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但吴王的态度太怪了。”丁子忠道:“若真是如此,还是要提前通知一下其他人,免得出事。”
赵大夫点点头,“浙东一脉那边呢?”
“要是他们出事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好过?自然是要统一口径的,咱们私底下怎么斗都行,如果摆在明面上,咱们都别想好过!”丁子忠冷哼一声道:“算浙东一脉运气好,这一次拉他们一把!”
“真是麻烦,得想个办法,尽快让吴王离开扬州!”赵大夫说道。
“没那么容易,童权作死,惹谁不好,惹吴王,吴王斩了赵巡检,斩断了童权的手臂,把知府衙门和运转司的高官全都抓了。
这件事已经不是小事了,朝廷那边必然会来人,事情必然会越来越大。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不要沾惹。”丁子忠说道。
“有道理!”赵大夫点点头。
......
这会儿,秦艳茹端着点心过来,“六爷,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今儿个,扬州府满城风雨,秦艳茹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她依旧没有戳破朱钧的身份。
有些时候,男人就是喜欢傻一点的女人。
这会儿天都擦黑了,朱钧忙了一天,也的确累了。
事发突然,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了。
他真是为自己当初的布局庆幸,若不然,碰上这种事,只能无脑硬刚,借着自己的身份胡搅蛮缠。
不像现在,后发制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背后必然有杨先的影子。
等寻个机会,一定要把杨先给踩死才是。
他拿过糕点,吃了起来。
秦艳茹十分懂事的走到朱钧的身后,为他揉捏起来,力道适中,朱钧舒服的长出口气。
“本王饿了,让下面人送吃的上来。”朱钧道。
闻言,秦艳茹急忙点头,“是,殿下!”
随即,她匆匆过去吩咐下人。
等她回返,朱钧一把揽过她的细腰,“你早就知道本王的身份了?”
秦艳茹咬着嘴唇,“沈二爷称您为六爷,对您态度如此恭敬,奴婢之前只是有所猜测,但现在是彻底确定了!”
朱钧也没细究,跟这个女人相处起来,真的挺舒服的。
“好些了吗?”
秦艳茹点点头,“随时可以伺候殿下!”
朱钧哈的一笑,也没有废话,转身抱着她进入内间。
不多时房间里便传出了靡靡之音。
等到云雨收复,朱钧浑身的疲惫清扫一空。
女人温柔的帮他清理着,那拉丝的眼神,看的朱钧也是很爽快。
征服如此妩媚艳丽的女人,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穿戴整齐后,朱钧又享受了一番极为香艳的晚餐。
秦艳茹的温柔简直能将百炼钢软化了。
不过朱钧也没有太过沉浸,他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搞定,童权等人,必须捏死。
除此之外,还有童权背后的人,就算暂时捏不死,也要让他们肉疼!
第二天一早,周厉就来到了沈家大院,“殿下,幸不辱命,能问的都问出来了!”
他将手中的供词递了过去,“正如殿下所言,这些人窜通勾连,就是为了栽赃构陷。”
朱钧翻看供词,“怎么没有童权的供词?”
“那厮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宁死不招!”周厉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家伙挺聪明的,知道自己死定了,不招或许还有平反的机会!”朱钧撇了撇嘴,不过无所谓了,有这些供词,足够弄死童权了。
至于童权的兄长,他毫不在意。
要是跳的凶,直接摁死就行了。
不过这个时代,读书人是很容易抱团的,特别是童立这种有名声的人。
很容易就拉起一些什么都不懂的二傻子进京告状。
但朱钧也不怕。
“你辛苦了,等此间事了,本王一定要请你喝酒!”朱钧笑着道。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该做的!”周厉并不居功,将供词给朱钧后,便告辞离开。
朱钧也是名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最迟今晚,扬州的事情就会传到京城。
拢共一百多里地,朝发夕至,所以他估计,今天一早,京城就该收到信了。
也正如朱钧想的那样,今天一大早,朱远章就收到了无数弹劾的弹劾,还有许多的大臣都来到了奉天殿。
他们只有一件事,弹劾朱钧!
“陛下,吴王出游扬州,先斩白塔河巡检,后踹都运转司同知吴林,掌掴运转使童权。
只因童运转使发现沈家资敌,通匪,造价盐引之罪,吴王便恼羞成怒,又斩断其手,性质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请陛下将吴王抓捕回京!”宋廉跪地大声道。
紧跟着又有一人道:“眼下,吴王指使拱卫司,颠倒黑白,已经将童运转使等人抓紧了拱卫司大牢,严刑拷问。
扬州城内,百姓谈之色变。
吴王以权压人,如此下去,大业还有王法吗?
敢问陛下,是王法更重,还是吴王的权势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