。”
抛去昭阳郡主的喜怒无常、残暴不仁,能成为她的贴身婢女可谓是一飞登天了。
没有拒绝的权力,香菱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我要休息,没事不要叫我,有事也给我等着。”阿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吩咐道。
“是。”香菱忐忑地退出去,也不敢走远,就乖乖守在门口。
而屋内的阿蔓并未睡下,静静在脑海中整理着刚刚问到的讯息。
这里是翔凤国昭阳郡主府,母亲是翔凤国战功赫赫的镇国王,也是翔凤唯一的异姓王郁乐桐。
郁乐桐一生征战,为凤翔国开疆扩土,只留下郁轻蔓这唯一的骨血。
翔凤女皇感念镇国王的功绩,在郁轻蔓刚出生之际就封她为一品昭阳郡主,集万千荣宠于一身。
要知道,女皇的几位皇女到如今还没有接受过封位,仍然是光头皇女。
要说郁轻蔓也是一个传奇。
当年镇国王还在的时候,郁轻蔓天资卓绝、才高八斗可谓是翔凤第一女神童。
可自她八岁那年,镇国王意外逝世就突然变了一个人,性情乖张暴戾,小小年纪就好色成性。
等她稍大一些之后,就开始强抢良家男子入府。翔凤的年轻男子已经是闻“昭阳”而色变。
可即便如此,郁轻蔓却深受女皇宠爱,虽无实权,可无人敢怠慢于她,更不敢轻易招惹。
众人纷纷猜测,女皇是因为传世宝藏才对昭阳郡主如此容忍。
传世宝藏相传已有六百年,翔凤的开国女皇就是靠着它打下了江山,因此就有了“得传世宝藏可得天下”的传言。
开国女皇在立国之初就将宝藏秘密封存,并未给后人留下线索,似乎是不想让人找到。
传言,镇国王征战四方之时得到了宝藏的下落。镇国王的百战百胜,就是靠着这传世宝藏打出来的。
她去后,宝藏的下落肯定落到了郁轻蔓手中。
如若不然,昭阳郡主府又怎会如此富贵奢靡?连女皇的皇宫都比之不及。
阿蔓停下思绪,努力去探寻自己的记忆,可她始终脑袋空空,根本没有关于传世宝藏的任何信息。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甩了甩脑袋,阿蔓继续整理。
郁轻蔓14岁之时,迷恋上丞相家的嫡子洛子攸。彼时的洛子攸才名远扬,早已是人人夸赞的凤都第一才子。
过后不久,郁轻蔓就遣散府中所有侍宠。又不知从何处听来谣言,坚信洛子攸喜好浓妆艳抹的女子。
自那之后,她时时刻刻都画着夸张的妆容,这一画就画了四年。
以至于全天下的人都已经忘记,当初和昭阳郡主才情齐名的,还有她的美貌。
至今为止,昭阳郡主貌丑无盐,残暴好色的名声深入人心。
“想来这镇国王的死也不是意外吧!嗤~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阿蔓自言自语地轻嘲出声。
阿蔓有种直觉,她并不是昭阳郡主郁轻蔓,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想到此,阿蔓摸出香囊,把里面的石子拿了出来。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很重要?”
石子毫无动静。
“呵~我竟然会觉得你能说话。”
阿蔓把石子又放了回去,把香囊搁在枕边,随后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另一头,阵阵琴声从郡主府偏僻的后院传出。
琴音悠扬婉转,如凤凰轻吟,又似珍珠落玉盘。只可惜,如此美好的琴音却无人欣赏。
琴前弹奏的男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