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崇国气的浑身发抖,“好胆,我乃举人,见官可以不拜,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袁世勋是你儿子吧?”
“是又如何?”
“那便没错了!”百旗走到他的面前,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袁崇国踹飞出三米远。
噗通。
这一脚差点没把袁崇国给踹个半死。
干瘦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
偌大的大堂鸦雀无声。
袁世勋都懵了,“爹......”
王未更是目眦欲裂,“你居然敢打举人!”
“什么举人,这是贼逆!”百旗冲着上方的魏祥拱手道:“府尊大人,可否对着逆贼用刑?”
魏祥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也就一瞬间,他便明白了百旗的意思,“常言道,子不教,父子过,这袁世勋当街杀人不算,还豢养泼皮冲击本府,等本府审过此案后,在上奏朝廷,剥夺你这举人的身份!
现在,给本府闭嘴!”
“知府大人,袁家......”
砰!
魏祥猛地一拍惊堂木,吓得大堂众人都是浑身一颤,那原本无精打采的衙役,也是不由的站直了身体。
“你是袁家的同知,还是朝廷的同知?”魏祥指着王未的鼻子道:“在这大堂之上,本府最大,你是本府的副手,要你教本府做事吗?
还是说,你觉得本府会冤枉这厮?”
王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魏祥是当真不怕死,也是彻底要跟袁家撕破脸了。
他心中越发的警惕。
不对,太不对了。
这魏祥到底有什么底气胆敢如此?
他压下心中的愤怒,“下官自然是朝廷的同知,只是下官要提醒知府大人,这苏州城内,并不是您一人说了算!”
说完,他不爽的坐到一旁。
魏祥心里很痛快,这还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如此爽快。
这场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砰!
他再次猛拍惊堂木,“先审那三个私自跟踪本府的人,你们三人为何要跟踪本府?”
“大人,小人冤枉呐,只是恰好路过......”
“恰好路过,本府还会抓你?路过的人千千万,本府为何不抓别人?”魏祥冷笑一声,“来人,将三人抓到一旁,杖三十!”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衙役居然无人敢动。
就在这时,王未使了个眼色,莫说三十杖,就算是十杖都能打死人。
只要打死了这三个人,自然死无对证,到时候还可以控告魏祥滥用私行。
有两个衙役心领神会,就要出列,可百旗一挥手,便有几个朱雀军士兵上前,一把拿过水火棍,将三人拖到了后堂。
不多时,就传来了棍棒声和惨叫声。
王未脸色一变,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魏祥斜睨了王未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就算王未再厉害,袁家再只手遮天,在这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最大的。
他谁也不用怕。
“快放开我,让我起来,我是举人,你无权让我下跪......你这是屈打成招,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告你,要告你......”袁崇国被两人压着,根本起不来,只能破口大骂。
“咆哮公堂,掌嘴!”魏祥早就想这么干了。
话落,一个朱雀军上前,拿着刀鞘,朝着袁崇国的脸上抽去。
啪啪啪!
这声音听得众人心里发毛。
王未更是瞪大了眼睛,“疯了,魏祥疯了,他难道就不怕袁家的报复吗?”
等掌嘴之后,纵横苏州的袁家二爷,已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
外头的百姓都不敢再说话,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光杆知府的狠辣。
而那女娃的母亲,眼睛却是越来越明亮,看着倒地不醒的袁家二爷,身躯不住的颤栗起来。
她眼中满是高兴。
女娃的父亲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丝亮光。
啪!
魏祥第三次敲响了惊堂木,“女娃的父母,你们有冤屈可以说出来,本府一定为你们做主!”
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们,心里也很是紧张,要是他们不配合,就算他说破天,也没有用!
噗通!
女娃的母亲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民女,李何氏,请知府大人给女民女儿主持公道!”
噗通!
女娃的父亲也带着两个儿子跪在地上,“青天老爷在上,请为小民做主哇!“
“莫哭,将你们的冤屈全都说出来!”魏祥松了口气。
“三日前,民女带女儿在街头游玩,那一日,是民女女儿十岁的生日!”李何氏一边流泪一边说,“可这袁世勋见民女有两分姿色,便动手动脚,民女女儿见民女受欺负,便上来帮助。
被这天杀的东西,一脚踹死。
后这天杀的父亲,带着百余人来我家谈判,若民女不答应,就要杀了我丈夫和儿子。
民女迫于无奈,改了口供,他们赔付的百金,分文未动。”
“你血口喷人,你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