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姊妹里,宁国公主朱素莹是除了朱镜颜之外对朱钧最好的,只不过,朱钧小时候和她关系并不亲昵。
嫁人之后,也如同大姐一样,很少在宫中。
而安庆公主朱素芯,从来就不怎么瞧得上自己这个哥哥,她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五指有长短,人自然也有亲疏之分。
“你说的好像是一个全才,不是我六哥!”朱素芯道。
马皇后蹙起眉头,“素芯,只许别人有才,不许你六哥有才?”
“母后,儿臣只是觉得好奇,以往六哥什么样子,您难道不清楚吗?”朱素芯仗着自己年纪小,在宫内得宠,说话颇为肆无忌惮。
穆贵妃等人也不开枪,只是暗暗摇头,心想,哪有人这般瞧不起自己兄弟的。
自己兄弟越是厉害,对她们不就更好吗?
明眼人都知道,吴王此刻水涨船高,是陛下和太子的左膀右臂,你做妹妹的人满脸轻蔑和不屑,岂不是让自己的母亲下不来台?
马皇后对这个女儿也是颇为头疼,对所有孩子,她都是一样教的,可唯独这个小女儿,最难教。
朱远章很宠溺她,以至于让她有些娇气和跋扈。
“你都到出阁的年纪了,说话怎么还可以如此不经脑?”马皇后斥道,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朱素芯却有些不服气,“母后,儿臣又没有说什么,还有,儿臣不想嫁人,就在母后跟前伺候!”
闻言,马皇后也是叹了口气,心中那点气也消了,“不嫁人是不行的,今年是个好年,我大业风调雨顺,国事顺利,也是婚嫁的好时候。”
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年要给朱素芯找一个好人家。
.......
与此同时,宋廉等人离宫。
看着身边诸多好友,宋廉惭愧的道:“诸君,是宋某对不住你们了,经此一事,我也无颜留在凤阳了,日后山水有相逢,来日在会!”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劝说,不过宋廉心意已决,先是论道输了,此番朱钧文斗群英,更是让他颜面无存,自己又有何脸面继续留在凤阳?
日后又如何面对大本堂那些学生?
只是想起那些学生的表情,他就觉得难受。
詹同,魏关,赵寿也苦笑了起来,当初的反吴王联盟有多声势浩大,眼下他们就有多尴尬。
而更让他们尴尬的是,即便他们没有刊报道歉,但是近日之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一开始,只是官员勋贵知道,可慢慢的,事情就传播了出去。
朱钧独斗群英,并胜之的消息彻底传开了。
一时间,凤阳大震。
无人敢相信这件事。
“荒谬,吴中四杰,北郭十友,那可是我大业最超拔的一群人,又岂是吴王能比的?”
“这绝对是假消息!”
学子们聚集在一起,义愤填膺,都暗骂误传谣言之人。
可架不住传谣言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便通过关系去找寻真正的答案。
可最终他们得到的答案是:真的!
吴王独战群英的并胜之的消息不是谣言。
甚至吴王做的诗词歌赋,创立的瘦金体,别开生面的快速绘画,都传了出来。
如果说《画》让人浮想联翩,那么《观刈麦》便让人肃然起敬。
水调歌头里的绝美意境和祝愿,让人叹服。
最后的《秋声赋》则让人手不释卷,反复诵读。
那些唱衰朱钧,瞧不起朱钧的人统统闭上了嘴。
这四首作品,无论哪一首,都不是他们能抨击的,他们只能高山仰止。
就算他们再轻狂,也不敢在随意抨击。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文人靠的就是手中的笔杆子。
写不出来?
你就认怂就行了!
而当天朱钧回府后,李颜希,李善仁,方克钦轮流过来。
送走了他们后,朱钧也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午觉了。
正当朱钧打算休息的时候,荀不三来了,“殿下,那些人又来了!”
“谁?”
“还能谁啊 ,就是您那些手下败将!”
朱钧火了,“卧槽,他们有完没完了?真以为老子没脾气?“
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上来,朱钧为了顾全大局,都没有全力爆发。
而宫中,老朱站出来唱白脸,他之所以默许的原因,就是不想继续让事情闹大,免得他人设崩塌。
他都想好了,要是日后别人问起来,他就一口咬死是李颜希的功劳,再加上自己勤奋好学,如此一来,别人都会认为是李颜希教导有方。
既可以成全李颜希的美名,又能稳固自己的人设。
免得别人觉得他藏拙,日后在想浑水摸鱼,就麻烦了。
可现在,他是真的有些绷不住了。
当下也没睡意了,气冲冲的来到前院,就看到宋克等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朱钧扫了一眼,宋廉几个人倒是没来,“你们几个人,有完没完了?”
见朱钧满脸怒气,宋克也是急忙道:“草民不请自来,吴王殿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