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离开凤阳,朱钧叹了口气,来凤阳一年,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可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斜躺在靠垫上,四个大着肚子的婆娘则是乖巧的坐在一旁。
李晚秋烧水,沈冬儿斟茶。
徐妙锦靠在朱钧的怀里。
难受的是苏奴儿,来凤阳这么久,她竟还没有把自己交出去。
朱钧好似在等她开口。
汤秀灵就别提了,这些日子,她想亲近朱钧都难。
沈冬儿将茶水递过去,徐妙锦接过,小心的吹凉,然后送到朱钧的嘴边。
那晚之后,徐妙锦就乖多了,但是朱钧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当然,他也不老实,经常打着探索的名头,把她撩拨的不上不下的。
朱钧哈了口气,这种日子才是他追求的嘛。
当皇帝能有这般潇洒?
无论是老朱还是大哥,白天工作,晚上工作,连孩子都没空管,得闲了才有空享受,看着都累。
他掌控着徐妙锦,将脚伸到了沈冬儿的旁边。
沈冬儿心领神会的将他的双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揉摁起来。
这一路,朱钧慢悠悠的,很是清闲。
但是那几万工人已经日夜兼程到了应天,测量队已经开始测量,蒯明思再次肩负起重担。
从应天到宁波府,八百里,其中要建造不少于二十座桥,工期是很紧的。
朝廷只说拨款,可是如此大的工程,起码也要二百多万两。
这笔银子怎么出,朱钧还得搞清楚。
剿匪是真的,修路造桥也是真的。
第五天,朱钧回到了京城。
京城依旧人声鼎沸,只不过,京城的房价持续下跌,止都止不住。
不过这也是一时的,等跌倒一定程度,就会稳定了。
回京后第一件事,不是进宫,而是见人。
见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应昌逃出生天的王保保一家人。
王保保三兄弟,妻妾就有十来个,子孙也有二十多个。
所以,把如此多的人囫囵的送过来,朱钧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中途牺牲了不少人。
原本,他是想让这些人去凤阳的,可仔细一想,还是让他们先来京城落脚。
“弟弟,你说有惊喜给我,是什么惊喜?”路上,朱钧就同观音奴说了,她怎么问都没有问出来,心里也是跟猫抓似的,哪怕她口若悬河,舌若灿莲,都没有问出分毫。
这个小男人嘴巴严着呢!
“跟我来!”朱钧牵着观音奴来到了西院,还没有进去呢,里面便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其中有几道声音,观音奴听着分外的耳熟,她看了看朱钧,手也逐渐用力握紧了朱钧,“谁,谁在院子里?”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朱钧笑着道:“去吧,不过不要太激动,小心孩子!”
观音奴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泪水瞬间在眼眶打转。
她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了院子中间,有几桌人正在那里打炉边吃火锅,有男有女,还有很多孩子。
为首的,是一个雄壮的中年男子,男子两鬓满是白发,下颌胡须浓密,声音洪亮。
此刻手里抱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娃娃,笑得极为畅快。
“呜呜~”观音奴愣住了,旋即大哭起来,“大哥!”
院落中众人纷纷闻声看去,看着哭着走过来的观音奴,纷纷站了起来。
王保保一愣,旋即激动起身,将孩子给了发妻,快步迎了过去,“四妹!”
“四妹!”脱因帖木儿和金刚奴也是大喜,齐齐站了起来。
三兄弟飞快的跑了过去,众人也是纷纷起身。
看着乳燕投怀般的观音奴,王保保也是一阵心酸,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自己的小妹妹。
他拉着观音奴的手,见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又见她气色饱满,便知道她过的不错,“好,好啊......”
“四妹,总算把你等回来了!”脱因帖木儿激动道。
“二哥!”观音奴哭成了泪人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夫婿?”金刚奴看着慢慢走来的朱钧,努努嘴,也不怕生,走到朱钧的跟前,直接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可以啊,居然瞒着我们!
不过,这一次,我们一家人都是你救得,这情我承了!“
王保保雄壮,脱因帖木儿精明,金刚奴憨直,所以也比较好认,朱钧拱了拱手,“三舅子,莫怪,我也是害怕提早告诉观音奴,她有心忧虑,毕竟她有孕在身,要是天天记挂着,吃不下,睡不着,也不好!”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金刚奴勾着朱钧的肩膀,“不过你小子对我胃口,你这个妹夫,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