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廖全后,凤阳再次恢复往日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下,是铆足了劲发展的奔头。
淮河已经截流小半,趁着枯水期,大量的混泥土柱子被插入河床之中。
一个桥墩,足足插入了百条,用来稳固泥土。
随即开始修建桥墩,朱钧每日都过去督工,等到桥墩彻底立起来,朱钧松了口气。
只要桥墩稳固,接下来的便容易了许多。
“殿下, 眼下桥墩已经稳固,可以开始修桥了。”蒯明思急忙过来,说实话,这十数个桥墩横跨淮河看起来很是震撼。
每一个桥墩,都有八丈高,就算是大业最大的河船,都能够通行。
这桥一旦落成,那便是天下第一桥。
远超洛阳桥的雄伟。
“嗯,等铁厂那边把钢结构弄来,就可以开始搭框架了,等桥落成,本王给你们请功!”
“多谢殿下!“蒯明思喜上眉梢,如此大桥,一旦落成,他蒯明思,不对,整个香山帮都会受益。
朱钧勉力了几句便走了,回到中都皇宫,荀不三匆匆进来,“殿下,草原那边来信了!”
“哦?谁的信?”
“署名的人是金刚奴!”荀不三道:“另外,廖武安回京之后,请辞告老,其从子不日就能抵达凤阳!”
朱钧点点头,其实廖武安其实麾下无子无女,唯一的儿子,廖生还是堂兄过继的。
他的三兄,在陈汉当差,当年廖武安被俘,也是他三兄设计。
陈汉大当家让廖武安投降,却遭到了廖武安的痛骂,宁死不降,老朱也是喜欢这种硬骨头,用三千人换回了他。
所以,从这一点看,廖武安是不太可能会反叛的。
“派人看着,别让他出事了。”言罢,朱钧拿着信,找到了观音奴。
怀孕后,观音奴就格外的嗜睡,身材也是越发的丰腴起来,对自己这第一个孩子,她格外的小心。
朱钧站在床边,看着她颤抖的眼帘,不由低下头轻轻的噙住了耳垂。
观音奴浑身一颤,嘤咛一声,“不要......”
感受到自家男人呼出的热气,观音奴睁开了眼睛,“一来就作弄我!”
朱钧笑了笑,道:“不知为什么,你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香味......”
“哪有!”观音奴看着朱钧,突然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她近来是觉得臌胀,有经验的产婆说,怀子的确是会如此。
朱钧说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萘香味,她却闻不到,“求你了,别作弄我了,不考虑我也考虑孩子嘛~”
她握住朱钧的手,小声的央求着,朱钧总能够撩拨起她内心的涟漪,可又不敢让这涟漪掀起大浪,心里也纠结的很。
朱钧收回手,吸了口气,“果然是特殊的香味!”
观音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你,你要想,就去,去找钟灵妹妹好了!
还有念慈她们,都由着你折腾,何必来折腾我......”
朱钧笑了笑,知道在折腾,真的要擦枪走火了。
现在还不稳,还要再过一个月才行。
“有个礼物要不要?”
“什么礼物?”
“你心心念念的那种!”朱钧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你得拿出同等的礼物来交换才行!”
见朱钧不怀好意的笑,观音奴咬着嘴唇,“你又在想坏事了!”
看着观音奴温润的红唇,朱钧眯着眼睛,“换不换?”
“换!”观音奴道。
“就不怕我骗你?”
“你什么坏没使过?”观音奴可是知道朱钧的花花肠子的,也不知道他年纪轻轻的,哪来的这么多花样。
“那你打算拿什么换?”
观音奴想了想,在朱钧耳边低声说了句,“走马观花!”
朱钧眼前一亮,“嗯,这买卖不亏!”
随即,他拿出了金刚奴的信,“草原的回信,热乎着!”
观音奴大喜,连忙坐了起来,这信封是羊皮,还用火漆贴着,也就是说,朱钧还没看。
这一小小细节,体现出了朱钧的尊重,她心中一暖,拆开信,看了起来。
朱钧也没有过去看,而是等她看完。
好一会儿,观音奴道:“这是我三哥的信,他只是向我问我,没有说太多,而且这封信,是他偷偷跟二哥回的,大哥早就收到信了,不允许他们回信。”
她能理解王保保的想法,在国家和亲人间,他选择了国家。
说不难受,是假的。
但王保保做的没错。
朱钧点点头,“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了解我大哥,他是个忠心不二的人,很显然他选择了心中的大义!