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钐眼里,邓氏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她若是一言不发,自己反而还担心她会坏事。
他心想:“恨吧,没关系,如此一来,我动手也没有顾虑了!”
随即,他写了一份放妻书,加盖了自己的印章。
毕竟邓氏并无七处之过,所以只能写放妻书,保全邓氏的面子。
同时也是为了掩饰休妻的原因。
他总不能说,自己让妻子去陪别人吧?
“庶民合离,需要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签字画押,方可生效。要么就是去府衙。”邓氏咬牙道:“你乃皇子,虽然还没有恢复身份,却也不是旁人能够管得了你的。”
“你什么意思?”朱钐冷着脸,“别得寸进尺,这放妻书写了,加盖了我的印章,就已经生效了。
这也是为了保全你我的面子,难不成,你还想把你父亲,我父皇一起叫过来见证?
我告诉你,不要异想天开,否则,我要你好看!”
邓氏深吸口气,“我需要一个见证人,不如,就让太平奴过来见证如何?”
朱钐有些冒火,“你让我脸往那儿放?”
“如此,这放妻书才算成效,日后我做起事来,也没有任何的顾虑,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的爷!”邓氏道。
朱钐额头青筋暴起,可转念一想,这件事可是邓奴怂恿自己的,让他来作见证也没关系,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走个假流程。
“好,我满足你的要求!”朱钐压着怒火道,随即让人把邓奴叫了过来。
这些日子,邓奴一直在搞银子,不过他日子不好过,无论是那些勋二代,还是做普通的生意,都在排斥他。
以至于没什么太大的成效。
眼下朱钐解封,怕是下一步就能复用了,所以他比谁都上心。
他心里也是恨透了沈大宝,若是他点头,自己现在也能恢复点元气。
“姐夫,你有什么吩咐?”邓奴高兴的过来问道。
“是有件事,我明日就要去扬州找老六了!”
邓奴一愣,旋即狂喜,“您彻底解禁了?”
朱钐笑着点点头,“虽然不完全,但为时不远了,你献的计划很好,我这一次是去老六麾下当差,应该是父皇对我的考验。
只要我不出差错,迟早服用。”
邓奴激动的不行,“是了,今年又是迁都,又是开恩科,我感觉离开战不远了,到时候,您就能重掌兵权了。
我也可以在您跟前,鞍前马后,为您效劳!”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他再也不要如此卑微了。
邓奴深吸口气,顿时充满了对美好前途的展望。
朱钐道:“不错,你跟我想的一样,这一天不会太远,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事。”
邓奴急忙道:“别说一件事,就算是十件,百件,我都在所不惜!”
朱钐有些尴尬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邓奴都听傻眼了,“什么?姐夫,您,您要跟我姐姐合离?”
“不是真的合离,而是假的,为何安抚你姐姐!”朱钐叹了口气。
“可是,我姐姐疯了啊,为什么要同您合离?”邓奴不解。
朱钐心里也是堵得慌,这个王八蛋,不是明知故问吗?
非要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你上次给我出谋划策,让我给老六投其所好......”朱钐也没有把话说的太开,主要是太丢人了。
邓奴皱着眉,随即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姐夫,你,你,你要我姐去投其所好,你,你......”
他都彻底傻眼了,他的意思是,让朱钐从那些妾侍里挑选一个看的过去的,谁他娘的让他把自己的......
“姐夫,你疯啦!”
“我疯个屁!”朱钐也是压不住火了,一把攥住邓奴的衣领,“要不是你给老子出的馊主意,我至于吗?”
“可,可是,我,我......”邓奴差点没哭出来,他想骂娘。
“我什么我,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朱钐松开了他,“你放心好了,这只是走个流程,你姐的付出,我全都看在眼里。
这些也都是为了咱们的以后,为了尚丙,等日后我登顶,将老六杀了就是了。
这件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姐夫啊,你糊涂啊,那可是......”
“你现在想把自己撇清楚?当时你怎么不说清楚呢?”朱钐冷声道:“我所有女人里,只有你姐姐能堪比观音奴,你都说那狗东西身边美女环绕,我若是送丑女人过去,他能上钩吗?”
邓奴说不出话来了,的确,朱钐那些妾侍相比朱钧的妾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等等,难道我姐姐她已经......”
朱钐哼了一声,心里更是刺痛不已,这该死的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等日后他起来了,一定要把邓家杀个片甲不留。
见朱钐脸色难看,邓奴连忙闭上了嘴。
他们哪里知道,朱钧压根就没拿正眼看邓氏。
“这件事说到底是有备天理的,你姐姐也是想要一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