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是你有远见!”朱钧竖起大拇指道:“新农村模式是一种全新的体系,集体共有,承包制度也是其中之一。
这一块的百姓不是以种植粮食为主的,而是以经济作物为主,当然,民以食为天,我们也在凤阳范围内,划了专门用来种植稻谷的地。
其实,发展农村,就是发展大业,百姓吃饱穿暖,才有实力供给税收。
儿臣大胆预测,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大业可以取消农税!”
此话一出,就连那些武将都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众人议论了起来。
“千百年来,历朝历代的税务都是粮税,取消粮税,那朝廷吃什么?”
“凤阳发展是好,可取消农税也太夸张了!”
“说的没错,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宋廉抓住机会,再次开口,“吴王,下官承认,凤阳有如今,你功不可没,可取消农税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哪怕有一点谣言,都会引起大乱。
可不要为了逞一时口快,便什么都不顾了!”
杨先更是眯起了眼睛,“莫非,取消农税,也是凤阳新体系的一部分?”
他本来只是挖个坑,没想到朱钧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取消农税,是终极目标之一!”
杨先傻了,他没想到朱钧居然直接承认了。
可旋即,他激动了起来,“吴王,您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朱钧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行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凤阳未来,是一定会取消粮税的。
其实,父皇取消了凤阳多年的粮税,某种程度上,凤阳其实已经在正在试行新体系了。”
“老六,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朱远章怎么也没想到,朱钧心这么大。
一旁的胡国庸都被吓住了,“吴,吴王,取消农税,会不会太过了?不收农税,国朝何以为继?”
“答案在新农村里!”朱钧道:“你不是要推广新体系吗?就认真的把这些体系摸清楚。
大业的粮税每年也就三五百万石,国库收入银子也就三百多万两,还不超过千万两。
这收入很多吗?
在我看来简直少的可怜。
无论是打仗还是养朝廷,都捉襟见肘。
就算他日朝廷一统全国,巅峰值估计也就三千万两左右的国税收入了。
胡参政,如果你真的吃透这些体系,你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了。”
见朱钧说的一知半解,胡国庸也是心痒难耐。
想请教,可这么多人在,也不好问。
而且要是被杨先知道,少不得搞事。
“咱让你总领凤阳之事,可不是让你胡来的。”朱远章冷声道。
“爹,年底自会见分晓!”朱钧笑了笑,他其实一直在想,该如何防备土地兼并,后面一想,其实答案早就有了。
土地国有,村土地集体拥有制度,便是最好的办法。
取消农税,百姓种多少地都是自己的,还怕吃不饱?
这片土地上的农民,是最勤恳最任劳任怨的,只要不是碰上灾年,他们一定能够自给自足,粮食满仓。
要是有人不许,那就摁死他们。
“混账东西,还买起关子来了!”朱远章哼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发问,因为农税,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没有之一。
即便他是放牛娃上来的,也难以逃过时代的禁锢。
方克钦连忙道:“陛下,还是下官继续给您介绍吧。”
“嗯,你继续!”
随后,方克钦继续介绍起来。
只是众人都听的心不在焉的。
这一次来凤阳,他们看到了太多太多不同的地方。
无论是新体系,还是新农村,亦或者是取消农税,他们看不透朱钧了。
徐进达也好,汤鼎也好,好似从未了解过朱钧。
取消农税在他们看来,就像是邪教一样,像是他们起义时候,用来招揽人心的话。
但是他们不敢说,连提都不敢提一句。
因为太过骇人听闻。
考察完新农村后,不少人都找到朱远章劝诫,“陛下,吴王太胡来了,一旦取消了农税,国朝将大乱也!”
“陛下,趁着现在还没有乱起,应当遏制吴王才是!”
宋廉痛心疾首的道:“对百姓好,微臣自然不反对,可好过头了,那便是过错了。
微臣觉得吴王在动摇大业的根本,请陛下明察!“
杨先咬牙道:“陛下,吴王做的的确是善举,然千百年来,农税都是一朝根本,取消了农税如何为继呢?
今日凤阳取消农税的事情一旦传出,日后其他地方的百姓该如何像?
不患寡而患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